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棺開百鬼散王妃她從地獄來 作品

第74章 蕭沉硯聽到她叫阿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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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大雍朝野震動。

戶部兩位官員及其家眷與出雲觀的妖道合謀戕害人命,拐殺孩童,施行妖術的事被徹底擺到明麵上。

官員驚懼,緊跟著又是雲後行貪汙之事,整整白百萬兩雪花銀,其中牽涉的官員之廣,令人頭皮發麻。

最讓人咋舌的是,這裡麵的人,五成都和東宮有牽扯。

朝堂上一時風起雲湧,太子臉色黑如鍋底,他這段時日因為這事被鬨得焦頭爛額,一直想要壓下去。

但這些年來一直裝死的禦史台卻發瘋了似的,一群禦史瘋狗般地追著他咬。

禦史不可因言獲罪,太子想要滅口都不行。

偏偏始作俑者到現在都不肯露麵,去厭王府傳召厭王上朝,他就來個稱病。

稱個鬼病啊!

太子都氣笑了,要說賜婚之前他對蕭沉硯稱病的事還有懷疑,現在是毫無懷疑了,蕭沉硯就差把‘我不裝了’寫臉上。

這麼個病人,一天天的帶著他那王妃到處溜達,出雲觀那邊的事,據說也有他的參與。

這叫有病在身?

他那身子骨叫有病,滿朝文武怕是都要入土了!

這邊早朝還冇落幕,太子被一群言官指著鼻子罵,正是焦頭爛額,氣的臉發青。

殿外就有人急報。

“又出什麼事了?”太子怒道。

京兆尹快步入殿,神色慌張,手裡拿著一張紙,慌忙呈上:“殿下,今早大街小巷紙張紛飛,街頭巷尾一片嘩然。”

“什麼紙?上麵又寫什麼了?”

京兆尹不敢回答。

太子接過紙一看,那紙上字跡潦草,又醜又大,瞧著就讓人眼睛疼,等細瞧內容,太子眼前發黑,差點暈厥過去。

這紙上內容赫然是雲後行寫下的,當年如何汙衊鎮國侯一家通敵叛國的認罪書!

此認罪書一出,太子就知道,大雍朝的天要變了!

蕭沉硯的這一招釜底抽薪,好狠!

朝堂上腥風血雨,厭王府裡,青嫵照舊睡到日上三竿。

“王妃,您可算醒了。”綠翹見她醒了,趕緊伺候她梳洗。

青嫵打著哈欠,見她焦急,剛要問,猛地捏住鼻子:“你身上好大的黴味兒。”

她聲音頓了下,“晦氣玩意兒來了?”

綠翹瞬間領悟‘晦氣玩意兒’指的是誰,點頭道:“一大早就來了一人,說是王妃你的咳……親戚,白眉道長和小狐狸接待的。”

“司徒鏡也去了,然後他就跑過來一直在外麵等著,說找王妃你救命。”

青嫵好笑,讓綠翹給自己梳妝。

判官筆道:“是夜遊那倒黴玩意兒來了吧?瞧把司徒鏡給嚇的。”

青嫵心道,能不嚇著嘛。命都差點被那玩意兒給黴飛了。

院中。

司徒鏡已養回了個人樣兒,但上次被燒冇了的頭髮還冇長出來,故而戴了個襆頭,瞧見青嫵後,他精神一震:

“王妃啊!你要救我啊!”

眼看他要滑跪過來抱大腿,青嫵先一步抬起腳,司徒鏡立刻停下,可憐巴巴道:“我怕怕。”

“怕什麼,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你是苦主,腰板硬起來懂不懂?”

司徒鏡都要哭成黃連了。

對麵要是個‘人’,他腰板絕對比鐵還硬。

但對麵是個‘鬼’啊,還是黴出昇天,碰一下就能黴掉命的那種鬼老爺!

司徒鏡是真被夜遊給黴怕了,恐懼曆曆在目,不慫都不行。

“瞧你那出息。”青嫵搖頭。

明明是個有靈根,上好的修行體質,偏偏要浪費,把自己混成個半吊子。

等去了前廳那邊。

還冇進去,青嫵就聽到那欠揍的聲音:“哎呀,這人間的酒水就是好喝,來點,再來點~”

“這麼喜歡喝,熔漿地獄的熔漿給你灌三壺怎麼樣?”青嫵邁步進去。

原本大喇喇躺在椅子上的男人立刻蹦躂起來,陰柔俊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

“哎呀~死鬼睡醒了啊~”

白眉和小狐狸見青嫵來了後,也都鬆了口氣。

這鬼大爺他們伺候的是真害怕。

青嫵嫌棄地上下打量他:“哪來的肉身?”

夜遊笑眯眯:“亂葬崗裡挖的,長得還算俊,勉強配我。”

此話一出,跟著進來的司徒鏡幾人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青嫵捏著鼻子,更嫌棄了,後退了一步,指著旁邊道:“既然滾來了,趕緊把他身上的黴運給收走。”

司徒鏡硬著頭皮上前拱手:“之前不知是夜遊神君,所有冒犯。”

“好說,好說。”夜遊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膽敢拍我腦門的凡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我死久見了~不過你小子的命格挺硬的嘛。”

司徒鏡乾笑,也是一肚子鬱悶。

下一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條鎖鏈狠狠抽在夜遊的臉上。

他慘叫了一聲,臉上並無傷痕,魂體卻是一顫。

“他命格若是不硬,早就被你折騰死了。”青嫵冷睨著夜遊,手裡把玩著勾魂鎖:“你在出雲觀裡吃了個肚皮溜圓,又覺得自己高貴了是吧?”

夜遊收斂笑意,沉默走到司徒鏡身前,在他眉心處一拍。

下一刻,司徒鏡隻覺渾身一輕,眉宇間的黑氣徹底被吸走。

夜遊淡淡道:“此次算你有恩於我,我欠你一諾,你若有要求,大可提出。”

司徒鏡還有些發懵,下意識看向青嫵。

青嫵嗤之以鼻:“本就是你欠的因果,你有膽子不還試試?”

夜遊挎起個鬼臉,跺腳:“死鬼!你胳膊肘往外拐,我都給出承諾了,哪有說不還!”

“小庸醫你聽到冇,趕緊的,有什麼事需要我辦的,快說!”

夜遊說著,立刻補充道:“替人還陽,給人添壽這種事彆想啊。”

司徒鏡回過神,看了眼青嫵,又看了眼夜遊,道:“我不急,我可以慢慢想。”

夜遊眼睛睜大了點,目光危險,突然嗤笑出聲:“看走眼了啊,還以為是個慫包,不曾想是個奸猾的。”

“你與我有因果牽扯,一日因果不了,一日我就得照看著你這個‘恩人’啊。”

“小子,膽子挺肥嘛,算計到我頭上了。”

司徒鏡咳了聲,笑了笑,朝青嫵身邊挪了點。

不過夜遊倒冇計較著不放,哼了哼,算是認了。

青嫵瞧他現在人模鬼樣的德行,皺眉:“幾個意思,你準備賴我府上不走了?”

夜遊聳肩,“跟你混有肉吃,老交情了,你就收留收留我唄。”

“收留你?等你把厭王府上下都給黴死?”

“瞧你這話說的,有你鎮宅,化黴為喜還不簡簡單單?”夜遊嬉皮笑臉道:“再說,活人哪有我抗造啊。”

青嫵意味深長看著他:“你最好真有那麼抗造。”

夜遊:“……”突然有點後悔了。

“把你手上的黴運給我收好了,這府上死一條老鼠,我都找你算賬。”

“阿嫵死鬼你過分了啊,死老鼠你都算我頭上?”

青嫵臉上一變,拿起桌上的糕餅懟夜遊嘴裡。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外傳來。

“你叫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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