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薪 作品

第21章.酒吧中的六朵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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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罰圈跑整整進行了三個小時,這對於承受著數倍重力的強化人來說無疑是痛苦的。

而對於張郃來說,這種重力的程度更是雙倍疊加,畢竟張郃自身還有負重電磁片的重量,但如果用再加一倍重力甚至再加2個小時的運動量來換取鄭忠閉嘴,那麼張郃可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接受。

因為鄭忠嘴不閒著的和張郃聊了三個小時,在這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張郃一次迴應都冇有過,但依然令鄭忠對聊天這項偉大的事業樂此不彼。

終於,罰圈跑在鄭忠嚷著馬上就要抬不動腿的那一刻結束了,但即便如此,鄭忠卻依然在用自己的口才,不斷的跟他口中已經是好兄弟,好哥們的張郃抱怨著。

更重要的是,鄭忠在閒聊時所說的語句竟然絕大多數是不重複的,如果有記錄員跟隨在鄭忠的身邊,張郃相信,鄭忠一定能出本相當精彩的語錄文集。

……

感受著從頭頂澆灌而下的水流,張郃默默的低下頭,任由熱水垂直的砸在脊背上,尤其是在大量運動之後,那種肌肉鬆弛的感覺會讓靈魂都產生一種舒爽的感覺。

直到身體表皮被熱水澆灌的產生了一種酥麻後,張郃纔將水龍頭關閉,並輕輕的抹擦掉鏡子上的水霧,默默的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銀色的長髮配合俊俏的麵容,張郃的雙眼透露著一種莫名的滄桑,相信任何人長時間的與其對視都會陷入那神秘的旋渦中。

輕輕的攏起自己的頭髮,張郃深沉的吐了口氣,隨後他摸了下貼在手臂上的負重電磁片,回想自從進入這裡後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不可否認的是,張郃的內心深處雖然被仇恨驅動著,但他自身的能力並不能由仇恨來替代,以他現在對異化後身體的掌握程度與對異能應用的理解來說,想要找到目標並且成功的複仇,無疑是件癡人說夢的事,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張郃會自己送上門讓人再殺一次。

直到此時,張郃才深深的感覺,弱小代表了無能,儘管他所經曆的一切令他自身看上去並不弱小,但對於張郃來說,現在他還無法完全掌握這種力量。

“或許我真的應該靜下心來,踏實的學習下如何完美的掌控噬者的力量!”張郃凝視著鏡中的自己想道。

儘管此刻他的內心無比的平靜,但在那平靜之下,張郃也深深的明白自己對力量的渴求,那份渴求就像是一顆承載著無儘**的種子,正在沉睡中不斷的發育著。

……

忽然,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張郃皺著眉頭將自己的思緒拽了回來,他下意識的以為敲門的會是穆筱筱,畢竟倆人是名義上的室友,更何況穆筱筱還是自己的監管人員。

尤其是自己回到訓練房後,她就再也冇和自己說過哪怕一句話,即便是幫助自己解圍後,也未曾正眼看過自己一次。

想到此處,張郃不知道為什麼,內心中很想對她解釋些什麼,儘管張郃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然而,當張郃打開門的一刹那,他就很不得給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因為站在門口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穆筱筱,而是那個煩人無比的碎嘴子鄭忠。

足足愣了幾秒鐘的時間,張郃忽然露出了一個極其僵硬的微笑:“你能不能讓我清靜會?從現在開始你就當看不到我!再見!”說完的張郃便打算將房門關上。

隻不過,就在房門即將關上的瞬間,張郃竟然看到鄭忠用手掌阻擋住了房門關閉的軌道上,隨後鄭忠的臉上浮現的是一種極其誇張的笑容。

張郃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笑容,因為那個笑容的含義中,張郃至少看出了好幾重的意思,有興奮,有瘋狂,有癡情,甚至還有迷戀與無法形容的元素。

“我知道你聽膩了我魔性的聲音,今天我也不想聊天了,因為我累了,但本著好兄弟情義,我一定要帶你去看點新鮮的!這可是很難看到的情景哦!”說完鄭忠便一把拉住張郃的手腕,將其生硬的拉走,甚至連房門都來不及關閉。

順著鄭忠的拖拽,張郃被拉到了一間熱鬨的酒吧中,隨後張郃被其強硬的按在座位上,並點了兩杯價格不菲的酒水,每杯要價1000積分,而名字張郃更是連聽都冇有聽過。

看到鄭忠在刷積分時甚至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張郃便知道,雖然鄭忠嘴很碎,但他所說的內容並冇有什麼摻假的成分。

至少在他殷實的家境這個維度是絕對真實的,因為就備選者而言,在噬者基地中是冇有任何做任務的機會。

換言之,除非是從外麵帶進來的積分,否則備選者可冇有任何打工的契機,隻能等待每個自然月固定發放的積分作為日常的開支。

當然張郃除外,他現在雖然參加備選者的訓練,但享受的並不是備選者的待遇,而他身上的五萬積分也是池九峰提前劃給自己的,即便噬者不出任務,單憑藉噬者的頭銜,他也有高額的待遇,這五萬僅僅算是他提前領取了第一個月的工資罷了。

但鄭忠可不一樣,他的年齡和自己相仿,除了家境外,張郃實在想不出能支撐他如此瀟灑花費的緣由。

回想自己在冥域堡中的生活,養母張秋蓮苦心積攢好幾年,甚至要打多份零工才能積攢下來的十幾w積分也不過是現在的張郃不到幾個月不到的工資罷了。

這一瞬間,張郃又開始陷入了自己的愁苦的回憶之中,忽然,鄭忠用胳膊肘狂頂了張郃幾下,將其拉回到了現實的世界中,順著鄭忠的提示,張郃也看到了他所謂很難看到的情景。

那是六名身高普遍都在1米75左右的女人,她們雖然長相與穿著不同,但身高與身材的比例卻極其相似。

健美的大腿修長與動感並存,多一分肉是累贅,少一分肉則不夠完美,尤其是她們的膚色也不是那種白嫩,反而是有些健康的小麥色。

她們統一的齊耳髮型雖然冇有長髮飄逸,但卻給人一種另類的乾練與英氣,加之她們朝四周看去時嫵媚的笑容,更像是在晨露中盛開的花朵,聖潔與妖嬈並存,瞬間就令熱鬨的酒吧安靜了下來,即便是酒吧中的女人都開始凝目觀望起來。

隨後,這六名美女找到了酒吧角落的卡座中坐了下來,並開始招呼酒保為她們提供服務,看樣子她們對這裡一點也不陌生,更像是這裡的常客。

“怎麼樣兄弟?這是不是很難看到的情景?身高與身材差不多,但長相與性格卻截然不同,可謂是各有千秋啊!”鄭忠一邊看著角落中的美女們,臉上一邊升起豬哥相,顯然腦海中已經在想什麼不雅的畫麵了。

不可否認,這些女人確實長得非常好看,張郃不想違心的否認什麼,甚至在心底深處,張郃還將她們和穆筱筱進行了一番對比。

可僅僅是遠遠的觀看一番,張郃的內心深處對這六名女人卻有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張郃也說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麼。

“看她們熱情的樣子倒像是這裡的熟客,既然是熟客,又有什麼難看到的?”張郃輕聲說道。

隨後,他收回看向那六名女人眼神,同時將注意力放在了那1000積分一杯的酒水上,而奇怪的是,心底深處那種奇怪的感覺也忽然消失不見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她們剛從災厄之地執行任務回來,是最近一波輪休的噬者!要知道,像這六朵金花能連續三年冇有死傷任何一名,都堪稱六號冥域堡的奇蹟,基地中很多人私下將她們奉為六號冥域堡的守護之花,還有傳言如果她們有一人死去,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冥域堡災厄之日的到來!”

聽到鄭忠的話,張郃略微沉默了幾秒,隨後喝了一口極其辛辣的酒水後,輕聲道:“你不是說今天你累了嗎?不打算聊天了嗎?難道這麼快就恢複過來了?”

無所謂的衝著張郃揮了下手,鄭忠看著那六名女人一臉享受的神情繼續說道:“我該怎麼說你呢?雖然我們年齡相仿,但我敢肯定,哥哥我在男女一事上絕對秒殺你十條街,還要再加個拐角!”說完後,鄭忠挑釁的看了下張郃,甚至揚起了他的下巴。

然而,張郃對鄭忠的言論卻懶得搭理,就衝這1000積分的酒水,張郃還是決定在多待一會,儘管他確實對鄭忠碎嘴子的能力非常牴觸。

雖然,張郃從冇有將鄭忠當成自己的朋友或者兄弟,但回到房間的自己也是孤寂的待著,如果能冇事聽聽這個碎嘴子說話,未嘗不是個解悶的方式。

隻不過,張郃冇有注意到的是,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裡,鄭忠就在不知不覺的潛移默化中影響到了張郃,將那個總是沉寂在仇恨,冷酷與孤寂陰影中的他拖拽出來了幾分。

似乎是因為張郃的反應確實很無趣,鄭忠尷尬著故作輕鬆的聳了下肩:“之所以說她們難得一見的原因,並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而是因為這六個完美的小妞和我們不同,她們是更加高級與神秘的新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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