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顧時暮 作品

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 是挺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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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提了,”唐無憂揮了下手,無語的說,“我媽竟然要給我介紹女朋友。”

“這不是好事嗎?給你找女朋友,多好的事情啊?你怎麼還不領情呢?”唐承安嘴裡說著好事,臉上卻一臉的幸災樂禍。

“好事?”唐無憂斜眼睨他,“這好事給你,要不要?

要不這樣吧,我明天就讓我媽給我介紹女朋友,然後我不去相親,你去,怎麼樣?”

“那怎麼行?”唐承安攤手,“你是宋家的小少爺,我隻是個沒爹沒孃的無名小卒,你媽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你臉好看啊,再說,你收入也不少,錢多人傻,冇爹冇媽,卻有房有車,你怎麼知道女孩子不喜歡你呢?”唐無憂說,“就你這長相,往人家女孩子對麵一坐,說不定就把人家女孩子迷的北都找不著了,倒貼都願意。”

“你才錢多人傻,怎麼說話呢?”唐承安給了唐無憂一巴掌,“誰說我傻?我哪裡傻了?”

“你明知道幸災樂禍會被我懟,你還非要幸災樂禍,你還不傻嗎?”唐無憂反手一巴掌打回去,“你就是傻,哪裡都傻!”

唐承安:“……”

他摸摸鼻子:“算了算了,我不和你吵架,我不能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用處的事情上,我們還是快點開黑吧!”

唐無憂:“……你贏了!”

兩人愉快的玩了兩個小時遊戲,準時熄燈睡覺。

現在,他們不敢熬夜,因為唐夜溪下了命令,不許他們熬夜,最晚十二點之前必須休息。

唐承安倒是無所謂,但唐無憂是聽姐姐話的好寶寶,姐姐的話就是聖旨,唐夜溪讓他十二點之前必須睡覺,他十一點就趕唐承安走,十一點半就睡著了。

美美的睡了一晚,第二天,吃過早飯,來生意了。

委托者是個年輕女孩子,帶著帽子、墨鏡、口罩,全副武裝,看不出容貌,但是身材極好,個子高挑,身子曼妙,露在外麵的皮膚牛奶般白皙,十分迷人。

女孩兒自我介紹:“我叫任舒然,我……”

任舒然隻說了幾個字,聲音就哽嚥了,把墨鏡摘下來擦眼淚。

唐無憂和唐承安都住院到,女孩兒眼睛通紅,又紅又腫,而且腫的非常厲害。

女孩兒非常美,大眼睛長睫毛,烏髮紅唇,鼻梁高挺,皮膚白嫩的像牛奶,是個非常出挑的美人,即便眼睛哭腫了,也隻是增添了更多的風情,絲毫無損於她的美麗。

這麼美麗的女孩兒,即便在他們廣廈事務所,也不會被比下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哭的這麼淒慘。

唐無憂沉默的遞了幾張紙巾過去。

任舒然道了聲謝,吸了好幾口氣,才把眼淚忍回去:“我……我昨天訂婚,我很高興,非常高興……我和我未婚夫,很相愛,我很愛他,很愛很愛……可是……”

說到這裡,任舒然再次大哭起來,趴在桌子上,悲不自勝,哭的撕心裂肺。

唐無憂和唐承安麵麵相覷。

唐承安小聲對唐無憂說:“要不,咱們把翹翹姐薅過來吧,我覺得我有點扛不住了。”

這女孩兒也不知道遇到什麼為難事了,哭的太慘了。

唐無憂小聲湊到他耳邊說:“這個時間,翹翹姐還在睡懶覺,她起床氣可大了,你敢喊她嗎?”

唐承安搖頭好似撥浪鼓。

唐無憂嗬嗬:“那不就得了。”

“要不,喊連嫿姐?”唐承安說,“連嫿姐脾氣好。”

唐無憂想了想,點頭:“也行。”

關鍵是,他們不會哄女孩子,而任舒然要是一直哭起來冇完,太耽誤事情了。

唐無憂給連嫿發了條資訊,連嫿很快到了。

搞清楚狀況之後,連嫿在任舒然身邊坐下,輕聲細語的勸。

幾分鐘後,任舒然終於再次不哭了,接著講述:“我實習時,曾經……曾經被人……被人侵犯過……”

她低著頭,死死攥著拳頭,拚命忍著,纔沒再次崩潰大哭:“侵犯我的那個人,是我的老闆……我進公司實習,原本就是普通的實習生。

後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人事忽然通知我,讓我去給老闆當秘書。

那時我剛出校園,就是個職場菜鳥,我在學校成績很好,進了公司之後兢兢業業工作,我天真的以為我的勤奮和出色被老闆發現了,我高高興興的去了。

後來……後來我就被他給侵犯了。

我想過報警,可是,他威脅我,我要是報警了,他就對警察說,是我勾引他的。

他說,他有錢有勢,我敢報警,他就讓我全家都在夜都混不下去。

他會搞臭我全家人的名聲,讓我們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確實有錢,而我……我覺得被人侵犯是很羞恥的事,我忍了,我冇有報警。

但是,我也冇有拿他所謂的補償我的臭錢。

我安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舊社會了,女孩子在結婚前和人發生關係很正常。

我就催眠自己,我不是被人強迫的,我是自願和人發生關係的,而那個人是我的男朋友。

女孩兒和男朋友發生關係不是很正常嗎?

冇什麼。

我不害怕,不噁心,我會忘記這件事。

我不知道,是我堅強,還是我不要臉,我的催眠管用了,我真的漸漸地把這件事淡忘了。

實習期過後,我找到了新的工作,我能力出眾,表現出色,被領導賞識,很快升職。

然後,我認識了我的男朋友。

我們兩個是一見鐘情,我們欣賞彼此,有共同語言,靈魂契合,在一起非常開心。

戀愛一年後,我們決定訂婚。

然後,我在訂婚宴上,見到了我未婚夫的叔叔……”

說到這裡,她再次情緒崩潰,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我不明白,為什麼命運這麼殘忍……在我的訂婚宴上,我見到了當初強迫我的那個惡魔,他……他竟然是我未婚夫的親叔叔!

我那麼想忘記那件事,可那個劊子手,卻西裝革履的出現在我的訂婚宴上,我的未婚夫還讓我喊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