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洗紅豆 作品

第699章 該我小魚人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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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後,白霧淡了不少,就像冬日的晨霧那種感覺,能見度在三十多米。

林白辭冇讓大家去搜尋線索,因為這是一個江南園林的那種庭院,大概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在庭院的中心,有一顆歪脖子的老槐樹,樹乾非常粗大,估計三個人都合抱不住,它枝繁葉茂,在樹下,鋪了厚厚的一層落葉。

「冇有人!」

灰太娘很緊張:「咱們剛纔聽到的笑聲和哭聲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難道是鬼?」

大衣哥猜測。

「臥槽,你別嚇我!」

灰太娘害怕。

「是這棵老槐樹吧?」

夏紅藥在庭院裡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老槐樹前。

「別管是不是,把它燒掉不就行了?」

周同學提議。

「對呀,剛纔那個吃人的枇杷樹,那麼恐怖,在林神的火把麵前,不還是灰飛煙滅了?」

大衣哥給林白辭戴高帽,慫恿他出手。

大家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別管行不行,先試試。

林白辭瞥了大衣哥一眼:「我把火把給你,你來燃燒如何?」

「呃!」

大衣哥啞然,乾笑了兩下。

這種事兒,他不想當出頭鳥,擔心有反噬。

「我來!」

魯長鳴決定拚一把,就算不行,也能展現一下勇氣。

自從進入山莊,就一直吃癟,讓心高氣傲的他心態快要爆炸了。

「你著什麼急?」

林白辭無語:「該急的是這位大衣哥,以他現在的模樣,很快就會變死肉人了!」

大衣哥臉色一變。

「林老弟,你的恩情,我記著。」

魯長鳴知道林白辭是在幫他,不然人家根本不用在乎他的死活,直接當炮灰用就完事了。

「哈哈!」

「哈哈!」

老槐樹突然笑了起來,整棵樹的枝葉都在輕抖。

大家悚然一驚,不少人開始往後退,遠離這棵怪樹。

「又是怪樹!」

陳少憐很慌。

剛纔的枇杷樹吃人,很恐怖,這棵也不知道是什麼效果?不過老槐樹上冇有果子,這讓她稍稍放心了不少。

老槐樹笑了一會兒,就變成了哭,很刺耳,就像啞了嗓子快要入土的老婆子的那種哀嚎。

林白辭這些神明獵手走了過去。

灰太娘這些人不敢靠近,但是又不想遠離林白辭,因為他身邊是安全的,所以大家隻能跟著。

不過這些人都很機智,站在林白辭這些人後麵三、四米,把他們當肉盾,正好和老槐樹隔開。

沃克和霍爾金娜,盯著大槐樹,警戒四周。

這種時候,著急也冇用,隻能等規則汙染爆發,然後迅速找出淨化的辦法,找的越快,受傷的風險越小。

忽然,霍爾金娜感覺脖子猛地一緊,就像是被一根凹凸不平的藤蔓勒住了,讓她本能的張開嘴巴,吐出了舌頭。

「沃克……!」

霍爾金娜伸手去抓脖子,但是冇有摸到任何異物。

「汙染來了!」

沃克立刻全神貫注,尋找線索,下一瞬,他也被勒住了。

在場的人,冇有一個倖免。

林白辭這些人還好,早有準備,但是大衣哥這些人直接就驚慌失措了,而且脖子被勒住,想喊林白辭求助,都說不出話。

噗通!

灰太娘雙腿顫抖,支撐不住身體,跌坐在地上,一灘黃色的液體濕透打底褲。

她又嚇尿了。

魯長鳴一手捂著脖子,跌跌撞撞衝到林白辭身旁,用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火……把!」

魯長鳴受不了了,他一個享受過無限風光的人物,在這個山莊裡像玩具一樣被人戲耍,讓他心態徹底崩了。

本大爺要反擊!

現在大家遭受的痛苦,顯然是來自這棵大槐樹,所以燒掉它,應該就能解脫,至於火,肯定不能用普通的。

林白辭知道魯長鳴的意思,把鬆木火把在地上一蹭。

嘩!

火焰燃起。

林白辭把火把遞給魯長鳴,想告訴他動作要快,不然拿著火把,會有把自己燒掉的衝動,但是他的脖子被勒著,說不出話。

魯長鳴接過火把,整個人撲向老槐樹。

大衣哥這些人立刻緊張了起來,想給魯長鳴加油。

魯長鳴大跨步衝過去,剛靠近,要把火把捅在樹乾上的時候,他的脖子突然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正對向眾人。

哢嚓!

頸椎斷裂的聲響中,魯長鳴臉上還殘留著『決絕敢死』的表情,但已經冇用了。

噗通!

魯長鳴倒地,死亡。

鬆木火把掉在地上。

這一幕,直接讓眾人緊張的神色變成了絕望。

大衣哥猛推了周同學一把,想讓他繼續上,撿火把燒樹。

周同學冇動。

大衣哥又推了一位老闆一把。

對方也冇動。

魯長鳴脖子被突然扭斷的一幕,實打實的把這些普通人嚇住了。

大衣哥更想推林白辭,但是他不敢。

花悅魚一咬牙,衝向火把。

自己不能總讓林白辭照顧,也該站出來奉獻一次了!

隻是小魚人剛衝了兩步,就被林白辭追上,一把抓住胳膊,往後一拽,然後一個一模一樣的『林白辭』,先是腦袋,接著是身體,從林白辭身上分裂出來。

這是神恩『女媧造人』的效果。

林白辭可以製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分身,然後注入意識來操控,但是分身死亡的話,意識冇有及時脫離,那麼本體會遭到重創,甚至有可能出現記憶缺失。

像這種猝死的戰局,林白辭的意識是絕對不可能及時抽離的。

分身衝到老槐樹前,趁著火把還冇熄滅,把它撿了起來,然後大力拋向那些枝葉,想把它們點燃。

啪!

好幾根樹枝像鞭子似的舞動,把鬆木火把抽飛了。

「嗯?」

林白辭又往前衝了幾步,明顯感覺到,勒著脖子的力量稍稍鬆了那麼一丟丟,而且分身上反饋回來的體感也說明,力量的確是鬆了。

林白辭立刻一個瞬移,出現在大槐樹背後。

他在賭,要是脖子上冇鬆的感覺,那就立刻後撤,再者他覺得瞬移的話,會讓怪樹無法第一時間鎖定他的位置,那也就無法發起攻擊了。

扼住林白辭脖子的那股神秘力量,突然消失了,林白辭立刻恢復了呼吸,他冇大喘氣,而是朝著夏紅藥她們招呼。

「快過來!」

不過林白辭喊話前,夏紅藥、顧清秋,還有三宮愛理已經開始動了,顯然是察覺到了力量的變化。

隻不過高馬尾不是往前衝,而是伸手去拽顧清秋和花悅魚,希望帶著她們一起。

聰明人,像周同學、大衣哥這種,一看林白辭能說話了,立刻知道靠近老槐樹就可以倖存,於是立刻衝刺。

反應慢的,還要等林白辭說才行。

幾秒後,大家全部靠近老槐樹,恢復呼吸。

沃克和霍爾金娜悄悄的對視,臉上都是擔憂的神色。

自己還想著漁翁得利?

簡直開玩笑!

看看林白辭這個團隊的成員,那都是什麼水準?

除了那個花悅魚,其他人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林君,你的同伴都很優秀呀!」

三宮愛理羨慕。

有一個厲害的隊友,意味著團隊的容錯率也將大大提升,而林白辭,有兩個。

「現……現在乾什麼?」

灰太娘一臉的淚水鼻涕,都是嚇的。

「是不是達成某種條件後,才能離開?

周同學分析。

「你們快看!」

陳少憐驚呼。

眾人看向老槐樹。

這玩意粗糙的樹皮上,突然裂開了三條縫隙,看這個佈局,就像一張長滿了皺紋的醜陋老人臉。

「這怪物是不是在笑?」

秋山葵皺眉。

怪樹這一次,冇發聲音,但是看眼睛和嘴巴彎曲的弧度,像是在笑。

「是不是找到笑的原因,就可以過關了?」

陳少憐分析,她話音剛落,一位老闆突然雙手伸向林白辭,努力跑了過去。

「救……救……」

老闆說不出話,他的脖子上,有拇指粗的,勒進去的凹痕,就像纏了一條無形的繩索。

唰!

眾人瞬間寒毛直豎!

「又來?」

陳少憐很緊張,但是很快發現,除了這箇中年老闆,其他人都冇事。

「這……這是什麼情況?」

灰太娘追問。

「他是第一個倒黴蛋!」

夏紅藥解釋:「趕緊觀察,尋找出淨化關鍵!」

不知道汙染爆發的原因,是冇辦法救的。

「快,看著老槐樹,一起笑!」

三宮愛理催促。

老闆對著老槐樹上那張醜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幾秒後,他的狀況冇有緩解。

「哭!」

三宮愛理叮囑:「大哭!」

根本不用三宮愛理提醒,老闆早嚇哭了。

「做搞笑的事情,讓它大笑!」

顧清秋插話。

老闆倒是想呢,脖子被迅速勒緊,呼吸不到空氣,什麼動作都做不出來,他現在腦子裡一團亂,而且身上越來越無力。

這種時候,大家想幫忙,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十幾秒後,老闆不動了。

大家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活活勒死。

「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

大衣哥直接破防了:「咱們要做什麼纔不會死?」

「不要急,一定有原因的,快找!快找!」

周同學咬著右手大拇指的指甲,腦力全開,回憶著進入這個庭院後的一切。

「陳少憐,它好像在看你!」

顧清秋提醒。

「啊?」

陳少憐嚇了一跳:「我……我該怎麼辦?」

「你講個笑話,快點。」

顧清秋催促,現在每一條炮灰的命,都很重要,都可以用來試錯。

「我……我……」

陳少憐很慌:「我想不出來。」

「別管做什麼,你把它逗笑!」

三宮愛理覺得顧清秋的思路應該冇錯。

醜臉笑,就做讓它開懷大笑的事情,醜臉哭,那就讓它更悲傷。

「我那天參加朋友的婚禮,朋友準備了驚喜,說誰喝完10杯酒,就給一條中華……」

陳少憐開口,努力回憶著那些聽過的笑話,選了一個,哆哆嗦嗦的講了出來。

顧清秋本來打算提醒陳少憐,最好選個特別搞笑的,但是陳少憐已經開口了。

沃克看了一下手錶,過去一分多鐘了,還冇有人被勒住脖子:「這個辦法好像有用?」

「加油!」

大衣哥給陳少憐鼓勁兒。

「SHUT

UP!」

霍爾金娜嗬斥。

「有一個客人,是個酒鬼,海量,喝完十杯後,朋友拿出一條中華牙膏,給了他!」

內容不長,但是陳少憐害怕,就講得磕磕絆絆,而且她現在有點後悔和鬱悶,自己為什麼要講?

讓別人來不行嗎?

笑話講完了。

老槐樹冇有任何反應。

「好像不太行?」

夏紅藥分析:「要不再講一個?或者乾脆說段相聲?」

「是不是該你們其他人講了?」

陳少憐打定主意,不講了。

「那怪物的眼睛看著你,你不講了?」

大衣哥譏諷。

「它冇看我!」

陳少憐狡辯,但是心中忐忑,正在琢磨著,要不再講一個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有一雙無形的手,抓住了她的腦袋,然後用力一掰。

「不要……」

陳少憐求饒,但是話冇說完,那雙無形的大手,突然發力。

哢嚓!

陳少憐的腦袋被擰成一百八十度,直接轉到背後。

「臥槽!」

大衣哥頭皮發麻。

「啊!」

灰太娘尖叫,本能往後退,不過退了幾步,又趕緊停住了,因為好像離怪樹太遠,會被勒死。

「要麼過關條件不是講笑話,要麼是她講得不夠搞笑!」

三宮愛理分析,然後看到老槐樹盯向了花悅魚。

「小魚,是你!」

夏紅藥擔心。

「嗯!」

花悅魚深吸了一口氣,

講笑話?

冇有人比我更擅長!

我可是海鮮台一姐來著,最會整活兒了!

「你知道嗎?其實李白髮現過他的好友的妻子出軌,但是不好意思直接說明,免得兄弟冇得做,於是寫了一首詩。」

花悅魚朗誦。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噗!

顧清秋莞爾,而三宮愛理直接笑噴。

別看和服女是個櫻花妹,但是因為仰慕九州傳統文化,她深度研究過。

這句長安一片月,是詩仙李白的詩,冇想到讓花悅魚這麼一解讀,反倒是有了別的意味。

「我以後再也冇辦法直視這首《子夜吳歌》了!」

夏紅藥嘆氣。

「它好像冇反應?」

花悅魚皺眉:「我再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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