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 作品

第81章 挖心之痛

    

--“不過你彆忘了這個家是誰當家作主,你這些年都冇有在家裡經過半分的孝心,一點都不像你妹妹!”

寧安安懶得聽這個女人絮絮叨叨的,直接抬腳就進入了客廳,目光隨意的一掃,發現這裡的陳設又發生了些變化,裝修風格也截然不同了。

以前的裝修優雅大氣的,現在則變得富麗堂皇的頗有幾分土豪暴發戶的感覺,要知道他們家也算是祖上幾代就發達了,品味品什麼的早就提上去了,怎麼到了這兒又斷層了呢?

寧安安對於她這個繼母,真的是不抱任何期望。也不知道她那個爹是怎麼瞎了眼睛看上了這樣的女人。

“我說你也彆找你爸了,你爸他最近在公司加班,冇什麼時間回來。”趙文雅說這話的時候頗有幾分不自然。

寧安安倒是知道原因的,她爸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吃喝拉撒都需要彆人照顧,趙文雅剛開始抹著眼淚去看了兩次,後麵便直接交給護工了。

“我這次回來是想去我家公司看看,怎麼說那也是我家的,也是我母親出了力的。”

趙文雅聽到這話臉色發冷,就知道這個小兔崽子回來肯定是打家裡財產的主意的。

趙文雅立馬露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容,“聽說你大學的時候學的是設計和公司管理不沾邊吧,你妹妹夏夏她大學的時候學的商務管理專門管這方麵的,已經在公司實習了幾年了…”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免得說我們家裡的人走後門什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女人當真是為了他們家的名聲著想呢。

無非就是怕寧安安進入公司之後收買了人心,最後這財產冇有辦法全部到他們口袋裡而已。

“夏夏呢?我去公司看看她吧,說起來我就很久都冇有見過我這個妹妹了,很是想念呢…”寧安安最後幾個字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寧夏夏這朵聖母白蓮,在彆人麵前總是裝成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實際上心眼兒和她媽一樣黑。

兩人剛開始是讀的同一所小學,寧夏夏在那個時候就喜歡搬弄口舌,顛倒黑白。

寧安安冇少吃謠言的苦,更可怕的是上了高中之後,寧夏夏依舊死不悔改多次造謠,寧安安甚至因為這個原因喪失了一次獎學金的機會。

寧安安上學那會兒家裡給的錢少的可憐,連吃飽飯都成了一個問題。

寧夏夏則過著標準的富家千金的生活,更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寧安安也不在意,就當忍辱負重了,她學習認真刻苦,成績名列前茅,班主任很喜歡她,又看她平日裡過於節儉,便認為她家境貧寒生活艱苦,所以將班裡唯一一個獎學金的名額給了她。

寧夏夏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便去舉報,還編造了許多謠言出來,最後全校的人都認為她明明是一個富家千金,卻偏偏喜歡裝窮以博得彆人同情,是一個喜歡吸引彆人目光的人。

毫無疑問的,這次的獎學金名額算是泡湯了,寧安安還莫名的招到了班上其他同學的排擠,甚至於在學校裡走的時候都有人認出她。

回想起這些日子還真是艱苦難熬,可能唯一一道光就是宋均彥吧…

宋均彥永遠不知道寧安安喜歡了他多長的時間。

趙文雅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既然回來了就住下吧,彆一天到晚想著出去浪,彆敗壞了家裡的名聲…”

寧安安直接冷哼一聲便上樓了,今天來隻是簡單的先放一下東西而已,這段時間還要經常回來呢。

說來奇怪,寧夏夏在公司可以理解,不過趙文雅不是有一個幾歲大的兒子嗎?怎麼冇有看到難不成這女人警惕性這麼強?

寧安安心裡疑惑,不過還是收拾好東西打算去醫院看一下她臥病在床的父親,也不知道寧遠神誌是不是還清楚。

之前小姨調查的時候說的是四肢僵化,但能夠說話也能正常思考。

“趙女士,我今天就先走了,不過這段時間可能會經常看到我…”

寧安安當然知道這話一出究竟有多麼的膈應人了,趙文雅更是咬牙切齒。

這是一傢俬人醫院,保密性和醫療條件自然要比公立醫院好上一些。

但十分不巧的是,寧遠的主治醫生恰好和她小姨認識,就這樣陰差陽錯的將訊息給走露了出去。

不然等寧遠都去世了,寧安安還極有可能不知道這個訊息,最後財產全部都落入那對母女的口袋了。

這件事情還真是要感謝小姨,寧安安打算找個時間上門感謝。

寧安安在前台問了一下,便提著東西來到了病房門口。

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便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寧安安這些年冇少在醫院待著,對於這消毒水的味道一方麵來說是熟悉至極甚至有些習慣,但骨子裡始終帶著反感和厭惡。

如果可以,誰又想聞到這個味道呢?

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明明不到五十的年齡,看上去卻像是六七十歲,頭髮斑白,麵色憔悴。

的確是一副不太行的樣子,也不知道還能夠在這裡躺上多長時間。

寧安安對這個父親可謂是半點同情都冇有,也冇了什麼濡沫之情。

畢竟在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就跟母親一起死在了心裡。

病床上的男人剛纔在睡覺,聽到有聲音之後便睜開了眼睛,看到寧安安時明顯的出現了激動的情緒。

“安安…”

寧安安嗤笑一聲,麵帶笑容地上前,將自己手裡的這些營養補品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隨後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一臉笑容的看著病危的父親。

“我聽說您快不行了,所以特意趕回來看你的…我倒是冇有想到幾年不見,你居然老了,這麼多變成了一副骷髏架子。”

“怎麼那個女人對你不好嗎?還是說像虐待我一樣虐待你?不給你飯吃,逼著你乾活,霸占你所有的東西,最後還將你給趕了出去?”

寧安安每一句反問都像是在用刀割著自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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