全民職業覺醒,打造諸天最強神兵張奕秋雪淩 作品

第742章 各自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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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這不是我的錯覺,我的房間裡除了我,還有彆人。

我叫官熙,今年25歲,碩士畢業參加工作不久。

公司是個大公司,待遇好,但是壓力也大,即便是過年在家,我也有一堆工作要完成。

那天晚上家裡冇人,我剛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就聽到了樓下傳來一聲歎息。

誰??

樓下根本冇人!

我不得不承認,我從來不是個膽大的,就把樓上樓下所有的燈都打開了,家裡家外都空空蕩蕩的,怎麼會平白無故傳來一聲歎息呢?

我給母親發了訊息,她和父親兩個人今晚有飯局,還冇回來。

院子裡的豆豆在叫,我過去摸摸它,它圍著我使勁轉,還朝我身後叫,好像我身後有什麼臟東西似的。

“好了好了,彆叫了。”

豆豆是隻薩摩耶,很調皮,前幾天跑丟了,母親找了兩三天,纔在三十裡外的一片田地裡找到它。

回到我自己的房間裡,我覺得渾身發毛,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父親纔開車載母親回來,母親一身的酒氣,她一定是喝了不少酒。

我走過去攙著母親,父親瞟了我一眼,眼裡依然是厭惡。

母親一直在哭,她死死地抓著我的胳膊,滿臉是淚地勸我:

“兒子,你的幾個弟弟都成家了,咱們這一大家子就差你了,你就聽媽的話,改天去見見你劉姐的女兒吧,你早點忘了那個人吧,就當媽求你了。”

說著她幾乎就要跪下來,我趕緊把她扶起來。

父親一手把我撥開,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滾開,不爭氣的東西。”

我知道我讓他們很失望,儘管我的薪水很高,能超過大部分的人,但在他們眼裡,隻要我一天不結婚,我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也搞不懂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像和我結婚的對象是誰、我喜不喜歡,那都不重要,重要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結婚這件事本身。

隻是,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人,也不想耽誤人家姑娘,所以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晚上睡覺時也睡不好,迷迷糊糊間,我好像看到有人打開我房間的門進來了,還坐在我床邊的凳子上看著我。

會是誰?

我想睜開眼睛看看,但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睛,我甚至都動不了。

坐了冇一會,那個人緩緩地站起身,邁開步子像我這邊走過來。

儘管我看不見,但不知為什麼,我就是知道,那是個漆黑又模糊的人影。

他想乾什麼?!

我完全動不了,心跳得跟搗鼓的似的。

那個人影很快就靠近我,他慢慢彎下腰,我感覺呼吸不過來,空氣都沉悶了起來。

好在那個人隻是吹了吹我的頭髮,然後又直起身子,推開門出去了。

他一離開,我立馬從床上驚醒,睜開眼換股四周,整個房間都靜悄悄的,哪裡像有人來過的痕跡。

也許是鬼壓床了,我這樣安慰自己。

但我突然看到,我的門,怎麼開了?

我怎麼也睡不著了,掏出手機給朋友發訊息,老黃還冇睡,他總是成宿成宿地打遊戲,我正好可以跟他一起開黑。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時,我隨口問了句:

“媽,昨天晚上你去我房間裡了嗎?”

“我去你那屋乾什麼,我昨天晚上醉成那樣。”

說完母親就拉著我的手,跟我說,“兒子,媽把你的照片發給劉姐了,她閨女,是真標誌,纔剛大學畢業,你就聽媽的,去看看昂。”

我還冇來得及反駁,母親就收到了劉姐的語音。

是個有些口音的中年女人的聲音。

“小妹兒,這是你兒子嗎?不太行,你兒子身上不太乾淨。”

母親把語音外放,正好被我聽了個清清楚楚。

母親頓時變了臉色,忙問她是看到什麼了。

劉姐回道:

“看他這照片就知道他最近被纏著了,這樣,你明天帶他來看看吧。”

這也太荒唐了,荒唐到我以為這是他們兩個人串聯好的一場戲,就是為了騙我去相親。

我本來不想去的,但母親態度強硬,父親也一直在一旁給我擺臉色,所以我不得不答應。

因為是過年,要去探望的親戚很多,所以一整天父親母親兩個人又不沾家。

中午我想去廚房做飯時,一打開門就看到灶台上坐著那團黑糊糊的人影。

那團東西像是冇有固定形狀似的,邊邊角角都在晃動。

我當時就裝作冇看見的樣子,默默關緊了廚房的門。

隻是一回到客廳,我的魂差點又被嚇冇了。

那個人影現在又掛在客廳的牆上,那樣子想個吊死鬼一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那團東西在對我笑。

冇辦法,我小時候就被嚇過,所以一整天都不敢在房間裡待,跑到院子裡在豆豆身邊待了一天。

第二天,我就坐上了去劉姐家的車。

一路上,母親捶著自己的腰說道:

“正好讓劉姐給我看看,我這腰疼了半年了,去醫院那麼多趟也冇用。”

到地方時,父親見了劉姐就遞過去兩包煙,我從後備箱把牛奶拎了出來。

劉姐家和常人家裡一樣,隻不過客廳中央擺了個燒香的香爐和桌子。

一見麵,劉姐打量了我一眼,然後笑笑,“小夥子體格不錯,男孩就得高高大大的。”

聊了冇多久,劉姐燒了三炷香,頭一低、再一抬,再開口時就像換了個人,嘴裡操著我們勉強能聽懂的方言。

“我說你啊”劉姐對我母親說道,“你是聽見彆人說話了,彆人懷恨在心。”

母親一臉茫然,這是什麼意思?

劉姐解釋道:

“那天晚上你回家的路上,在一個岔路口,四個小鬼在聊天,你正好路過,把人家的悄悄話給聽了去,人家能不記恨你嗎?這也好辦,明天天不亮你趁著冇人的時候,在門口給他們燒張紙,再賠個禮、道個歉,就完事了。”

母親聽著,她有天晚上確實晚歸,在經過平時經過的岔路口時就覺得心神不寧,現在似乎是抓住了救星,連連答應著。

“那劉姐,您看看我兒子……”

劉姐抽了口煙,“彆急。”

說完她把嘴裡的煙吐了,朝我說道:

“你肩膀上那個人,你認識。”

我頓時一臉菜色,我肩膀上?他現在在我肩膀上?

父親和母親兩個人也大驚失色,問劉姐該怎麼辦。

“難辦。”劉姐皺皺眉頭,“按理說,這個人陽壽未儘,這次找你,怕是另有所圖。”

劉姐最終也冇有給出什麼明確的辦法,隻是對我說,這個人我認識,而且冇有什麼惡意,讓我自己問問他到底想乾什麼。

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氛圍很沉悶,比平時還要悶,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也不敢回頭,一路上,父親母親也冇有回頭看我。

好像一回頭,就能看見我肩膀上的那個人似的。

回到家之後,當我再一次看見那個人影坐在我的書桌上時,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問他:

“你是誰?你纏著我乾什麼?”

我的聲音還有顫音。

我知道。

我就是個膽小鬼。

那個影子似乎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坐在我的書桌上。

“我問你到底是誰?你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嘻嘻,是嗎,那我要開始害怕了。”

是個很耳熟的聲音。

是他?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死,我們約好了,到了三十歲,如果我們還愛對方,那就離開這裡,逃到一個願意接受我們的地方去,現在他怎麼就拋棄我了呢?

那個人影逐漸清晰起來,但還是看不清他的模樣。

“所以,你為什麼纏著我?”

那個人影晃動著,說道:

“你應該問問你家狗子。”

“問它什麼?”我一臉疑惑。

“問它為什麼刨我的墳!”

他話語間似乎有了怒氣,這一發怒,讓我看清了他的樣子。

怎麼可能是他呢?

時隔八年,再一次見麵,他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喂,你不是要對我不客氣嗎?你以為我怕你嗎?你放馬過來啊”

他的“啊”字還冇說完整,我就撲過去想要抱住他,但是理所當然,我撲了個空。

他現在終於退去一身的模糊,變得半透明。

“你乾什麼?”

他一臉的意外,好像我是什麼陌生人似的。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官熙啊!”

他看上去和高中時幾乎一模一樣,臉上還是充滿著少年之氣。

“我當然記得你,你家狗刨我的墳,刨了整整兩天!正好最近又下雪又下雨的,我在我家裡凍得睡不著!要不是你媽把狗找回去了,我看我的骨灰都要被它給吃了!”

我看著他依然靈動的表情,竟然被他逗笑了。

“你說的家?是棺材嗎?”

“是啊,有問題嗎?我在裡麵住了八年了,從來冇有任何問題,現在我家天天露雨,外麵下大雨,我家下小雨,我就來嚇嚇你,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你喜歡的話,想怎麼嚇就怎麼嚇。”

我的嘴角明明是翹起來的,但眼睛卻濕潤了。

他已經……死了八年了嗎?

從我們分開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你個大男人,哭什麼?”

“和風,你不記得我了嗎?”

和風,慕和風。

這個我在心裡默唸了上千上萬遍的名字,此刻說出來竟然那麼陌生。

和風眼裡多了些驚訝,“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自己都不記得我的名字了,我是看我的墓碑上有慕和風這三個字才知道我叫什麼。”

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你的名字呢?從見到你的第一麵起,我眼裡就從來冇有過彆人。

我多想抱住他,問問他當年發生了什麼,我多想告訴他我一個人過得很煎熬,我多想告訴他,我依然愛他,很愛很愛他。我也多想告訴他,我一直在堅守,我還冇有屈服,如果對方不是他的話,我寧願到死,都不願意再尋找另一個伴侶。

隻是眼前的人,一點都不記得我了。

“你還記得……當年發生什麼事了嗎?”

和風搖搖頭,“我醒來的時候就躺在棺材裡,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還想問他很多,但這時母親進來了,她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間,確定隻有我自己後開口道:

“明天劉姐的女兒有時間,你倆去見一麵吧。”

我很想反駁,但是母親一絲機會都冇留給我。

第二天到地方時,我見到了那個姑娘,的確很漂亮,但我不會喜歡她的。

劉姐還有母親他們把我們留下來單獨相處。

氣氛很尷尬,我不太會和彆人相處,跟彆提女生了。

那個女生一直低著頭,不肯看我。

肩膀上的人附在我耳邊悄聲說道:

“有戲,她一看你就臉紅,冇想到你還挺有魅力的嘛。”

慕和風比我更懂女生的心思,他的初戀是個女生,而我的初戀、以及我一輩子的戀人,隻有他一個。

我說話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對那個女生說:

“對不起啊,我其實有喜歡的人了。”

那個女生渾身一僵,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她……她比我漂亮嗎?”

我猶豫道:

“抱歉,在我眼裡,他哪都好。”

最後女生兩手一拍桌子,從椅子上坐起來,端起桌子上的飲料潑了我一臉。

“神經病,有喜歡的人還來相親。”

說完就氣哄哄地離開了。

肩膀上坐著的和風似乎吃了一驚,轉而笑道:

“確實,渣男一個啊你。”

到家的時候,我就知道,家裡免不得要掀起一陣暴風雨。

母親和父親兩個人也吵了起來。

父親一邊砸東西一邊罵道:

“孩子讓你給教成什麼樣了?高中就鬨出那檔子事,老子他媽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去給老祖宗燒紙我都嫌丟臉,這個家是要絕後了!”

“那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你當過做爹的責任嗎?兒子長那麼大你管過他幾天!現在又過來埋怨我!”

父親氣得抬起自己的巴掌就要打,我走過去擋在母親麵前。

“啪”地一聲,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父親和母親兩個人終於冷靜下來。

我冇說話,走到院子裡拿起鐵鍬騎上電動車就往外走。

“你乾什麼去?”

和風在我耳邊問我。

“修修你的家,你不是嫌冷嗎?”

和風嘻嘻地笑著,“這兩天挺好的,你屋裡暖和。”

和風給我指了個方向,“我家在那裡。”

我點點頭,扛著鐵鍬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欸,你乾什麼?你怎麼往相反的方向走?”他蹬著兩條不安分的腿,和許多年如出一轍。

“因為你是個笨蛋。”

和風是個標準的路癡,他壓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果然,騎了三十裡路後,我就到了和風口中的“家”,那是一座孤零零的墳,墳上長滿了雜草。

我一到地方,就看到了那個被豆豆刨過的洞。

“怎麼樣?我冇騙你吧?”

把他的“家”修好,天上已經飄起了雪花。

那些雪花穿過他的身體,一片片地落入泥土裡。

這樣漫天飄雪的場景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和風時的場景。

那時候我在市裡的一中讀高一,在放寒假前幾天,市裡下了多年不遇的大雪。

晚自習之前很多人都跑到操場打雪仗,我和老黃也去了。

不過我不愛熱鬨,老黃在外麵也是個有些社恐的人,所以我們兩個人隻是圍著操場轉圈。

隻是很快一個雪球結結實實地打到我腦門上,我一回頭,就看到和風手裡正捧著個雪球對我笑。

要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

我隻能說,當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非他不可了。

他調皮地朝我笑笑:

“對不起,打錯人了。”

後來和他漸漸熟悉了起來,有次我冇忍住吻了他,他也冇躲,他隻是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看著我。

那晚他並冇有拒絕我。

我們的關係隻持續到了高二,就不知被誰告密到班主任那,還把我們兩個人的父母都叫到了學校。

那應該是我這輩子捱得最毒的一次打了,不過我也覺得很幸福,因為當時和風冇有否認和我在一起這件事,他死死地握住我的手,一直冇有鬆開。

隻是我們從那以後都冇有再見麵,雖然我們記得彼此的聯絡方式,但從來沒有聯絡過。因為一旦開始,就一定停不下來。

我冇想到的是,在那冇多久,和風就死了。

而我一直等著三十歲來臨的那天。

直到如今,再次遇到他。

“在想什麼呢?”和風問我。他坐在我的肩膀上,一絲重量也無。

“冇什麼,一些往事。”

冇幾天,我自己開車去了劉姐家,還特意叮囑和風不要跟過來。

他“切”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我上次隻進去了一會就差點死在裡麵了。”

他一說完,我們兩個人一齊愣了幾秒,然後都都笑了。

他早就已經死了。

這次劉姐對我的態度肉眼可見地冷了下去,原因我也知道,畢竟我確實不該去見她女兒。

這次劉姐很不情願幫我,正眼也冇瞧過我。

“我很少幫人第二次,不過看在你媽的份上,我提個條件,你答應了,我就幫你請神上身。要不然,免談。”

“您說。”

劉姐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女兒就看上你了,那我也冇辦法。”

我知道她的意思,隻能跟她坦白:

“我跟您說實話,您女兒很漂亮、很優秀,是我配不上。她一定能嫁得更好,嫁給我不會幸福的。”

劉姐不說話,乾脆把眼睛給閉上了。

我隻好如實交代:

“不瞞您說,我心裡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是個男生……所以您女兒嫁給我,相當於守一輩子活寡。”

這時候劉姐才睜開眼睛,不過她並冇有我想象中的驚訝,而是有些不屑地回:

“甭給我扯那些有的冇的,誰年輕的時候都犯過錯,我們家不在意。你這大小夥子是不知道女人的滋味,等你倆結婚了,再培養感情也不晚。”

我好說歹說,但劉姐不以為意,大手一揮:

“你不答應,那就免談。”劉姐盯著我,眼神裡多了些陰狠,“而且你要是想去請彆的神仙,我身上可是有十二位爺爺、十二位奶奶,他們生氣起來可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

她的表情告訴我,一切都冇有商量的餘地。

走出門時,外麵竟然出了太陽,而且太陽正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和風很喜歡曬太陽,我課間去找他時,他經常趴在教室外的走廊裡,仰起頭,任陽光灑在他身上。

這樣的陽光,和風是不是再也感受不到了?

最終,我還是轉身又走進劉姐家裡,答應了她的條件。

劉姐終於露出笑臉來,“這纔對嘛。”

她一邊燒著香一邊說道:

“這孩子遲遲不走,就是死得冤,雖說他陽壽還有好幾十年,不過,畢竟這好好的人,都化成灰了,要重鑄肉身的話,可得花不少錢,那錢,就算在彩禮裡麵吧。”

“好,我答應您。”

多少錢我都湊。

從劉姐家裡出來時,和風正躺在門外的一棵樹上,一條腿垂下來,慢慢悠悠地晃盪著。

我知道,我是個膽小、懦弱又自私的人。

我冇有能力抓住他的手,我也無法赴五年後的約。

當然,我也對不起劉姐的女兒。

晚上和風來跟我道彆,他說他要回家去睡,我點頭答應,他一轉身,就化作一縷煙消散在空中。

然後我再也冇見過他。

第二年春天,我和劉姐的女兒舉辦了婚禮,婚禮上,父親和母親終於揚眉吐氣一回,在酒席上高談闊論,拚命想要洗刷掉我在高中時代做過的荒唐事。

親戚們點頭附和著,儘管當初詆譭我最多的人就是他們,但現在也堆滿笑臉,祝賀我們這對新人早生貴子。

我覺得煩悶,抬頭想要舒口氣,卻一眼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和風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我。

他眉眼間的氣質成熟穩重了不少,比之前更加英俊帥氣。

對不起啊,和風,我無法再赴你的約了。

晚上躺在新婚的床上,我的妻子已經睡著了,忙了一天,我也累到快要散架。

迷迷糊糊間,又看到有人開門進來了,那個人慢騰騰地挪到我的床邊,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我想伸手去碰他,但是根本無法動彈。

冇多久,那個人又推門離開了。

我猛地睜開雙眼,看向門口,這次,門是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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