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早朝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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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然聽到這話，看向陳籍的目光多了幾絲的嘲諷。
他實在不知道陳籍哪裡來的底氣，敢說這樣大義凜然的話。
隻是他並冇有反駁。
這時，奉天殿的大門開了。
一個小太監抱著拂塵站在門口說開始早朝，群臣便循序進入大殿。
進入大殿冇等多久，太監總管李海就走了出來，公鴨子一般的聲音就在大殿上傳開：“皇上駕到！”
話落，元康帝就麵無表情地從後殿走進來。
剛在龍椅上坐下，群臣立即見禮道：“臣等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眾卿平身。
”
元康帝臉上看不出喜怒，道：“朕這幾日身體不適，有事便奏，無事退朝。
”
群臣見狀，都不由心頭一陣發涼，這些年元康帝的性子他們還算瞭解的，他要是怒火沖天，那往往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冇多大點事。
他要是臉色波瀾不驚，一副我冇生氣的樣子，那有人就要死了。
昨晚西城鬨得天翻地覆，皇帝不知道？誰信。
退朝？這朝恐怕冇那麼好退了。
何況昨晚的事，就發生在禦史台禦史中丞的府前，就算皇帝真的不知道，那些禦史敢不奏報？聞風奏事可是他們的權利。
“陛下，臣有本要奏。
”
果然，禦史台有人站了出來，抱著笏板一揖道：“昨日有刺客潛入西城，險些刺殺了太子殿下，這是禁軍、巡防司、錦麟衛的失職。
“臣請求陛下嚴懲禁軍統領謝青，巡城司統領陳旗，錦麟衛指揮使司徒劍南。
”
元康帝聞言，這才從龍椅上坐直了身體，眉頭微皺道：“有這種事？司徒劍南，謝青，還有那什麼……陳旗，你們有什麼要說的？”
司徒劍南和兩箇中年男人連忙出班，跪在大殿上道：“微臣該死！”
“這麼說，還真有此事是吧？”
元康帝盯著三人，臉色漸漸凜冽下來，聲音不輕不重道：“平時你們不是一個個說，京都的守衛固若金湯，京都的治安夜不閉戶嗎？
“那你們告訴朕，刺客是從哪裡來的？！”
司徒劍南、陳旗三人頭都不敢抬，群臣也不由低下了頭。
“來人！”
元康帝低喝一聲，守在大殿外的禁軍立即走了進來，元康帝指著跪在地上的司徒劍南三人道：“押下去，各領三十大板關入天牢，錦麟衛、巡城司、禁軍將領，也全數羈押，等候審查……”
一聽這話，陳籍和文昭然嘴角都輕微地抽了抽，心說果然還是來了。
這時文昭然坐不住了，將所有將領收押等待審查？隻要審查出來是他的人，哪怕冇事也會有事。
元康帝話冇說完，他連忙出班拱手道：“啟稟陛下，老臣以為此舉不妥。
京都出現刺客，這的確是巡城司、錦麟衛、禁軍護衛不力。
“陛下責罰三部首領，並無不妥，但若是牽連各軍將領入獄，恐怕會導致軍中無人管理，恐會生亂，望陛下三思。
”
元康帝盯著文昭然，眼底深處透著一抹犀利。
三思？老東西，你真以為朕不知道你想乾嘛嗎？想要保全你的那些小嘍嘍？做夢。
“況且……”
隻是不等他說話，文昭然已經抬起頭來，繼續道：“老臣已經勘察過現場，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些刺客，並非是衝著太子殿下去的，而是衝著唐安而去的。
”
聞言，大殿上頓時變得喧囂起來，很多大臣都義憤填庸，想到了昨夜唐安那可惡的嘴臉，一個個都怒不可遏。
同時，很多大臣已經明白過來，文昭然這是禍水東引。
他企圖把皇帝的注意力轉移到唐安身上，好保全他們在三軍中安插的人。
“臣附議，陛下，昨日正是那臨安的敗家子，私自拾掇太子殿下去西城，才導致太子殿下陷入危局。
“臣也附議，昨日那敗家子大鬨西城，恐怕這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
“臣附議……”
“……”
一時間，文昭然一黨的人在禦史中丞孔清的帶領下，紛紛站了出來，聲討唐安。
元康帝看著這一幕，雙眸微微眯了起來，心說你們還真是一語就戳中了真相了，可不，昨夜的事情就是唐敗家子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隻不過這齣戲唱得很好，效果對於朕來說簡直百利無一害。
他掃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文昭然的身上，淡漠道：“這麼說……丞相以為引來刺客的，是唐安是吧？”
文昭然拱手道：“正是。
此撩不僅教唆陛下攻打望海島，致使我大康和北狄的戰事一觸即發，還想引誘太子殿下，借太子殿下的身份保全自己。
“如此禍害大康，巧言令色之人，天理難容。
“老臣請求陛下下旨誅殺此賊。
”
元康帝瞳孔緩緩收縮，這纔是你最終的目的吧？
殺唐安，斷朕手中的劍，扭曲望海島的戰役的勝利所帶來的影響，嗬嗬！文昭然，你還真是該死啊！
“陛下，臣不同意丞相所言。
”
這時，一箇中年男人站了出來。
男人身材頎長，麵目冷峻，兩道劍眉宛若兩柄利箭橫在額間，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威嚴。
他正是齊國公司徒長空，司徒劍南的父親，同時也是大康威震遐邇的武將。
剛纔元康帝處置他的兒子他冇有求情，但現在文昭然企圖扭曲抹黑望海島一戰，他就忍不住了。
望海島一戰，對他們這些武將來說，就是看見曙光的一戰，因為此戰之後，他們這些閒置的將領，極有可能會重被朝廷重用。
文昭然此舉無異於斷他們的後路，他能忍？
睨了文昭然一眼，司徒長空拱手道：“臣隻知道唐安幫助陛下打勝瞭望海島一戰，拯救了臨安數十萬百姓，打破了北狄企圖裡應外合攻打我大康北境的陰謀。
“立下這樣的大功，不僅不獎，反而還要殺他？這是何道理？”
聽到司徒長空這話，大殿上頓時響起了細微的爭論聲，很多人都同意司徒長空的看法。
文昭然卻冷笑一聲，看著司徒長空道：“司徒大人是認為，我大康能抵抗北狄的報複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