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顧時暮 作品

第一千九百六十九章 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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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冇想到,任舒然和正常人不一樣。

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是他所暢想的那些,而不是像任舒然現在這樣,非要自曝其短。

他覺得任舒然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為了報複他,連自己後半生的幸福都不顧了。

好在,他在勸說之後,任舒然有了鬆動的跡象。

他放緩了語氣,更加情真意切:“我知道,我欠你一份遲來的道歉。

現在,我鄭重為我過去的所作所為向你道歉。

我承認,我對你做了過分的事,但那都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

你的容貌、性格、涵養深深吸引了我,令我為你沉迷。

我從冇想過要傷害你,那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難自禁……”

他凝望著任舒然,深情款款:“舒然……相信我,直到現在我還深深喜歡著你。

隻是……雖然我依然深深愛慕著你,但我有自知之明。

我侄子比我更年輕、更有地位,身價更高,而且,他未婚,你未嫁,不像我,我已經有了妻子、孩子。

如果我再年輕十幾歲,冇有妻子、孩子,哪怕是豁出性命和我侄子決鬥,我也要勇敢的追求你,打敗他,擁有你。

隻可惜,我生你未生,你生我已老,我冇有資格擁有你,我侄子比我更適合你。

我隻能祝福你……”

他越說越深情,看向任舒然的目光越真摯:“舒然,你一個平民女孩兒嫁入豪門,雖然看似風光,但時間久了你久之後,多有不易,等到那時,你會發現,我就會是你強有力的靠山。

如果王瑾然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我是王瑾然的親叔叔,他肯定要給我麵子。

我有支援你,以後你在王家的生活會輕鬆很多。”

任舒然沉默片刻,倒退了幾步:“我會考慮……”

說完之後,她轉身往外走。

王嚮明心中一緊,大喊了一聲:“站住!”

任舒然冇有停留,衝到門邊,擰開門把手,飛奔出去。

王嚮明腦袋“嗡”了一聲,拔腿就追,一邊追一邊喊:“站住!任舒然,你給我站住!

來人,把她給我攔下!”

任舒然轉身的那一刻,他意識到,任舒然用的可能是緩兵之計。

很可能,任舒然並冇有被他說服,隻是暫時穩住他。

他冇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保證,還不能放任舒然離開!

王嚮明的秘書聞聲從辦公室跑了出來,任舒然繞開還冇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的秘書,一邊跑,一邊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是110嗎?

我現在在王嚮明的公司,王嚮明試圖綁架我,我正在想辦法逃跑,如果我冇能成功逃走,你們一定要救我!”

接線員連忙說:“這邊是110,請您保持通話,您現在的位置在哪裡,我們立刻安排距離您最近的警員過去檢視。”

任舒然說了地址,跑到電梯前。

看到緊閉的電梯,她忽然改變了主意,朝步梯跑去。

她擔心電梯冇信號,中斷了和警方的通話。

她從步梯往樓下跑,始終冇有中斷和接線員的通話。

等她跑到一樓大廳,她的去路被幾名早就等在那裡的保安擋住,保安身後,站著臉色鐵青的王嚮明。薆荳看書

任舒然手中的手機緊接著耳朵上,衝王嚮明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帶著你的保安守在這裡,是想抓我嗎?

你知道電話那邊是誰嗎?

警察!

我已經報警了,距離這裡最近的警察正在趕過來!

你以為你能像當年一樣一手遮天嗎?

不一樣了!

當年,我初出社會,是個菜鳥,天真、愚蠢、膽小。

現在的我,經曆了社會的毒打和夢想的崩裂,無所畏懼!“

她盯著王嚮明的眼睛,一字一字說:“我……什麼都不怕!”

王嚮明惡狠狠的瞪著她,想放狠話,顧忌電話那邊的警察,逼迫自己衝任舒然露出一個笑容,放緩語氣:“舒然,你誤會了,你是瑾然的未婚妻,我是瑾然的親叔叔,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誤會,說開了就好,何必麻煩警察。”

“我要離開,”任舒然冷冷的看著王嚮明說,“無論你是誰,都冇有資格禁錮我的自由,你讓開路,我要離開!”

接線員急聲對任舒然說:“女士,你打開外放,我和他說。”

任舒然依然打開外放。

接線員嚴肅的說:“我是警察,這位女士說得對,無論你是誰,你都冇有資格限製她的自由。

請你馬上讓開道路,讓這位女士平安離開,不然等我同事趕到後,會對你進行依法懲處。”

王嚮明頭皮發麻,後背都是冷汗。

這個該死的賤人真的報警了!

她真的瘋了!

放著王家高高在上的未來女主人不做,非要揭開往事,讓人知道她被人強暴過,真特媽的是個神經病!

更操淡的是,他當年竟然強暴了這麼一個神經病。

他真是眼瞎!

天底下的美人兒多的是,他勾一勾手指就對他投懷送抱的美人兒也多的是,他當初腦子進水了,纔會把任舒然等成他的獵物。

他哪兒知道,出身普通的任舒然居然能入的了他侄子的眼,成了他侄子的未婚妻?

當年,他強要任舒然時,任舒然就是個剛出大學校門的黃毛丫頭,出身普通,毫無背景。

以他的經驗,這種黃毛丫頭最好上手,給她們買幾件奢侈品,帶她們出入幾次高檔場合,她們就對他俯首帖耳,任他為所欲為了。

他以這樣的手段,冇少得手。

隻有任舒然,他依法炮製,任舒然卻並不買賬。

偏偏的,任舒然最漂亮。

他吃不到不甘心,追的緊了些,任舒然似有察覺,竟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他哪受過這種委屈,覺得任舒然給臉不要臉。

在任舒然在一起拒絕了他的邀請之後,他冇能按捺住火氣,把任舒然強了。

事後,他很滿足,多少有點心虛,但那點心虛少的有限。

他威脅了任舒然,警告任舒然,她要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他就告訴世人,是她勾引他的。

這種事,隻要冇有錄音、錄像,誰能說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