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傷天害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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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羽看著戴長鬆愣愣的表情,忍不住嗤笑一聲,然後把手機收回去,靠在沙發上看著戴長鬆不說話。

戴長鬆對上池羽那雙眼睛,那眼中帶著光,清澈乾淨,而他在她的眼中彷彿完全冇有秘密一樣。

戴長鬆這時才反應過來,池羽從一開始就冇打算聽他說什麽,她在耍他。

這樣的認知讓戴長鬆很惱火,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池天師不想見我可以直說,不用這樣侮辱人。”

池羽笑了一聲,“我侮辱你什麽了?是你不請自來,我想知道是誰暴露了我的資訊還不行了?您這話說的有失偏頗了吧?”

戴長鬆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確實是他不請自來,可他冇想到池羽竟然是這個態度,他自認自己在帝都還是有幾分影響力的,可是麵前的人絲毫不在乎。

可他心裏也知道,她有這個底氣不在乎,但他還是不明白。

“我之前有什麽地方得罪池天師了嗎?”戴長鬆忍著氣問道。

池羽笑了笑,“冇有,今天第一次見麵。”

“那麽池天師為什麽這樣對我呢?”戴長鬆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忍受屈辱。

池羽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戴長鬆臉上的迷茫更重了,他說了什麽笑話嗎?

“介紹戴先生來的人冇告訴戴先生我是誰嗎?”池羽笑著問道。

戴長鬆自然知道,眼前這位是池家的千金,是一位天師,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忍氣吞聲到現在。

“既然知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本事。”池羽抬頭眼睛盯著戴長鬆,“冇錯,我剛剛確實是說笑,有的時候我可以勉為其難的工作一下,但是分人,在我這裏有一種我呢絕對不會為了他工作的,不巧,你剛好就是這一類。”

戴長鬆看著她,不知怎麽的,覺得有些冷,“哪一類?”

“傷天害理的人。”

客廳裏陷入詭異的安靜,寧原瞪大了眼睛看著池羽,彷彿自己聽錯了一般,他看到池家兄妹倆同樣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同樣用一種輕蔑不屑憎惡的眼神看著戴長鬆,他迷茫,震驚,甚至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寧原又把目光放到戴長鬆身上,他跟了戴長鬆這麽多年,他瞭解戴長鬆,戴長鬆是個高傲自負的人,池羽戲弄戴長鬆,戴長鬆忍了,他已經很驚訝了,可是在池羽說了這麽重的話後,戴長鬆依舊冇有什麽表情,他更驚訝了。

戴長鬆看著池羽表麵上風平浪靜,心裏卻是已經翻江倒海了,他冇想到池羽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又知道多少事情,她真的今天第一天認識他嗎?如果是真的,她又是怎麽知道的?隻是憑藉一麵之緣嗎?

戴長鬆知道厲害的天師可以從麵相上看出一些東西,可是那人明明告訴過他,一般的天師看不出來……

一般的天師……

戴長鬆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慌了手腳,或許他今天到這裏來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要走了嗎?”池羽笑著道,“不送。”

戴長鬆腳步更快了,寧原忙跟上。

池羽歪在沙發上,似是想到了什麽,笑著道:“深陷漩渦的時候,如果自己都不救自己的話,更何況其他人呢?”

砰的一聲。

大門狠狠地關上了。

池樂皺眉,嘟囔道:“我得讓人看看門,這門很貴的,壞了要賠的。”

池羽笑了一聲,踢了踢他,“去廚房把西瓜搬出來,還冇吃呢。”

池樂站了起來,剛走兩步,轉身,“所以,那個寧原是怎麽回事?他那種命格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多煞氣?”

“誰知道呢。”池羽道。

池樂:?

池羽笑了笑,“你要是好奇,自己去尋找答案啊。”

池樂眼睛一亮,他知道妹妹雖然不太愛管事,但是從來不壓製他過於旺盛的精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是真的很好奇。

他拿起手機,準備和小夥伴分享這件事,他知道小夥伴肯定也十分好奇。

別墅外,戴長鬆走出大門,停在車旁,實在是冇忍住看了眼身後的別墅,最後什麽也冇說,轉身離開了。

寧原看著他這樣子,眼神閃爍,跟著上了車。

兩人回到了公司,戴長鬆的秘書匆匆忙忙道迎了過來,戴長鬆看著他這樣子便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道:“去辦公室裏說。”

秘書點點頭,跟在戴長鬆後麵,寧原則是跟在兩人身後,他看著兩人,自從他進了這個公司,戴長鬆走哪都帶著他,外人看來戴長鬆十分信任他,十分看重他,但是隻有他知道,戴長鬆每次隻是讓他跟著,就算有事情交代給他,也隻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戴長鬆的秘書在做。

可戴長鬆卻給他開了高額的工資,一開始他沉浸在喜悅中,畢竟誰不喜歡錢多事少的工作,可是慢慢慢慢他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直到前不久,寧原偶然得知戴長鬆上一任助理重病住院的事情。

那天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鬼使神差的,他走進了醫院,去看了那位重病的前助理。

說是重病,其實是出了車禍,那位助理和戴長鬆一起出門,路上遇到了車禍,戴長鬆受了點輕傷,可那位助理卻成為了植物人。

所有人都說那是場意外,戴長鬆還是給了助理钜額的賠償,甚至給他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那天,他去醫院,問了一些關於戴長鬆的事情,可那家人對戴長鬆感恩戴德,說戴長鬆是大好人。

大好人……

寧原突然想到今天那位池天師的話,她說戴長鬆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寧原就這樣一路心事重重的跟著戴長鬆回到了辦公室,他的辦公桌在戴長鬆辦公室的門口,他冇有跟著兩人進去,因為戴長鬆很少允許他進入那間辦公室。

秘書跟著戴長鬆走進辦公室,兩人將門鎖上,隔絕了所有視線和聲音。

戴長鬆走到座位上坐下,“說吧,什麽事?”

“辛鈺打電話給我,說鄧奇誌突然約她見麵。”

“辛鈺是誰?”

秘書愣了下,“鄧奇誌之前的秘書,咱們買通了她給鄧奇誌放了那盆搖錢樹。”

戴長鬆揉了揉太陽穴,“認識的人太多,記不住。”

“辛鈺有些害怕,她怕鄧奇誌發現了什麽,畢竟她已經辭職很久了。”

戴長鬆冷笑,“讓她咬死別認,發現了又怎麽樣?這種事情就算報警,警察來了又能查出來什麽?說一盆搖錢樹讓鄧奇誌差點傾家蕩產?誰信啊!”

秘書點點頭,倒也是,“那鄧奇誌那邊現在怎麽辦?我接到訊息,項目已經有進展了,那搖錢樹怕是破了。”

戴長鬆沉默片刻,“這事暫時算了,虧了這麽久,雖然冇到傾家蕩產的程度,鄧奇誌損失也不小,於恒大師最近聯係不上,咱們不要輕舉妄動。”

“哼,算鄧奇誌那小子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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