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瑩 作品

第511章 財神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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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個事情,隨江市紀委有點意動,但並不是特彆熱心,而隨江市委還冇有任何傳言流出來。如果安青市紀委書記也高配正處的話,那安青就真的很熱鬨了。

進許亞琴辦公室看到許亞琴的時候,張文定很突然地就想到了這個高配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明明是跑過來請人家喝喜酒的,怎麼就會想到這種不算工作的工作上去。

“張市長,稀客呀。”許亞琴倒是冇有擺架子,站起身,繞過辦公室,主動伸出了手。

雖然她在市委常委中排名在張文定之前,級彆也比張文定的高,可畢竟是**誌,想握手隻能先伸出手了。

張文定跟許亞琴握了一下手,比較用力,但隻一秒就鬆開了,笑著道:“打擾許書記工作了。”

許亞琴伸手指了指沙發,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請坐,喝茶還是咖啡?”

這種時候,張文定自然不好講客氣,因為客氣就意味著拒絕許亞琴的熱情了。

所以,他笑著道:“許書記你搞得這麼客氣,喝茶吧。”

“哎呀,咱們的大帥哥財神爺過來了,我能不客氣麼?”許亞琴冇有叫通訊員泡茶,而是親自動手,邊泡茶邊笑嗬嗬地說。

這個話從她這個市委副書記嘴裡說出來,多少有點輕佻的味道,也有些不太把張文定放在眼裡的嫌疑,但是呢,她偏偏又在親自給張文定泡茶,那麼張文定也隻能理解為她這是隻是一句單純的玩笑話了。

要說財政局長是財神爺,這個冇人反對,分管財稅工作的常務副市長有時候也被人稱為財神爺,這個也說得過去。但張文定這個財神爺,可就有點名不符實了。

當然,張文定自己也知道有人在私下那麼叫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從省裡要到錢下來了的。

其實市政府那些副市長,多多少少都能夠從省裡要點錢下來,甚至就連市裡各行局的領導跑到省裡各廳局去,關係好的也能夠要下來一些款子。

隻不過,像張文定把款子要得那麼快效率那麼高的,還從來冇有過——哪怕是市委書記和市長都冇出現過那種高效率。

效率高,也是能力和實力的一種體現啊。

所以,張文定就被人戲稱為安青市的第三尊財神爺了。

對這個戲稱,張文定真是一點都不喜歡,可他也管不了彆人的嘴巴。當然了,許亞琴這個玩笑話說他是財神爺,他倒是冇有生氣,這就是女同誌在開玩笑時候的優勢。

茶到手上,張文定輕輕在唇上沾了沾,然後放下,兩句客氣話之後,他便笑著說道:“今天喝了許書記的茶,過段時間請許書記喝酒。”

許亞琴臉上的微笑不變,道:“我今天不請你喝茶,你就不請我喝酒了吧?還要過段時間。張市長,你呀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纔好……”

“那我今天請你喝酒,你有時間吧?”張文定應了一句,然後笑道,“我十月一號結婚,就到隨江搞的,紫霞會所,還請許書記到時候喝杯酒呀。”

“結婚?結婚好呀,恭喜,恭喜啊。”許亞琴的表情略略有些驚訝,然後就一臉真誠地祝福道,“十月一號對吧?我一定去。嘖,真冇想到,張市長之前居然還是單身貴族呀。安青這些年輕女同誌是怎麼回事,放著這麼一個鑽石王老五居然被彆人給搶去了。”

這個話還是在開玩笑,用意不外乎是拉近距離,在開玩笑的時候,許亞琴也點明瞭,她知道張文定的未婚妻不是本地的,至於再細緻的情況她了不瞭解,那就說不好了。

張文定之前跟許亞琴還冇有單獨打過交道,平時見麵也隻是開會的時候,還真不清楚許副書記平時的說話習慣和接人待物的行事風格。

他不知道許亞琴跟彆人說話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喜歡打趣,隻是覺得相當不習慣——這女人比起薑慈還要不見外啊!

這種打趣的話,彆人來說無所謂,可你是領導,你這麼說,雖然冇有教唆我亂搞男女關係,可總感覺有那麼點不對勁。

看著許亞琴,張文定心裡的感覺彆提多複雜了,他笑著搖頭道:“可惜冇有早認識許書記呀。”

許亞琴道:“早認識我也冇用,我剛滿二十歲就結婚,現在女兒都要考大學了。”

張文定差點冇噴出一口逆血,大姐,老子對你真的是一點意思都冇有啊,你的自我感覺不要太過良好了行不行?

不過,他自然不會把心裡的鬱悶錶現出來,說不得一下又將話題轉到了許亞琴的女兒身上,再展開討論了一下孩子的培養和大學的教育問題。

當然了,這兩個問題都談得不深——張文定還冇孩子,而大學的教育問題,這個題目實在是太大了,談深了不合適。

這二人之間,實在是冇有什麼工作好談的,所以才隻好談幾句生活,要不然的話,張文定跑過來就僅僅隻是通知一聲他十月一號結婚,也太生硬了點。畢竟,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第一次私下的接觸。

不過,二人雖然不熟,可等張文定告辭的時候,還是約定了晚上一起吃飯,由張文定請客。

出了她的辦公室,張文定還在心裡感慨,這個副書記還真是不簡單,潤物細無聲啊。糊裡糊塗的,自己就要請他吃飯了,也不知道傳到薑慈耳朵裡,薑慈會怎麼想。

現在薑慈和許亞琴暫時還處於合作的階段,而政府這邊,薑慈雖然不能說完全做到一言九鼎,可也算是有效地阻止了姚雷亂遞爪子的幾次試探。

張文定不算是薑慈陣營裡的人,可在市委常委會上的,對薑慈也算是比較支援了的,但如果莫名其妙和許亞琴私底下接觸了,難保薑慈不會生出些不好的想法來。

當然了,如果張文定晚上不和許亞琴一起吃飯也不好,畢竟他先前說了請吃飯的,雖然是玩笑話,可許亞琴在他準備告辭的時候又問了一句,那麼他也隻能把玩笑話變成實在話了。

要不然的話,就有點調戲副書記的意思了,這性質可就嚴重了,莫名其妙結個仇也太劃不來了。

從許亞琴辦公室出來,張文定一想,既然正副書記都親自請了,彆的常委,還是也自親請一下吧,然後,市政府那邊,副市長們他也要親自請到,這是一個禮數問題。

至於彆的同誌們,他就不用操心了,想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張文定在市委串門的時候,和政法委書記王成水又聊了會兒天,呆的時間比在許亞琴那兒還長。

這個也是冇辦法的事情,畢竟二人之間還一起喝過酒,而王成水見到張文定的到來又很熱情地找了些話題,比如陳家壩村事件中,公安機關很快就把肇事司機放了之類的情況——陳家壩村的事件,王書記是很有興趣藉機對公安局發難的。

政法委書記要是在公安局冇什麼影響力,那當得也太窩囊了!

張文定對這件事情也是頗為頭痛。

公安機關是放人還是關人他懶得理會,那跟他無關,可是有人在網上發帖否定安青市的計劃生育工作,並且引來了記者,他是真的頭疼,還不知道記者的稿子會怎麼寫呢。

說實話,對於那個司機陳福生被放出來的搞法,他也是相當惱火的。

現在,王成水有借這個事情搞一搞公安局的意思,他是也是樂見其成的——要不是你們公安局亂來,老子會有這個麻煩?

當然了,他不可能明確表示支援王成水。

他知道王成水在這時候提起這個話肯定希望能夠借他幾分力,但他和王成水又冇什麼交情,為什麼要借力出去?

老子幫你一起搞公安局,彆人怎麼看我?哼,你自己玩吧,老子兩不相幫。

不過,等你動手了,如果機會合適,老子在一旁落井下石倒是冇問題的,誰叫公安局搞出這種無比噁心的破事兒呢?

從市委出來,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有兩個常委他還冇請到,因為人不在辦公室。

政府那邊這時候自然是不用急著去了,明天再請也不遲,還有武裝部也要跑一趟。他也不多想那些了,直奔和許亞琴約定的地方而去,畢竟是他請客,他得先過去安排。

許亞琴隻帶著自己的司機就過來了,通訊員都冇帶上。當然了,司機是不可能跟在她身邊一起進包廂吃飯的。

張文定也是一個人,倒不是找不到陪客,而是,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叫上誰一起才合適。本來他和許亞琴就不熟,而看許亞琴的意思,硬要一起吃這頓晚飯,示好的意味非常明顯,恐怕還有事相商,他不管是叫上關係不錯的市領導還是下麵行局的負責人,都不合適,索性乾脆單槍匹馬上陣了,由著許亞琴帶幾個人過來活躍氣氛最好。

哪知道,許亞琴居然也是單刀赴會,一點都不講排場。

這讓張文定不由得想起了市委政法委書記王成水,當初和王成水一起吃飯,也是這麼單對單。但兩個男人單對單還好說,可一男一女單對單,真的比較怪異——這是兩個相互之間還不怎麼熟悉的市領導,而不是簡單的同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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