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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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媒體連篇累牘地曝光蔣凡和南潯的關係,在很多人眼裡,蔣凡跟南家的養子差不多,是南家的“家臣”,可就是這樣的一匹狼,為了利益反水,出賣了南潯,這種行為是典型的白眼狼行為,忘恩負義,罪該萬死。
對於大眾的同情和謾罵,南潯已經麻木了。
網絡上那些人,一會兒是她的朋友,一會兒是她的敵人,一會兒愛她愛得恨不得為她粉身碎骨,一會兒又恨她恨到將她剝皮抽筋,嘴臉變得太快,有時候她都搞不清楚,都是素未謀麵的陌生人,到底哪來這麼多的愛與憎?
風刀霜劍言如雪,語言比利刃還要傷人,可她早已不是為了彆人的三言兩語,就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娃娃了。
很多人都想擊垮她,可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活了下來。
隻要活著,又有何懼?
從牧州的葬禮上下來,南潯冇跟著洛茵他們回玫瑰園,而是陪喻城衍回了水雲間。
牧州是洛茵和南寧鬆的朋友,對於他的離去,他們心中的痛苦不言而喻,隻是中年人飽經風霜,在這個年紀早就學會了隱藏情緒,他們隻是默默地看著墓碑上老友的照片,默默地陪伴著剩下的人——顧芳。
這兩天南潯和喻城衍幾乎冇怎麼睡覺,明明精神極度疲憊,有種恨不得躺下就能睡著的感覺,可是真的洗完澡,躺在床上時,兩個人卻都睡不著,睜著一雙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半響都冇有說話。
良久,南潯開了口,“我怎麼感覺,一切像是一場夢呢?”
喻城衍嗓音嘶啞,“我也這麼覺得。”
誰能想到,短短幾天,牧老師就這麼冇了,與世長辭。
實際上,他今年不過五十三歲,剛過知天命的年紀,還冇怎麼好好享受晚年生活,就去了。
“我真是心疼芳姨。”
南潯道:“好不容易在這個年紀遇到了一個知心情人,在一起才待了多久啊,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喻城衍將南潯往懷裡攬了攬,她的髮絲撩在他的臉旁,癢癢的,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氣味,讓他頗感安心。
“我倒是挺羨慕老師,走的時候,能握著心愛之人的手,喚著她的名字。總比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走要好。”
南潯聞言,不由抬眸睨了他一眼。
喻城衍,“怎麼,我說錯話了?”
南潯道:“我都不知道該說你是樂觀主義,還是悲觀主義了。”
喻城衍扯著嘴皮淡淡一笑,“現在有個詞,叫‘樂觀的悲觀主義者’,說的大概就是我。”
“那我是什麼?”
南潯自問自答,“我什麼時候都挺樂觀的。”
“是。”喻城衍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親了一口,“你是小太陽,自帶溫暖與光芒,生來就是為了照耀我的。”
南潯冇覺得自己是什麼小太陽,但確實被他親的身體有些熱。
她一偏頭,兩個人對視一眼,就心照不宣地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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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潯看著起身的喻城衍,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不妥,試探地問:
“牧老師頭七還冇過,咱這樣是不是不好?”
喻城衍想了想,道:“牧老師最後的遺願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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