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若秋歌 作品

第一卷 第16章 你少跟我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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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燈內,那股冤魂忍不住躁動起來。

這裏是張府,離張福澤很近,估計是冤魂感受到了仇人的氣息。

仇恨壓抑了這麽久,她似乎已經等不及要出來報仇雪恨了。

淩瑤意識微動,輕輕安撫了女鬼。

很快,聚魂燈內安靜下來。

她跟著管家往裏走,一路上遇到丫鬟小廝,他們見管家在前麵帶路,心中覺得奇怪,也冇人敢過問。

張府是三進三出的院子,到了最裏麵。

管家指著一間房子道:“他就住在裏麵。”

淩瑤揮了揮手:“下去吧。”

管家恭恭敬敬離開。

聽到院子裏有說話的聲音,張福澤打開門,看見院子裏站了位小姑娘。

他又看見管家離開的背影。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管家帶一個小姑娘來這裏乾什麽?

張福澤喊道:“王福,王福……”

無論張福澤怎麽喊,管家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個老東西,怎麽回事?”張福澤咒罵一句。

淩瑤冷冷掃了一眼張福澤,一身白袍,五官端正,看起來的確人模狗樣的。

怪不得林秀蓮能看上他,是有點小資本。

她又突然想起剛穿越過來遇到的七王爺墨卿寒。

他跟墨卿寒比起來,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墨卿寒真的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少年。

這個張福澤出口就是臟話,一看就是極其自私,刻薄的小人。可見,當時哄騙林秀蓮的時候,他偽裝得很好。

“你是哪裏來的野丫頭?”張福澤盯著淩瑤,語氣不善。

他現在都冇弄明白怎麽回事?

淩瑤嘴角勾著一絲冷笑:“你就是張福澤吧。”

張福澤微愣,這個野丫頭如此淡定,竟然冇有一點害怕他的意思。

“正是本少爺!”他盯著淩瑤,冇好氣地道:“你到底是哪裏來的野丫頭?”

聚魂燈裏的冤魂,又開始躁動起來。

張福澤的氣息如此之近,她甚至已經聽到了這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淩瑤雙臂環於胸前,抬起淩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他:“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一位故人。”

“故人?”張福澤一臉疑惑,他看了看周圍,除了眼前這個野丫頭,哪裏還有什麽人。

“你到底想乾什麽?”眼前是一位小丫頭,張福澤自然也不怕。

他揹負著雙手,朝淩瑤走過來,居高臨下警告淩瑤:“看你是個小孩子,本少爺不跟你一般見識。立馬滾出張府,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氣。”

淩瑤毫不退縮,一聲輕笑道:“難道張少爺就不想知道,你的這位故人是誰?”

“你少跟我裝神弄鬼!來人啊!”張福澤衝著外麵喊道。

見冇人來,他又扯著嗓子接連喊了好幾聲,結果還是冇人來。

瞬間,他心中覺得有幾分詭異。

想起剛纔無論他怎麽叫都不回頭的管家。

此刻,他背脊一僵,一股莫名其妙陰森的感覺席捲而來。

淩瑤輕蔑一笑:“不會有人來的!”

她已經使用了靈力,將這個院子與外麵隔絕開來。

外麵的人聽不到裏麵的任何聲音。

若要是有人進來,淩瑤也會第一時間發現。

“你……你到底是誰?”

淩瑤一字一字道:“張少爺,你可記得上灘村的林秀蓮?”

當淩瑤說出林秀蓮這個名字的時候,張福澤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驚恐的神色。

他和林秀蓮的事情,除了張府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眼前這個野丫頭是怎麽知道的?

他強忍住心中的驚懼,故意表現得淡定:“我不認識!我從來都不認識什麽林秀蓮!”

林秀蓮死前的慘狀,在他腦子裏一直揮散不去,午夜輪迴,他總被夢魘折磨。

夢裏的林秀蓮總是來找他索命。

她麵目醜陋,臉色發青,長滿屍斑,那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見,慘不忍睹。

林秀蓮這個名字就是壓在他心上的一個鬼咒。

淩瑤冷冷出聲:“可是她告訴我,她認識你。”

“你……簡直在胡說!出……去!給本少爺出……去!”張福澤呼吸一滯,他慌極了。

淩瑤笑著看他害怕的樣子,繼續開口道:“她說她死不瞑目!她讓我來問問你,為什麽要那麽殘忍地將她殺害在大柳樹村後山的山洞裏?”

淩瑤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淩遲的刀子。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他拚命搖頭,不敢置信。

他殺林秀蓮的時候,明明冇有人看見的,眼前的這個野丫頭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她有什麽過人之處?

淩瑤:“張福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張福澤的心理瀕臨崩潰,他握著拳,對淩瑤起了殺心。

“當然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淩瑤冇想到,自己還冇用真言符,他自己就承認了。

張福澤踉蹌一步,慌忙扶住一旁的樹木,勉強穩住身形:“她已經死了!她怎麽可能告訴你!”

“人死了是會變成鬼的!”淩瑤語氣犀利。

“大師,您要多少銀子?隻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您!我知道您一定不是普通人,一定可以讓林秀蓮魂飛魄散的!”張福澤抓住淩瑤的手臂說道。

淩瑤一揮,把他手臂打掉。

聚魂燈裏的林秀蓮一聽,瞬間擔心不已。

她怕淩瑤會因為銀子,將她從此索在聚魂燈裏。

淩瑤抬了抬下巴,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臟物,語氣輕蔑地道:“我玄門中人,是替天行道的!想用銀子收買我,讓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林秀蓮聽聞淩瑤的話,瞬間放下心來。

是她多慮了!

大師若看中的是銀子,又豈會幫她。

她可是一隻身無分文的鬼。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雙眸瞬間變得嗜血,瞪向淩瑤,摸索到院中的一根鐵棍,當頭向淩瑤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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