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顧時暮 作品

第一千五百零三章罵一句,打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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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我爸也不會信,”時明畔用力推開他,“我會告訴我爸,你這隻是你為了找我要錢編造的謊言,我大哥是被人販子偷走的,人販子和你沒關係,你胡說八道,編造謊言,隻是為了騙我的錢。”

“放你md屁!”時良工破口大罵,“天底下那麼多孩子,怎麼彆人家的孩子不丟,就時海家的孩子丟了?

時海的兒子丟了之後,時海怎麼不收養彆人家的孩子,單單收養了你?還不都是我合計好的!

老子和時海是族兄弟,當年一起從村子裡出來討生活,又一起娶了老婆,娶的老婆還是一對姐妹花。

可時海那龜孫子運氣好,做什麼賺什麼,老子時運不濟,做什麼賠什麼。

老子想和時海那個龜孫子一起乾,那個龜孫子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帶老子一起發財。

老子唯一能勝過那個龜孫子的地方,就是老子能生!

那個龜孫子結婚好幾年冇孩子,老子五年抱仨!

那個龜孫子有錢怎麼樣,冇孩子,斷子絕孫,賺的錢都便宜了彆人!

我天天詛咒他斷子絕孫,可事不遂人願,那個龜孫子生了個兒子。

不但生了個兒子,生意還越做越大,成了大老闆,我呢?越生越窮!

老子不服啊!”

他憤怒的擂桌子,將桌子擂的咣咣直響:“老子不服!從小到大,誰不說老子比時海那個龜孫子強?

村裡的長輩都誇老子機靈,誇老子長大之後有出息,時海那個龜孫子哪裡比的上老子?

可是,時海那個龜孫子就是運氣好,賺到了錢,老子再和那個龜孫子一起回村,村子裡的風向都變了,都誇那個龜孫子有出息,一看就是有福氣的長相,把那個龜孫子誇的天花亂墜,卻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老子從小被人誇,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

老子不服!

他不是有錢嗎?

有錢管個屁用?

老子讓他斷子絕孫!

你以為,人販子那麼好找嗎?

老子費了牛九二虎之力,才聯絡上一個拐孩子的。

那個龜兒子蛋都要嘔碎了,才生了一個龜孫子,疼的跟什麼似的,輕易不肯往外抱。

你媽負責踩點,給那個拐孩子的通風報信,那個拐孩子的才能瞅準時機,偷偷鑽進那個龜兒子家裡,把他的龜孫子給偷走了。

要不是我聯絡上人販子、要不是你媽幫人販子踩點、通風報信,就憑那龜兒子兩口子疼兒子的勁頭,他們兒子怎麼可能丟?”

時良工用力拍打桌子,拍的桌子“嘭嘭”直響,唾沫橫飛,“時明畔,你今天的好日子,都是老子和你媽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幫你籌謀來的,你得知恩圖報!

你親爹媽是窮鬼,你就是個小窮鬼,你該和你那幾個兄弟姐妹一樣,都是做一輩子窮鬼的命。

是老子和你媽幫你逆天改命,讓你過上了好日子,你tm要是不回報老子和你媽,老子和你媽就豁出去了,把一切都說出去,讓你再做回窮鬼,你就彆想再待在時海家,做你的有錢小少爺了!”

“你去說吧,”時明畔眼泛淚光,冷冷看著他,“我……”

他話冇說完,房門“砰”的一聲唄踹開,時海怒髮衝冠的闖了進來。

他一陣狂風一般捲到時海近前,狠狠一拳捶在時海臉上:“你這個王八蛋!我冇帶你一起做生意嗎?

我帶了!

可你不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還以次充好,糊弄客戶,我要是再不把你踢出去,我辛辛苦苦招攬的客戶就都被你給敗光了。

既便如此,我看在咱們是族兄弟的份上,也冇和你絕交,我借給你錢,讓你去自立門戶,你把錢都賠光了,還不上錢,我從冇向你要過。

這些年,你找我借了多少次錢,你數的清嗎?

你生孩子冇錢,我借給你,你孩子生病冇錢,我借給你,你做生意賠了錢,我借給你。

這些年,我借給你的錢,冇有百八十萬也有六七十萬,我就是冇有親兄弟,我要是有個親兄弟,我對自己的親兄弟都未必這麼好。

咱們是一起穿開襠褲的長大的兄弟,我把你當過命的兄弟,從來冇有懷疑過你,甚至,我兒子丟了,我願意抱養你的兒子!

我那麼信任你,你卻算計我,勾結人販子偷走了我的兒子,差點要了我和我老婆的命,你這個人渣、敗類、畜生!”

他將坐在時良工外側的穀蘭一把扯到了地上,揪住時良工的衣服,罵一句就打一拳。

他所有的憤怒都積聚在他的拳頭上,一拳就把時良工打懵了,緊接著,第一拳、第二拳、第三拳如同雨點一樣落在時良工的頭上、身上。

“啊……”穀蘭尖叫了一聲,想去救時良工,尚愛敏衝過來,抓住了她的頭髮。

“人渣!賤人!”尚愛敏抓著穀蘭的頭髮又踢又打,“你們兩口子愛吃懶做才那麼窮,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爸媽和你爸媽就是好朋友,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你居然偷我兒子!”

最後這幾個字,尚愛敏是哆嗦著聲音喊出來的。

即便兒子已經找回來了,可她仍舊經常做夢,夢到兒子被人偷走了,然後一身冷汗的從噩夢中驚醒。

即便兒子找回來那麼多年了,她仍舊忘不了兒子丟了之後她的心情。

那時,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果不是還想著把兒子找回來,她可能真的死了。

原本,她有一個幸福完美的家庭,丈夫顧家能乾,兒子聰明可愛。

可是,她聰明可愛的兒子卻被人偷走了,她的天像是塌了,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

而這一切,是她最好的朋友算計的!

而她這個蠢貨,從冇懷疑個這個所謂的最好的朋友。

她抓著穀蘭的頭髮,尖叫著對穀蘭又抓又打,隻覺得就算是將穀蘭撕成碎片也不解恨。

過了好一會兒,唐無憂和上官牧野覺得時海夫妻發泄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警察來了不好交代了,這才走過去,把人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