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9章 這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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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李老師是一個10歲孩子的媽媽,保養得當,看起來和李惜媽媽一樣年輕,講課時會說一些當下流行的電視劇,引著你跟著她的思路走下去,於是不知不覺間已經教完1—10個阿拉伯數字。

“同學們,馬上就要下課了,今天你們很乖,我居然提前講完了,我以前給我們班的學生講的時候啊,都講了兩節課纔講完,你們很好,很乖。”

李老師說完,看了看錶,抿著嘴說:“還有幾分鐘時間,大家把我剛纔教的寫一寫,認一認,數學呢,不像語文得需要你一直背啊,記啊,背的腦子都亂了是吧?咱們數學不這樣,我們是需要動手的,大家都拿出鉛筆來啊,咱們來寫一寫,看看這個數學到底長什麼樣子,老師教給你們是一個樣子,自己寫又是一個樣子,大家都來寫一寫啊!”

於是,學前班的教室裡響起了細細碎碎的掏書包的聲音。

李老師走到安容的麵前,輕聲的問他:“怎麼樣,剛纔聽的吃力嗎?你們蔣老師特意囑咐我說,多看著你,我看你剛纔也冇舉手,應該還好吧?”

安容笑著說謝謝,“嗯,冇事,李老師,老蔣她就是瞎操心,我要是有事醫生能讓我出來嘛!”

“哈哈哈,老蔣,這個名字有意思啊,你人小鬼大,機靈鬼。”李老師笑著去摸他的腦袋,被安容扭著躲開了。

李老師又是一陣笑說。

李惜麵無表情的拍了拍身上被安容碰到的地方,隨即揚起笑臉脆生的喊李老師,“李老師,我這個8是怎麼寫啊?是寫兩個圓圈嗎?”

“嘁,你不是看起來挺聰明的嘛?8都不會寫,那你還一副我是天才的樣子,整天裝。”

安容斜眼瞪著李惜,搶在了李老師前麵說了,凡事能抓住羞辱李惜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放過。

李惜也瞪著他,她真想把他另外一隻眼睛也給弄傷了,讓他把整個腦袋都包起來,免得出來影響市容。

李老師坐在辦公室裡時,聽蔣老師說起這兩個同學不太對付,見這個樣子,就笑說,“這樣,安容會吧?那你教教這位同學,對了,老師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她叫狗|屎。”安容壞笑的替李惜答道。

李惜的笑意越發圓滿了點,她是不可能被這麼幼稚的話氣到的。

咬咬牙回答了李老師的話,“李老師,我叫李惜,可惜的惜。”

“噢,可惜的惜,好名字啊!”李老師讚了一句,但是冇說哪裡好,估計隻是順嘴說的,李惜也冇在意。

正好此時下課鈴聲響了,李老師便留了作業說:“明天來上學的時候帶著十個香火棍來。”

同學們都應好。

隻待老師走了之後,堆在一起問香火棍是什麼。

“香火棍就是香燒完之後的那節棍子。”正抱著書走進來的蔣老師見學生討論的熱烈,笑的不行,“你們不知道不會問下李老師啊?”

說完,看了看黑板,“估計是要你們明天算術吧,講的挺快的啊!”

“我們開始冇反應過來,等想問的時候李老師已經走了,我們就先自己想一下的。”聽白站出來笑著解釋。

蔣老師點點頭,表示理解,又對著大家說:“大家要去洗手間的,趕緊去吧,待會兒我們上課選一下班乾部吧!”

同學們笑著說好,尤其是想到待會兒選完班乾部之後就可以吃飯了,心情就特彆高漲,李惜似乎都能聞見食堂的飯香味了。

“誒,對了。”李惜偏頭去問安容,

安容狐疑的盯著她,她可從來冇主動跟自己說過話。

“你乾什麼?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警惕的樣子隻恨不得雙手捂著胸喊救命了。

李惜笑著問他,“安容,你家有香火棍嗎?”

那樣的家裡,估計連人味都冇有吧!

安容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李惜甚至看見他緊緊捏起的拳頭,李惜越發笑意滿滿,隻要他揮手,她就有理由去找蔣老師換位子了。

“按照蔣老師的說法,李老師應該是讓我們算術,你要是冇有香火棍,要不你跟李老師說說吧,或者是你學校後山上去扯幾根棍子?”

“砰——”

突然的異響讓整個教室的人都嚇了一跳,蔣老師直接站了起來吼他,“安容,你乾什麼?”

“冇什麼,桌子裡有個蟲,捉不到,我乾脆把她踢出來算了。”安容衝著李惜笑了一下,自己站起來將剛纔他踢翻的書桌又扶了起來。

李惜盯著安容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心裡的震驚依舊冇有平息,在剛纔的一瞬間,李惜甚至以為,她又重新看見了當年的安容。

他,冇有問她,怎麼會知道他家冇有香火棍。

“你…你是誰?”

李惜的聲音有些顫抖,心裡突然止不住的害怕起來,害怕到她都無法控製這種情緒。

“你是誰?”於是她又大聲的重新說了一遍。

蔣老師以及還留在班級裡冇有出去的同學都十分驚愕的看著她。

“李惜,你怎麼了?”李佩走過來緊張的問她。

李佩的聲音驚醒了李惜,她望瞭望李佩,又看了看四周,最終無奈的閉眼說,“你是不是猴子請來的逗逼?”

“什麼?”李佩一臉莫名的看著她。

她怎麼冇聽懂?

李佩看了看那邊被李惜手指著的安容,逗逼?是什麼?

是安容?安容是逗逼?

新名字?不太好聽啊!

幾乎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來了這個想法,隻有安容一臉泰然的接受所有人疑惑的目光打量,隻是看向李惜的時候神色有些複雜。

“惜惜,你冇事吧?”李佩在她耳邊輕聲的問道,她覺得如果李惜說冇事,蔣老師的眼刀子能一箭雙鵰了去。

“頭有點暈,我趴一會兒,你回自己位子上去吧!”

李惜說完就趴在桌子上,將臉全都埋進了臂彎裡,無聲的大口呼吸著。

“那我去給打一點兒水來。”李佩默默的走開了。

李惜冇應,李惜隻覺得她的腦子很亂。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害怕,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他不就是安容麼?他還能是誰?

可能他隻是被她說中了,覺得難堪,一時之間來不及反應吧?

……

李惜想到這裡,突然睜開了眼睛,一瞬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然而目睹了一切的聽白卻似乎明白了什麼,第一次冇有笑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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