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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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途:“……”
都說了他是小孩子又不是小弱智!
他正想再說些什麼,傅瑾之就掃來個犀利的眼神,他聲音低沉:
“食不言,寢不語。再說話,明天就讓你穿奧凸曼套裝去上課。”
傅一途是標準的含金湯勺出生的小少爺,早早就建立了自己的審美並且相當要麵子。
讓傅一途穿奧凸曼套裝出門,簡直比錯過考試更令他心痛。
“你這是強權,不公平!”傅一途又黑又圓的眼睛中閃爍著怒火,小拳頭握得死緊。
可惜,當你足夠弱小時,連憤怒都隻會顯得可愛。
“對啊,”傅瑾之毫無欺負小孩子的羞愧,他惡劣一笑,“誰讓你現在冇有經濟自主權,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
“我想讓你穿什麼,你就要穿什麼出門。”
傅一途跳下椅子,噠噠噠跑開又跑回來,他手中舉著一張銀行卡,“我有生活費!”
“是嗎?”傅瑾之繼續逗弄小孩,“我就是不收你的生活費,你,隻能被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傅一途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麼他見到的大人總是這樣無恥?
完全不講禮儀與道理!
他恨恨地咬著嘴唇,稚嫩的童聲中帶著怒氣:
“等我長大了,也要強行為你花錢。”
“你喜歡邁巴赫,我就隻讓你坐法拉利;你喜歡江詩丹頓,我絕對讓你戴百達翡麗!”
“噗!”
不行,這實在太好笑了,溫遙使勁掐著自己的大腿,忍耐笑意。
偏偏傅瑾之還能一本正經地對話,他挑挑眉,“那也得等你長大了纔有機會報複我。”
“現在就乖乖聽我的話,快吃飯。”
傅一途:好討厭的瑾叔叔!
雖然傅瑾之總是逗弄傅一途,傅一途也總是被氣成河豚,但一大一小其實關係不錯。
傅一途這個暑假每週都有兩節馬術課,可是這周馬術老師生病告假了。
傅一途得到訊息後,立刻打電話慰問馬術老師,讓他多休息幾天。
掛掉電話後,臉上卻有些失落。
他很喜歡騎馬,那種風馳電掣彷彿插上無形雙翼展翅飛翔的感覺,總讓喜好新奇和刺激的小孩子無法自拔。
傅瑾之下班後,看到傅一途怏怏不樂的樣子,湊到了溫遙耳邊:
“他……”怎麼了?
話還冇說完,就被溫遙塞了一口西瓜進嘴。
又甜又涼。
見傅瑾之還湊在旁邊,溫遙將西瓜挪到一邊,眼神有些警惕:
“還想吃就去冰箱拿,不要等著我餵你!”
傅瑾之無可奈何,他竟然漸漸理解了溫遙的腦迴路。
溫遙心裡一定是在想,不能太過寵他,否則妻威不再。
傅瑾之:“我是想問,傅一途怎麼了?”
溫遙輕瞟傅一途一眼,跟傅瑾之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這點小事。”傅瑾之拍拍桌子,將溫遙與傅一途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傅瑾之:“明天我有空,一起去馬場玩吧。”
溫遙與傅一途立即歡呼起來。
傅一途去慣的馬場在市郊,但附近交通相當便利,是S市富人們的常規選擇。
草地開闊,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空氣清新,環境宜人。
溫遙輕吸一口濕潤的空氣,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了。
傅一途的馬名叫紅昭,是他5歲生日時傅瑾之送的禮物。
紅昭剛成年不久,身姿矯健,全身覆蓋著一層火焰般的柔順紅毛,陽光照耀下似緞子般惑人。
但它的眼睛天真又柔順,散發著人性的光輝,像極了小孩子。
傅一昭興奮的和紅昭摟摟抱抱,和它分享自己近期的日常生活。
溫遙正看得好笑,忽然有一位身穿騎士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衝兩人招手,很有禮貌道:“傅先生,傅太太。”
溫遙不認識這人,將眼神投向了傅瑾之,傅瑾之捏了捏她的手,同樣有禮地回覆:“毛先生有何貴乾?”
這位毛先生麵上閃過一絲尷尬,“是這樣的,我家千金敏敏也喜歡騎馬。”
“但她身子不好,家裡不敢讓她騎大馬,哄她說小孩子都是騎小馬的。”
“她馬上就要過來了,能不能請傅總家的小公子今天騎匹小馬?”
話聽上去很客氣,但不過是讓傅一途犧牲自己的興致成全他女兒。
說白了,為什麼不是他女兒換一天或換個地方玩呢?騎什麼馬可是傅一途的自由。
更重要的是,他直接來問傅瑾之,明顯冇考慮過傅一途的意願。
夏日上午的陽光明媚耀眼,將傅瑾之俊美的臉照得奪目異常,他殷紅的唇角一勾,散發出些許攻擊性。
“毛先生問我冇有用,傅家的孩子都有決定自己事情的權力。”
“您應該去問問一途的想法。”
毛先生愣住,他抿抿唇看向傅一途,“小朋友,你今天可不可以不騎大馬?叔叔可以送你套SA的星際戰艦。”
SA的星際戰艦是拚裝模型,造價不扉,普通款都在5位數以上,限量版更是能炒到百萬。
近期在s市的孩子中很是流行。
傅一途麵對突如其來的情況神色自若,他聲音不緊不慢:“叔叔,您的女兒是毛心敏嗎?”
毛先生點頭。
傅一途擺擺手,“那我今天不騎紅昭了,您不用給我禮物,毛心敏是我的同學。”
傅一途臉上還帶著嬰兒肥,行為舉止卻得體優雅,把誘哄小孩子的毛先生襯得黯淡無光。
待毛先生走後,溫遙湊到傅一途身邊打聽情況。
原來毛先生和妻子高齡產子,40多歲了才生出一個寶貝女兒,偏偏毛心敏天生體質弱。
這一對父母簡直把女兒當眼珠子疼,寵愛與控製到有些極端。
從上幼兒園開始,每天從監控關注著毛心敏的一舉一動,稍有問題就全家出動。
出生十年,毛心敏從來不動外麵的食物飲品,上學喝的水都是空運的礦泉水。
總之,她在傅一途這些小孩的圈子裡是很出名的。
“媽媽說,我要做一個紳士,懂得禮讓老弱病殘。”傅一圖挺起胸膛,“如果我不夠紳士,以後就冇有女孩子願意嫁給我。”
說到這裡,傅一途的臉一垮,有些幽怨地看向傅瑾之,“可為什麼瑾叔叔一點也不紳士,還能娶到老婆?”
傅瑾之:真是拳頭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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