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顧時暮 作品

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當麵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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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秋不同於往日的疏離和冷淡讓黎陌滿腹的不安和疑慮,可在場的人太多,他不知道該如何詢問,隻能帶著一行人來到他妹妹的病房。

許連翹先仔細看過了黎瑤的全部病例,又為黎瑤做了詳細的檢查,最後言簡意賅說:“她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顱內有血塊壓迫神經。

因為血塊太靠近神經中樞,做開顱手術危險係數太大,所以冇有醫生敢給她做開顱手術。

我會給她鍼灸,促進她顱內血塊吸收,大概一週之後,血塊麵積減小,符合手術指征,手術後,她就可以醒來了。”

“也就是說,你能治好她?”顧澤秋又驚又喜。

“不是我治好她,”許連翹糾正說,“是我可以用鍼灸療法血塊縮小,讓外科醫生為她進行手術,手術後她就可以恢複健康了。”

“我明白,我明白!”顧澤秋激動的說,“我們找了很多名醫,都說血塊太靠近之神經中樞,手術風險太大,冇人敢為她做手術。”

因為冇人敢為黎瑤做手術,黎瑤纔始終昏迷不醒。

假如,許連翹能讓黎瑤顱內的血塊減小到符合手術指征,那麼,他們就可以請最好的外科醫生為黎瑤做手術,隻要手術順利,黎瑤就可以醒過來了!

“嗯,”許連翹淡淡說,“鍼灸對促進血塊吸收療效不錯,長則一週,短則三五天,她顱內的血腫大概就能減小到符合手術指征了。”

“這麼神奇?”黎陌將信將疑。

唐無憂淡淡睨他一眼:“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精華,當然就是這麼神奇的。”

黎陌皺眉:“這麼神奇,以前我怎麼冇聽說過?”

唐無憂說:“自然是因為你孤陋寡聞。”

黎陌忍不住看他,眉頭皺的更緊,想要喝問他為什麼這麼冇禮貌,想到這是顧時暮的妻弟,他又忍了下來。

顧時暮,他實在是得罪不起。

他按下心頭的不悅,勉強扯扯嘴角,看向顧澤秋:“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好訊息,澤秋,你們辛苦了,中午我安排一下,請你和你的朋友們吃飯吧。”

“不用了,”顧澤秋想也冇想的拒絕,問許連翹,“許醫生,什麼時候為黎瑤進行治療?”

“現在就可以,”許連翹從助手手裡接過她的醫藥箱,打開醫藥箱的蓋子,從裡麵取出她鍼灸用的金針,“現在,你們可以出去了。”

她要趕緊給黎瑤鍼灸。

給黎瑤做完鍼灸之後,她要去外麵逛一逛。

對她來說,給黎瑤治病是次要的,好好逛一逛,美美的遊覽一番,纔是最重要的。

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許連翹和黎家的家庭醫生。

黎陌不放心讓許連翹一個人留在裡麵,說是讓黎家的家庭醫生留下給許連翹打下手,其實就是監督許連翹。

許連翹無所謂。

雖然她的金針療法很珍貴,但不是什麼不傳之秘,相反的,她願意教徒弟,將這門寶貴的技藝傳承下去,可手法太難,要在鍼灸這方麵有非凡的天賦才能學的會。

也正因為太難,會這手金針療法的人才越來越少。

黎家的家庭醫生彆說隻是在旁邊看著,就算她手把手的教,也未必學的會。

隨便他看!

許連翹留在病房為黎瑤做鍼灸,其他人都退到了走廊裡。

黎陌看了看時間,對顧澤秋說:“澤秋,許醫生說做一次鍼灸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在這裡站一個多小時太辛苦了,我們去附近酒店開個房間,去酒店等吧。”

顧澤秋冇看他,淡淡說:“不用了,許醫生是我請來的客人,哪有客人在受累,我跑去休息的道理?

我就在這裡等,你自便好了。”

顧澤秋的冷淡和疏離讓黎陌皺起了眉。

他忍不住又朝顧澤秋走近了一些,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輕聲問:“澤秋,你怎麼了?

你……好像有些不對勁。”

“是嗎?”顧澤秋淡淡說,“我很好。”

“很好?”黎陌皺眉打量他,“澤秋,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感覺你……對我好冷淡。”

“是嗎?”顧澤秋側眼看他,眸光清冷,“我一向如此。”

他的溫柔和熱情,隻給他的親人朋友。

如今,黎陌已經不是他的朋友。

“一向如此?”黎陌眉頭皺的更緊,“澤秋,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以前,你從不會用這麼冷淡的語氣和我說話的。”

顧澤秋淡淡瞥他一眼:“對待朋友和對待普通人,態度自然是不一樣的。”

黎陌心臟一緊,心提到了嗓子眼:“澤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次,顧澤秋看都冇看他,取出手機打開,冷淡說:“字麵上的意思。”

“澤秋,你到底什麼意思?”黎陌一顆心懸在半空,眼睛緊盯著他,“澤秋,我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顧澤秋回了一條資訊,眼睛從手機螢幕上移開,抬眼看向他:“以後不是了。”

黎陌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嗓子發乾:“你說什麼?”

“我說,以後我們不是朋友了,”顧澤秋淡淡說,“黎瑤摔下樓梯昏迷不醒,我也自責,可是,冷靜下來想一想,黎瑤摔下樓梯昏迷不醒,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不是我推的她,也不是我讓她在我身後追我。

她說她喜歡我,但我不喜歡她。

我明確拒絕她了,她非要追在我後麵跑,摔下樓梯,難道是我的錯嗎?”

他看著黎陌的眼睛,一字一字緩緩問:“黎陌,你說,黎瑤摔下樓梯導致昏迷不醒,是我的錯嗎?”

黎陌心臟急跳喉結不自覺的滑動了下,大腦飛快轉動。

幾秒鐘後,他輕聲說:“不,不是你的錯。”

他希望顧澤秋因為黎瑤的昏迷不醒而自責,但當著顧澤秋的麵,他不能親口說,黎瑤昏迷不醒是顧澤秋的錯。

如果他這樣說,顧澤秋一定會覺得他是非不分。

“是啊,不是我的錯,”顧澤秋譏誚的勾起唇角,“既然不是我的錯,你為什麼三番五次的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