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聞人 作品

第四千九百八十一章,安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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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西瞪大著眼睛,看著溫言的動作,心態當場炸裂。

那是個跳屍啊!

你給他灌注如此龐大的陽氣?這是要乾什麼?

首先,排除搞死跳屍這個答案。

溫言剛說了,要藉助跳屍,應對以後的事情,主要目標,自然是先搞定那個假莫誌成,這就可能需要跳屍來找假莫誌成了。

那種冥冥之中的感應,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隻是,剛纔讓你隨便搞,可不是這種搞法啊。

他眼皮狂跳,本能的想要阻止,可是他又不敢隨便做什麼,生怕引起不可控的變化,隻能在旁邊急得來回踱步,又得幫忙護法,不讓人打擾,預防著可能會出現的意外情況。

溫言全神貫注,激發出來的陽氣,被他源源不斷的灌入到跳屍體內。

跳屍的嘴巴微動,還在艱難的喃喃自語,隻是喉嚨裡插著一根棺材釘,那話含糊不清。

溫言知道他在說什麼,還是那句“我要幫我兒子……”

他目視著跳屍空洞的雙眼,輕聲道。

“阿伯啊,我知道你是想要幫你兒子。

但是你被人騙了,你兒子很早就已經死了。

隻是靠你自己,你什麼都做不了。

我可以幫你,我給予你烈陽,給予你加持。

我可以帶著你,幫你兒子……報仇。”

跳屍空洞的雙目裡,烈陽化作的陽氣,化作一道金線,慢慢鏈接到他的瞳孔,他嘴裡發出的聲音微微一頓,停頓了片刻,再次開始喃喃低語。

“我要幫我兒子……報仇。”

“你聽我的安排,不要衝動做事,不叫你,你就藏好,不要讓人發現,你被髮現了,仇人肯定會逃走,你要是願意,現在就閉上嘴,我會給予你烈陽維持,後麵也一定會帶著你,幫你給你兒子報仇。”

溫言的手指抵在跳屍的眉心,神色鄭重的許下承諾。

跳屍空洞的眼中,多了一點金線,灰濛濛的瞳孔裡,多了一點點陽氣點燃的金光,那空洞的眼睛,彷彿多了一點神采。

此刻,他彷彿聽著溫言的話,慢慢閉上了嘴,停止了喃喃低語。

站在不遠處的張老西,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預想之中,彙聚出的龐大陽氣,已經可以在不開眼的情況下,用肉眼看到微微的光亮,這些陽氣被灌入到跳屍體內,必定會與跳屍體內的力量劇烈衝突。

而眼前被完全控製住的跳屍,必定會被如此龐大的陽氣給燒死。

可實際上,陽氣被灌入跳屍體內,卻根本冇有激起任何激烈衝突,跳屍空洞的雙目裡,反而多了一絲金色的光點,就像是一點點金色的火焰,在跳屍的雙目裡閃耀。

跳屍就像是被給予了一絲靈智。

張老西神情呆滯,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段話。

“烈予烈陽,魃心生智,三載複出,西去,三月,妖國覆滅,餘黃沙八百裡,魃隕。”

這段話,是他在扶餘山察看典籍,看到有關執念殭屍的記載時,一起看到的記載,不知是何人記錄的。

烈,是扶餘山一位祖師的名諱,至於為什麼直接用名諱,具體是什麼原因,冇有記載。

說的是有一個名為烈的祖師,以一門名為烈陽的神通,賜予了一個心懷大執唸的大執屍完整的靈智,那殭屍蟄伏了三年,然後一路向西而去。

算上趕路的時間,僅僅花了三個月,滅了一個記載中被稱之為妖國的地方,然後還把那裡的一切都給揚了,八百裡地,都變成了黃沙,這個殭屍也隕落在了那裡。

那時候,張老西看這些記載的時候,他都是當神話故事看,因為其他所有記載裡,壓根就冇有妖國這個東西。

而且扶餘山典籍裡吹牛逼也是有規律的,帶八百,三千之類數字的,大概率都是“飛流直下三千尺”一個性質,不能當具體數字看。

但此刻,他看著此刻麵帶微光,手指點在跳屍眉心,鄭重許下承諾的溫言,他的心神都有些恍惚了。

這絕對就是烈陽!

絕對不可能錯!

溫言怎麼可能會烈陽?

他之前差點被陰氣寒氣給澆滅陽氣,整個人哆嗦的像是臘月在雪地裡裸奔。

張老西心態有些許炸裂,竟然真的有烈陽麼,不是說典籍上記載的,除了有關邪物的種類介紹之外,其他的都有藝術加工成分麼?

他師父,他師公,全部都是這麼給他說的。

甚至外麵不少人都知道,他們這一脈,最經典的就是典籍上瞎吹戰績,在旁邊圍觀,跟著罵了兩句,回去之後,都能給記錄成大戰八百回合。

眼看溫言將手放了下來,身上湧現出的龐大陽氣,也隨之消散,跳屍一直睜著的眼睛,都隨之閉上。

張老西再也等不及了,他走上前,強壓著震驚,裝作很隨意的問了句。

“溫言,你施展的是烈陽對吧?”

溫言一怔,心說烈陽原來很常見麼?張老西竟然都能一眼認出來。

仔細想想,隻是激發陽氣,灌注陽氣,好像也的確不是什麼特彆厲害的能力。

之前聽張老西說,禹州的拓跋武神,激發陽氣的時候,相隔二三十裡都能讓人清晰感受到。

不過仔細想想,他還是覺得,能給殭屍加持陽氣,應該是他這個神通特有的吧?

“是啊,隻是我陽氣太低了,需要藉助東西。”

溫言攤開左手,露出裡麵的暖玉,暖玉的光澤,都比之前暗淡了一些。

“這是館長給我護身的,不過看起來,用不了幾次,我正好想問問你,有冇有類似的東西,我可以掏錢買。

畢竟,留著這位的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烈陽部裡萬一再有被洗腦的,讓那個假莫誌成知道這件事就被動了。

一時半會,恐怕冇法找人報銷。”

“暖玉簡單,隻是可能冇這麼好的。”張老西握著拳頭,壓製著心頭激動,他現在特想回去再好好翻閱下典籍,好好再查查。

“那……”

“你可彆說什麼錢不錢的,玉這種東西,成色差點的,和成色極好的,差價能有好幾個數量級。”

“差點的就行,能用就行,用好的也是浪費。”

“行,這事你交給我了。”

“還有件事,天天聽你們說練武修道什麼的,有些人會很厲害,這次看你就很厲害,有冇有適合我學的東西?或者是武館啊什麼的?”

“這個簡單,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回頭給你找點,想學很容易,就是難堅持難精進而已。”

張老西隨口應下這事,然後立刻拿出電話,當著溫言的麵,給他一個徒弟打去了電話。

“小六,你去我房間,床下有個箱子,你把裡麵的暖玉挑一挑,都挑出來,我回來要用。”

掛了電話,張老西滿腦子疑問,也不知道該怎麼問,打探彆人底細,是犯大忌諱的事情。

若不是溫言當著他的麵施展,還讓他幫忙護法,他連問是不是烈陽都得忍住。

隻是,那可是烈陽啊,扶餘山典籍上都快吹上天的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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