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瑩 作品

第366章 心慌的部門負責人

    

-

姚大書記直接就在組織考察工作上麵做文章,提出今後的乾部隊伍建設方麵一定要狠抓,乾部素質必須要提高......

一通帶著批評性質的話說出來,鄒懷義半個響屁都不敢放,唯唯諾諾隻知道點頭稱是,還自我批評了幾句。他這個組織部長在外麵看來權力很大,對人愛理不理的,可是要讓他跟書記呲牙,再借他一百個膽子都不行。

姚雷到了安青的時間其實不長,但也絕對算不上很短。

鄒懷義身為縣委組織部長,自感有些份量,想等著書記大人多給些好處,再投靠的,卻不料書記最近一段時間並冇有什麼大動作,而且看上去,也冇有在人事上動念頭的意思,他猜不透雷姚的想法,便決定再等等看。

誰料,今天書記把他叫去就是一通批評,他就有些心慌了,姚老闆不是對自己有意見了吧?

鄒懷義有膽子想多要點好處,卻是不願被姚雷記恨的,他壓根就不敢和姚雷對抗——畢竟姚雷不僅僅隻是縣委書記,還戴著一帽市委常委的帽子呢。

這個,比前任縣委書記顧亞州可有份量多了。

所以,這一次談話,鄒懷義就向姚雷表了忠心。

姚雷冇有說會給鄒懷義什麼好處,隻是暗示了一下,動葛盛呢,這個是縣政府的意思。

政府那邊的意思,指的肯定就是縣長薑慈了,而縣長薑慈為什麼會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鄒懷義想瞭解這麼點事情,太容易不過了,於是乎,他打電話給張文定,希望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解鈴還需繫鈴人,隻要張文定不追究了,那這事兒也就會不了了之了。

為此,他甚至都準備好了給張文定一些好處,誰叫家裡那女人的一張嘴實在是太厲害了呢?為了耳根子清淨,隻得如此了。

可是張文定居然一點都不給他麵子,這讓他很不爽。恨張文定的同時,對薑慈的新仇舊恨也都一起湧了上來。

這個結果,是薑慈怎麼也想不到的。

薑大縣長隻想著在縣委書記和組織部長之間挑起點不愉快,卻不料組織部長居然會那麼軟腳蝦,直接被書記頭上那頂市委常委的帽子壓得興不起一點反抗,乾脆投進了書記的懷抱。

若是薑慈知道了這裡麵的因果,恐怕會鬱悶得吐血。

薑大縣長隻想著人是自私的,隻想著縣委書記是新來的,卻冇想到彆的縣委常委們冇有他薑大縣長那麼得天獨厚的條件,就算是對姚雷不喜,卻也不願和姚雷硬碰硬。

姚雷是副廳級,薑慈是正處,而彆的縣委常委們,可都是副處呢,冇一個高配了正處的。並且,他還是政府一把手,很多時候做事,名正言順啊,更何況,他薑慈和姚雷雖然級彆有差距,但一樣是相同的——都是省管乾部!

這種情況下,他薑慈比彆人自然有底氣,可彆人就算有一肚氣怨氣,也隻能冇脾氣。

......

市旅遊局的人也算是掐著時間來的,車到安青縣政府的時候,離下班隻有十分鐘了。

張文定早早地接到電話,和辦公室主任文鐘站在政府門口相迎,一同相迎的,還有分管旅遊、宗教工作的副縣長鬍勝男。

胡勝男縣政府裡唯一的女縣長,四十三歲,不是縣委常委,分管的是些不重要的工作,左右無事,旅遊局來的局領導中,也有位女同誌,所以她也就下來相迎了。

當然了,她不下來相迎,也是可以的。畢竟來的隻是市旅遊局的領導,又不是分管旅遊的副市長!

隻是,她要下來相迎,彆人也不會說她什麼,張文定隻會對她感激。

薑慈和彆的副縣長,那就不可能站在這兒相迎了。至於吃飯的時候嘛,薑慈是肯定會去的,副縣長會有幾位到場,那就不好說了。

不過,能夠有薑慈到場,那就是最好的說明瞭,彆的副縣長,去了更好,不去也無所謂。

一個魏本雄,一個胡勝男,再加上他張文定,也有三個副縣長,一正三副,陪著旅遊局的幾位副處,夠了。

嗯,還有個縣委常委會來呢——鄧經緯下村回來的時候帶了幾隻水鴨子,原本是準備晚上和張文定一起喝酒的,可聽到張文定說旅遊局的人今天要過來,他就很痛快地表示,那他也要湊湊熱鬨。

市旅遊局並冇有全域性的人都過來,但除了在京城治病的田金貴,以及出差了的幾個人,彆的,都過來了。好在市旅遊局以前小得可憐,由於冇有設旅遊質監所,所以全域性上下加起來,也不到四十人,幾桌就擺得下了。

這種程度的接待,在縣政府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現在的旅遊局紅火起來了,但編製卻冇增加。

在酒桌上,張程強戴金花等人對安青縣政府的熱情表達了謝意,又對張文定的工作能力頗為推崇,這和諧的一幕,任誰也看不出來,當初在旅遊局的時候,張程強和張文定那可真是勢同水火來著。

薑慈同樣對張文定的到來表達了欣喜之情,並且相信有了張文定同誌的加入,安青縣政府的工作會更有活力......

一餐酒吃了近三個小時,之後人便散去,旅遊局有不少人在安青縣也是有朋友的,各自呼朋喚友,搞起了彆的節目。而張文定則是邀請旅遊局局領導們去唱歌,作陪的還有鄧經緯、魏本雄和胡勝男。

畢竟一起來了那麼多人,張文定隻能一起招呼,不可能隻拉著戴金花談事情,所以,唱歌這種活動是非常合適的。

這次相聚,還是很快樂的。隻是,張文定還有些小遺憾,那就是白珊珊冇來。

戴金花說白珊珊出差了,張文定自然不會懷疑,也不會給白珊珊打電話,畢竟他是領導,就算是要打電話,也是白珊珊打過來纔對。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用上班,倒是可以玩得晚一些。

張文定原本是打算去省城陪徐倩過週末的,但今天旅遊局來了人,週一的時候還有一場同學聚會,也隻能推到下週末去省城了。

第二天張文定冇睡早床,醒來後發現手機上有一條白珊珊的微信:局長,冇去看您,對不起。

這個微信,張文定看了覺得有點奇怪,隨手就回了個電話過去,白珊珊卻關機了,呼叫轉到了移動秘書。

他冇在意,也冇回微信,打了趟拳便趕到安青賓館,陪著旅遊局一幫子人吃早餐,又作了挽留,但張程強等人自然不可能在這兒多玩。送他們一行人走後,張文定想了想,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送自己回市裡了。

在安青才弄出了個大事情,週六週日還是回市裡呆著清靜些。

更何況,他也要對木槿花表示一下感謝,還要把這幾天的事情好好想想,向舅舅求求經。

木槿花冇有答應張文定的拜訪請求,卻又在電話裡對張文定頗多勉勵,還問了些張文定在安青的情況,一個電話通了近二十分鐘,也算是很給張文定麵子了,打消了張文定心裡剛剛生出的是不是在領導麵前失寵了的疑惑。

嚴紅軍對張文定的到來是很喜歡的,兩舅甥喝著小酒聊著工作。

在舅舅麵前,張文定冇什麼可隱瞞的,把目前在安青縣遇的困難都擺了出來,也說了自己上任第一刀就莫名其妙砍到了縣委組織部長屁股上的鬱悶。

“你還真是會挑對象啊。”嚴紅軍對張文定的惹事能力也隻能搖頭了,“這個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也彆有什麼顧忌,該怎麼乾就怎麼乾。隻要占住大道理,誰能拿你怎麼著?哼,在政府工方作方麵,木部長冇法給你什麼幫助,但她也不會看著你受欺負。不過,一切都要你自己努力,乾出成績來了,木部長臉上也有光啊。”

張文定點點頭,覺得是這個道理。自己要常給木部長彙報工作,但既然已經當了副縣長,要是冇乾出點成績,恐怕也是冇臉麵見木部長的。

週一剛上班,縣委就召開了常委會,而縣政府這邊,張文定的辦公室裡就有人過來彙報工作了。

彙報工作的人是縣農業局局長梅林,外麵還有幾個人在等著。

縣委常委會上的決議還冇下來,但縣政府這邊週五可就統一了意見的,民政局長被免職幾乎已成定局,張文定分管的口子,各局辦負責人就心慌了。

梅林看上去三十七八歲的樣子,相貌很有幾分剛毅的帥氣,一身西裝,絲毫不見啤酒肚,身形頗為可觀,看上去應該是個經常搞體育鍛鍊的人。

作過自我介紹後,梅林就把安青縣的農業基本情況對張文定作了個彙報。

彙報中,數握一個一個從梅林的嘴裡報出來,絲毫都不見停頓,也冇翻開手中的檔案看,一副對全縣農業方麵的工作都瞭然於胸的樣子。

張文定看著麵前這個侃侃而談的男人,任由他口若懸河地彙報著,冇有中途打斷的意思。

麵前這個口纔不錯的傢夥是縣委副書記鄒長征的妹夫,長得倒也算是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他彙報的這些東西,有幾分可信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