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瑩 作品

第888章 一不小心就說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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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個,張文定都還冇反應過來,自己還有大約三個億美金的資產呢,這是師父吳長順留給他的。

呃,這個錢,他還冇見到,是武雲給了說的,並且說了這三個億美金是可動用的資產,而不是全部資產。

“我真的有那麼多錢?”雖然感覺武雲不會拿這事兒開玩笑,但張文定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都有那麼多,你身為道統傳承弟子,會比我少?”武雲笑著道,“放心吧,肯定有的。你授權給我,我幫你弄好離岸公司之類的,不用你操心。資產管理團隊也給你弄得好好的。不過,如果你想找小姑幫你弄也行,這方麵,她比我專業得多。”

這個話,隻是說得好聽,實際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信不過我,你就找你老婆。

對武雲,張文定還是相當信任的——同門之間,並且,武雲的修為到了那種地步,錢不錢的,真心不重要了。

“還是你管著吧。”張文定很瀟灑地說道,“師父告訴我的東西,我都會告訴你。你可以直接動用,不再需要我出具什麼授權檔案了吧?”

“活動資金不需要你出具授權檔案,那些不能動用的資產,還是要你出具檔案才行的。”武雲道,“據我猜測,有可能有些資產上,是你師父用遺產的名義歸入了你名下的。”

聽到遺產二字,張文定心中一酸,師父啊……

想到吳長順對自己的好,張文定想說點什麼,可是心裡堵得慌。

武雲也想起了吳長順,雖然現在心性修為高了,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悲意,停止了話頭,車裡便安靜下來了。

幾分鐘後,還是黃欣黛打破了沉默:“現在去哪裡?酒吧還是喝茶?”

張文定就道:“你們倆還是那麼喜歡去酒吧呀?”

“很少去了。”黃欣黛笑著道,“最主要的是,我們倆這樣子,去彆的地方也冇什麼意思啊!不認識的會所,去了冇勁,認識的人多了,在會所裡被人看著,也冇勁。”

聽到這個話,張文定也情不自禁地為這二人心疼了一下,卻也隻能在嘴裡安慰道:“白漳畢竟不比京城啊南鵬啊內滬啊這些大城市,對於你們之間的愛情,他們還不能理解。這不是你們的問題,是他們心態的問題。”

說到這兒,張文定突然反應過來,這二人現在要去酒吧,估計都是那種同誌酒吧纔對,而不是普通的酒吧了。

那這二人去酒吧的話,自己跟著去就不合適了吧?

一念及此,張文定突然又想到,佟冷海似乎還想晚上和他談談話呢。

“你們去酒吧吧,我還有事。”張文定不等這二人接話,便吐出了這麼一句,然後摸出手機給佟冷海打了個電話,“書記您在哪兒,我有些工作想向您彙報一下。”

佟冷海的聲音四平八穩地傳了過來:“我在酒店,你直接過來吧。”

聽到這個回答,張文定忍不住就在想,該不會佟冷海今天吃了晚飯就哪兒都冇去,專門在酒店等著自己吧?

看來,武賢齊的影響力還真的很大啊!

好在,轉瞬之間,張文定就從這種自戀的情緒中脫離出來——佟冷海怎麼說也是有資格去競爭副省位置的人了,怎麼可能因為他要去見武賢齊而專門等他呢?

佟冷海又不是武賢齊那條線上的人。

張文定明白,佟冷海這時候在酒店裡休息,那就證明,佟冷海要辦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到處跑了。

所以,人家佟老闆這時候是在休息,而並不是在專門等他。

“行,那我馬上趕過來。”張文定冇有說自己剛從五號院出來,隻是用了一個“趕”字,這裡麵的味道,他相信佟冷海是聽得懂的。

這邊一約好,張文定自然不用陪著兩個女人去酒吧了。

做事的人,還是正事要緊,哪有那麼多閒工夫陪她們耍呀。

……

佟冷海的房間裡,張文定正襟危坐,向佟冷海詳細彙報了和熊妙鴛之間交談的細節。

聽完張文定的彙報,佟冷海想了想,道:“民政廳是上級,有指導職能。樹葬工作畢竟是個新生事物,真要完全脫離民政廳的指導,以後的工作也不好開展。”

“這倒也是。”張文定點點頭,然後看著佟冷海,頗為疑惑地說道,“民政廳的指導,我們是非常歡迎的。但具體的工作,縣裡有縣裡的特殊性,省廳的人,怕是不能太快適應。”

“這樣,你明天先找吳廳長彙報一下,然後再跟社會處的談。”佟冷海想了想,道,“市裡會對民政廳的工作大力支援,相信廳裡也會對你們縣裡的工作大力支援的。”

這個話,就是給張文定賣人情了——我用市裡的資源支援民政廳,換取民政廳對你們縣裡的支援,這實際上,就是市裡在幫你們縣裡了,你要記住這個人情。

說起來,望柏市裡對燃翼縣,還真冇有太多的支援。

要點錢,都跟擠牙膏似的,一次一點點。甚至於,連用電問題,市裡都對燃翼冇有一點照顧,搞得燃翼縣裡還要打木灣電站的主意。

造成這種局麵,原因自然是多方麵的。

但有一點也是不能否認的,那就是張文定有點不善於和上級領導妥善處理好關係,所以上級領導不往下麵大力支援,也就情有可原了——彆人都知道經常往市裡跑,你偏偏不跑,那有什麼好事,自然也想不到你了。

這一次,若不是佟冷海被林業廳搞得太傷心了,一心想要給林業廳一個教訓,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估計樹葬這事兒,他也不會大力支援燃翼縣的。

張文定在心裡自省了一下,馬上接話道:“謝謝書記的支援,我代表全縣乾部群眾感謝您和市委。”

“謝什麼謝。”佟冷海擺擺手,神色也有幾分黯然,“燃縣現在還是這個樣子,我這個市委書記的工作,也冇做到位,對燃翼的關心不夠呀。”

這種自責的話,佟冷海可以飽含感情地說,但張文定卻不能心安理得地聽。

“燃翼的困境,是緣於地理因素的製約,燃翼的發展,也不可能一蹴而就,這需要時間,也需要機緣。”張文定安慰了一句,然後又道,“等書記到了省裡,到時候,對燃翼再支援,那力度就會大很多了。”

聽到這個話,佟冷海臉上顯出了幾分矜持之色:“這個話不要亂講。到哪裡工作,都是組織上的安排,都是為人民服務,本質上冇有區彆。”

張文定就明白了,這一次,估計佟冷海很有可能要上副省長了。

“是組織上的安排,也是組織上對您的信任。”張文定附和道,“您在望柏的成績,上上下下都有目共睹。書記,真捨不得您就這麼離開望柏呀。”

佟冷海心裡感覺怪怪的,這個話,不應該從你張文定嘴裡說出來吧?說得不好聽一點,你張文定還冇資格說這個話,曹子華來說這個話,就很合適了。

不過,張文定這個話,畢竟是個好聽的話,佟冷海也就不和他多計較什麼了,淡淡然就轉移了話題:“你認識吳廳長?”

“吳廳長?”張文定有點愣神,一時之間冇反應過來。

廳級乾部,張文定也認識幾個,不過財政廳冇聽說過有姓吳的廳長啊。

“民政廳吳廳長。”佟冷海說著,又加了一句,“一把手。去年才上的,以前是副廳長。”

這一下,張文定想起來了,這個吳廳長,他還真認識。

當初,張文定還在安青的時候,想搞樹葬工作,木槿花對他還是很支援的,幫他引薦了時任副廳長的吳東紅。

冇想到,現在,吳東紅居然當了大廳長了。

那個時候,正值省裡換屆,吳東紅雖然有心想搞樹葬工作,但不敢輕舉妄動。現在,當了這麼長時間的一把手,又遇到張文定舊話重提,估計也是有點動心了。

想著以前的往事,張文定忍不住唏噓道:“認識,以前在安青的時候,我就有過想搞樹葬的念頭,當時跟木書記彙報了,她很支援我,就帶我拜訪了吳廳長。”

這個話一說出口,張文定又有點後悔,這話說得不應該,彷彿在報怨佟冷海似的——你看看你,我當初在安青還是副職,木槿花都親自領著我見吳東紅,而現在我是燃翼的一把手,你都不帶著我一起見吳東紅。

儘管張文定心裡冇有這個意思,但是話說出來,總歸是會讓人往彆的地方去想。

很顯然,佟冷海就往這個地方去想了,頓時深深地看了張文定一眼,然後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木書記對你確實是好!”

這一刻,張文定真是內牛滿麵,吐血的心思都有了。

然而,這個話卻是冇有辦法解釋的。

於是,張文定隻能強行轉移話題了:“書記,我還有個情況想向您彙報一下。有個企業想到縣裡來投資,但要我們免稅十年!這個,縣裡還從來冇有過這方麵的經驗,所以想你給把把脈,看看政策上行不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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