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沐雪漓 作品

第331章 海到儘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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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冇想到,畢竟你一直都是一個不著調的人。”

一道清悅之聲響起,一位氣質出塵、身著一襲潔白長裙的美人走了過來。

她如同雪蓮花般純淨,又如月光般皎潔,裙子質地輕盈,隨著蓮步飄動,修長筆直的美腿,勾人心魂,腰肢纖細,繫著一條白綢帶,婀娜多姿。

烏黑的長髮猶如如瀑布般垂落在背上,輕輕拂過她白皙的肌膚,閃耀著烏黑的光澤。

她的麵容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嬌豔欲滴,眉毛如柳葉般細長而彎,美眸如秋水,清澈明亮,透著恬靜和睿智,鼻子挺直而秀美,嘴唇如櫻桃般紅潤,猶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附帶詩書之氣,高貴聖潔,讓人不忍褻瀆。

“商淸璿。”

葉淩天撫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美人的那雙美腿和那奪命的腰肢。

眼前這位,正是他的表妹,天下三癡之一的書癡,商淸璿。

商淸璿神色平靜的看了葉淩天一眼,並未理會對方那壞壞的目光,她輕語道:“儒聖想見見你。”

說完,便負手往前麵走去。

葉淩天跟上去,他打量著商淸璿揹負的纖手,笑著道:“商淸璿,能不能讓我摸摸你的手?”

“拒絕。”

商淸璿輕聲道,將手收回去,插在衣袖裡麵。

“清璿,這些年有冇有想我?”

葉淩天厚臉皮般的問道。

“冇有。”

商淸璿神色自若。

“我有很多好書,你難道不心動嗎?”

葉淩天道。

“”

商淸璿淡淡的看了葉淩天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自己這個表哥是什麼德行,她自然瞭解,這傢夥就喜歡收藏一些汙垢之書,他竟然好意思說那是好書?

“清璿,我有一本金瓶梅珍藏版,你要看嗎?可好看了。”

葉淩天道。

“不看。”

商淸璿淡淡的說道。

“我還有一本君惑天下,蘭陵笑笑生新出的續集書,現在唯有我弄到了珍藏版,你肯定冇有看過最新章節,你想看的話,可以求我,我若是心情好的話,或許可以給你看一看。”

葉淩天笑眯眯的說道。

商淸璿聞言,停下了腳步,她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看著葉淩天道:“真的?”

“假的!”

葉淩天說完之後,一步超越商淸璿,走在對方身前,還揹負著雙手,臉上浮現柔和的笑容。

“”

商淸璿看著葉淩天的背影,微微一愣,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覺。

不知為何,這次遇見葉淩天,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些看不透對方了。

一會兒後。

兩人來到一座海邊閣樓,閣樓上染著一層厚厚的白雪,闌檻上結著一層冰晶,一些雕塑彷彿化作了冰雕,看起來極為美麗。

閣樓的名字名為:天岸。

氣勢雄渾,極為特殊。

“天岸。”

葉淩天盯著眼前的閣樓,淡淡一笑。

這座閣樓,便是儒聖的居住地,平日裡儒聖深居簡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天岸閣樓之中喝茶飲酒,要麼就是在天岸樓前垂釣一番。

“你可知這兩個字的含義?”

商淸璿輕聲問道。

葉淩天笑著道:“不知,還請書癡美人明言。”

商淸璿沉吟道:“天水一岸,名曰天岸,這是儒家的中庸思想,包容萬千,森羅萬象。”

“真是這樣嗎?”

葉淩天失笑道。

商淸璿看向葉淩天,狐疑道:“不是嗎?”

葉淩天道:“海到儘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海到儘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商淸璿神色一怔,這句話的意思,包含著一種睥睨天下、捨我其誰的霸道之感,與她所言的中庸思想,截然不同。

這樣的話,出自葉淩天之口,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後麵還有兩句。”

葉淩天輕語道。

商淸璿心中一動,問道:“說來聽聽。”

“如若東山能再起,大鵬展翅恨天底。”

葉淩天哂然一笑。

“”

商淸璿滿臉呆滯的看著葉淩天。

葉淩天打量著眼前的天岸樓,淡笑道:“這裡是儒聖的住所,這兩個字也是出自他之手,很顯然那老傢夥給這座閣樓題此二字,不是想表達什麼中庸思想,而是感慨自己空有雄心壯誌,可惜年紀大了,有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心中無奈至極。”

商淸璿麵容一板,瞪了葉淩天一眼道:“歪理!下次不許再說這種話。”

儒聖何等存在?

他們在這裡交流,對方如何聽不到?

“儒聖就在閣樓之中,你進去吧,我就不陪你進去了。”

商淸璿輕輕揮手。

“他不在閣樓之中。”

葉淩天笑著往前走去,繞開閣樓,往海邊的一個亭台走去。

“這傢夥”

商淸璿神色怪異,搖搖頭,便轉身離開。

海邊亭台。

一位儒雅的老人麵帶思索之色的對著棋盤,

他穿著一襲素雅的白袍,簡潔而得體,一身素雅的袍子,揮手之間,都像是在丈量人生的路途,他雖然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目光溫和而睿智,透露出歲月的沉澱和人生的智慧。

這位正是儒聖,儒家第一人,一位活了五百多年的老傢夥,與陰陽家的王明陽是一個時代的人物。

在亭台旁邊,還擺放著香茶、魚竿。

葉淩天來到亭台中,微微抱拳道:“小子葉淩天,見過儒聖。”

“海到儘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你小子的口氣倒是很大。”

儒聖落下一顆棋子,緩緩開口,聲音溫潤,不喜不悲。

葉淩天淡笑道:“這話不是我說的,而是一位神秘的老先生說的。”

“老先生?”

儒聖從棋框之中拿出一顆黑子。

葉淩天淡笑道:“小子才十八歲,可說不出那種老氣橫生的話。”

儒聖冇有繼續落子,而是輕輕捏著黑色棋子,道:“可否與我對弈一局?”

葉淩天看著旁邊的魚竿和香茶:“等我喝口茶,釣條魚,再和您對弈。”

“倒是有趣!你要釣的魚是哪一條?”

儒聖看向葉淩天。

“一條大魚。”

葉淩天答非所問。

有的人死了,但冇有完全死……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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