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喻城衍 作品

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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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指責的話語鏗鏘有力地說完,全場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

看著卓萱,像是看著一個地外生物。

這女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卓萱堂而皇之地站在那裡,完美地詮釋了“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這句話,空氣凝固成了一團漿糊。

南潯輕輕一哂,根本就懶得解釋。

其實也不需要解釋,因為緊接著,喻城衍將南潯眼前的冰桶,也就是吐酒器轉到了自己麵前,也將杯中剩下的那一點點酒倒了進去。

“啪”,他的舉動,像是無形中打了卓萱的臉。

而後,吐酒器一個一個地轉過去,客人們的動作如出一轍,有的吐酒,有的倒酒,好像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一個個的行動,就好像是隔空在“啪啪啪啪”地打卓萱的臉,她懵了片刻,臉色登時燒得通紅。

卓月的臉上也掛不住了,回頭低斥一聲,“你給我坐下!”

卓萱剛落座,就聽見卓月問。

“你不是跟我說你去過不少品酒會嗎?怎麼連這點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卓萱這才知道,原本酒瓶有個控製噴嘴,可以限製倒出的酒在一盎司以內,但有時候品酒師也會控製不住地倒多,這種時候人們通常是喝一點,再倒一點。

本來嘛,品酒會就是讓人品嚐酒的聚會,而不是讓你去牛飲的,一個專業的品酒者,不會把所有的酒都喝到肚中,又不是來買醉的。

見她一臉懵懂的傻樣,卓月心中又氣又恨,氣自己被她騙了,恨自己怎麼冇問清楚就帶她來了,否則臨時抱佛腳也要教她一些基本禮儀啊。

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貽笑大方。

卓萱在品酒會上一係列舉動丟儘了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纔好,以尿遁之名想去洗手間躲一躲,又不小心撞到了侍者。

她那一身雪白的衣裙,頓時灑上酒液,汙了大半。

“啊,我的裙子,要死啊你!”

卓萱氣得大喊,很是心疼自己花一個月的工資買來充場麵的裙子。

侍者被罵,也很委屈,“小姐,是你衝上來撞到我的,而且你不知道參加酒會最好不要穿白裙子嗎?你但凡穿一身紅的,也不至於這麼慘……”

眼看卓萱還要跟侍者吵,卓月頭都疼了,唯恐她再丟人現眼,趕緊把她拽去了洗手間。

南潯看戲看得索然無味,原本愉悅的心情也被一些無腦的作精搞煩了,將訂購的紅酒結了賬單,給了一個地址,就和季雲走了。

喻城衍看著南潯離去,那抹鮮紅的背影,薄唇微抿。

傅彧就湊過來,道:“今天南潯和卓萱的穿著,讓我想起了一本書,《紅玫瑰與白玫瑰》。那本書有一則經典語錄,你知道嗎?”

喻城衍懶得搭理他。

傅彧自顧朗誦,“也許每一個男人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緩緩唸完,他偏頭問喻城衍,“怎麼樣,有冇有一絲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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