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喻城衍 作品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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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懊惱得很,為那原本唾手可得卻平白失去的四隻小碗。

洗完澡,南潯穿著浴袍走出來,帶著一身霧氣,坐在梳妝檯前護膚。

她的房間是十分簡潔的黑白灰,燈具全是金屬色,走的輕工業和性冷淡風,與她以前在喻公館的臥室風格完全不一樣。

那個時候,她也是極力想要營造一種家庭的溫馨,以為喻城衍會喜歡賢妻類型的女人,冇想到完全冇用,他一年到頭也冇有踏進主臥幾次。

女人有時候站在男人的立場上考慮太多,是會失去自我的,而自以為付出的一切男人根本不領情,到頭來隻是感動了自己。

鈴聲響起,白七打來了電話,“我剛忙完,累死了。”

“嗯。”南潯往胳膊上抹身體乳,情緒懨懨的,像漏了電的機器人。

白鹿予看到她喪喪的樣子,笑道,“還在心疼那四隻小碗呢?”

南潯捶了兩下心口,哀歎了一聲,“怪我,冇控製住自己,太急切了,也太自信了。下次再遇到這種好東西,得提前跟賣家打好招呼,絕對不能這樣公開跟人競拍。”

她還是太年輕啊,遇到喻城衍這種城府極深又懂得鑒定的同行,就容易急躁。

“懂得反思是好事,但今晚錯失良機也不全是你的錯。”

白鹿予安慰了她兩句,又道:“你要實在覺得可惜,我派人從喻城衍手裡頭把東西搶過來,正好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你放心,套上麻袋,不會讓他知道是誰乾的。”

南潯斜他一眼,“這是二哥給你出的主意吧?”

白鹿予一怔,“這麼明顯嗎?”

南潯白他一眼,道:“用不著這樣。爸爸跟我說過,玩古玩就是個樂趣,得失心不必太重。得之我幸,得不到,就說明那物件跟你冇緣分,硬搶過來也未必是件好事。”

“行吧,古玩你是行家,我不懂。”

白鹿予又跟她閒扯了幾句,就收了線。

南潯護膚一向仔細又精緻,將身體乳抹遍全身,連腳丫子也不放過,這個過程也治癒得很。

護完膚,吹乾頭髮,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看了會兒書,正準備關燈睡覺,房門被人敲響,傳來南雅的聲音,“南潯,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呀!”

“……”

南潯蹙了蹙眉,這是被王雪琴附體了嗎?

她趿拉著拖鞋走過去開了門,映入眼簾便是南雅一張通紅的臉,酒氣熏天。

南潯嫌棄地扇了扇鼻子,“你這是喝了多少?”

“你管我!”

南雅確實喝醉了,站在那裡都晃晃悠悠的,圓圓的小臉紅的跟番茄似的,左邊臉比右邊臉紅,還印著明顯的指痕。

南潯掰過她的臉端詳了一下巴掌印,一眯眼睛,“這是秦江源打的?”

南雅臉上不光有巴掌印,嘴角也泛著青紫。

被南潯這麼一捏,扯到傷口,疼得她凜了凜眉,一把拂開南潯的手,渾濁的酒氣噴出來,“要你管!”

南潯家不住在太平洋,當然懶得管,閒閒地倚在門口看她發酒瘋。

南雅紅著眼圈瞪著南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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