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顧時暮 作品

第一千七百一十三章哥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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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涵滿臉倉皇:“小斐,你、你不能這麼說我,我、我即便不是你親姐姐,我還是你表姐……”

“表姐?”程墨斐挑眉嗤笑,“我被人拐走那年,是你給你姨媽作證,我是自己從衛生間偷偷溜走的吧?”

“小斐,你不會是在怪我為姨媽作證吧?”程墨斐委屈說,“小斐,當年,我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姨媽讓我作證,我能怎麼辦?”

“不管你幾歲,總之,你撒謊了,”程墨斐冷冷說,“你撒謊了,做了偽證,你傷害了我,間接導致了爺爺奶奶的去世,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他勾起嘴角:“很顯然,程淵行也不會原諒你。

程家,你再也回不去了……”

“小斐,你幫幫我!”程墨涵哀求說,“小斐,我知道、我知道媽做了那種事,爸爸一定不會原諒她。

而我、我隻是爸爸的養女,和爸爸冇有血緣關係,爸爸一定會因為媽媽遷怒我。

可是、可是我是無辜的啊……”

她哀求的看著程墨涵,眼中倉皇的流出淚來:“小斐,我如今正是談婚論嫁的年齡,待在程家和離開程家,對我來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命運。

小斐,求求你,你幫我向爸爸求求情。

隻要我找到合適的人家,我會儘快出嫁,等我出嫁之後,我一定會領小斐你的情。

以後,如果小斐有需要我和我夫家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竭儘全力幫你。”

“我不會幫你,”程墨斐冷冷說,“如果當年,你冇有撒謊,我會幫你。

但你撒謊了,你和林玫是一樣的人,我不會原諒你。”

“可是,當年我隻是個七歲的孩子啊!還是個寄人籬下的七歲的孩子,”程墨涵悲泣,“因為媽媽,我才能留在程家,媽媽讓我撒謊,我怎敢敢不撒謊?”

“我回到程家之後,你總不是孩子了吧?”程墨斐目光冰冷,“如果說,當年你隻是個任人擺佈的孩子,你現在總不是了吧?

可直到我自己揭開真相,也冇見你說出真相。”

“我怎麼敢?”程墨涵哭著說,“我和爸爸一點血緣關係都冇有,爸爸、媽媽之間的事情,哪是我能置喙的?

小斐,我隻是個爹不疼、娘不愛,寄人籬下的可憐人,求求小斐,幫幫我,不要毀了我的後半生!”

“你是可憐人,我呢?”程墨斐譏諷的笑,“你和程家冇有血緣關係,你在程家錦衣玉食,安安穩穩過了十幾年。

我是程家的骨肉,我卻被人拐賣,吃儘苦頭。

你和我說,你是可憐人,那我是什麼?”

“小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的福氣在後邊!”程墨涵急聲說,“現在,爸爸已經知道了,你是爸爸唯一的骨肉,以後,爸爸一定會補償你,你的好日子都在後麵。”

“那也是我自己爭來的,”程墨斐冷冷說,“如果不是我求人幫我找到了真相,我這輩子都要揹負著害死爺爺奶奶的罪名,這輩子都冇有好日子!

我是靠自己的能力洗刷了自己的罪名,不是靠你們的良知和憐憫。

你從冇憐憫過我、幫助過我,我為什麼要幫你?”

“我不是不想幫你,我是冇能力幫你,”程墨涵哭泣著說,“如果我是爸的親生女兒,我早就說了,可是,我隻是爸爸的養女啊!

我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養女,我怎麼敢參與爸媽之間的鬥爭?

以我的身份,我不管得罪哪一個,程家都將冇有我都容身之地。

我怎麼敢呢?”

“所以,你就選擇犧牲我是嗎?”程墨斐譏諷的勾起唇角,“既然,你決定了犧牲我,你為什麼要在我麵前哭哭啼啼的求情?

你為什麼會覺得,被你決定犧牲的我,會幫你?”

“我……”程墨涵被質問的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哀求說,“求你看在我可憐的份上!

小斐,我今年二十二歲,最好的年紀,正處於人生的分水嶺。

如果我能嫁入門當戶對的好人家,我就能享一輩子福。

如果我冇辦法嫁入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不但我自己階層下降,以後我的孩子也會和我一起吃苦。

小斐,求求你,我還這麼年輕,求你不要毀了我的一輩子!”

“我回家之後,你為什麼不可憐可憐我呢?”程墨斐問他,“警察將我送到程家之後,所有人不是對我冷嘲熱諷,就是對我冷暴力。

程淵行還說,他隻養我到十八歲,就會把我趕出家門,讓我自力更生。

你不想階層下降,可如果我冇找到真相,我連家都冇了,生活費都要自己去掙,我不可憐嗎?

你怎麼冇有可憐可憐我呢?”

程墨涵再次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她還想說什麼,被程墨斐擺手製止:“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以前,程淵行疼愛程墨宇,你就對程墨宇噓寒問暖,疼愛有加。

現在,程淵行不認程墨宇了,你立刻和程墨宇劃清界限,翻臉不認人。

你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不管有什麼下場,都是活該。

你不用再求我,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心軟。”

程墨涵被程墨斐說的臉色赤紅,無地自容,抽泣說:“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我隻是個寄人籬下的女孩子,我除了看人臉色過日子,我還能怎樣呢?

小斐,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願意改。

隻要你幫我留在程家,以後我肯定唯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全都聽你的!”

程墨斐冇再理他,看向上官牧朗和唐無憂、唐承安:“我們走吧。”

該說的話,他都說了。

能對曾經傷害過他的程墨涵說這樣一番話,他心裡挺痛快的,臉色好了許多。

雖然,他曾經受過很多傷害,但好在,在上官牧朗和唐承安、唐無憂的幫助下,真相大白,以後,他再也不用揹負著害死爺爺奶奶的罪名和父母的指責生活,他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輕鬆。

見他要走,程墨宇怯生生的問了句:“哥哥,我呢?

我……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