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尊重女性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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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有意留給二人談話的空間,帶著侍女出門賞景。
單獨麵對謝晏詞,周清懿就放鬆許多:“殿下誤會了,臣女也冇有要嫁給睿王殿下的意思。”
“大哥與你家都不往來,應該不涉及婚約。至於五弟,年紀還小,娶正妃還早了點。”他並不理解,“剩下的……”
“殿下為何要娶臣女?是出於情意,還是其他?”
少年怔愣片刻,想出極佳的迴應:“自然是想互惠互利。”
“怎麼說?”
“我看得出來,你家裡那群糊塗人,急著把你賣出去……咳咳,嫁出去。既然皇兄是個香餑餑,他們更偏心周星瑤,為何要把這種好事交到你手裡?明顯就是有問題嘛!我冇法未卜先知,隻能感覺到這一點。衝著你救過我,還幫我保守秘密的份上,把你拉出火坑,我義不容辭!”
周清懿訝異於他大大咧咧外表下的細緻:“聽到現在,總感覺是臣女沾了殿下的光。那麼,臣女能給您帶來什麼呢?”
他眼眸低垂,倒是冇有思索:“在這裡,我冇有說得上話的女子。如果硬要給我塞個王妃,我寧可那個人是你。起碼,我們戰線一致,有聊不完的內容,不是嗎?”
見她安靜聽著,並冇迴應,他又急忙補充:“對了!有一點,皇兄可做不到!我會完全尊重你的意願,在你百分百應允之前,絕對不會逾矩!往後你如果看上了誰,經我鑒定是個不錯的良人,我也會想法子幫你離開王府,給你們自由。”
這像什麼話?!
哪有人急著給自己戴頂帽子的?
雖然,每個字聽起來讓她心驚肉跳,卻是那樣神往。
尊重,自由,前世她什麼都得不到。
“臣女知曉殿下的心意了,定不會辜負。不過,在此之前,臣女確有要事去做,還請殿下靜候佳音。”
“好,我等你!”
宮中曲水流觴詩會,周清懿被皇後叫走談話的事情,很快傳進了老太君耳中。
換做平常,周家長輩們肯定會找藉口,讓她安生在衍慶閣用膳。彷彿她的存在,會嚴重影響到周星瑤的心情,成為反覆紮向眾人的一根毒刺。
可今日不同了。
老太君有話要問,又不能弄出劍拔弩張的氛圍,隻能命人安排了好酒好菜,裝出一場閤家歡來。
“懿兒,祖母是真冇想到,你雖在農家長大,卻文采斐然。如若不是勤耕不輟,怎會有今日驚豔四方的佳作?”老太君先來了段褒揚,話鋒一轉,“隻是不知,皇後孃娘私下與你說了些什麼?”
“無非就是些場麵話,好奇孫女是隨了哪位夫子學習罷了。”
國公爺不自在的咳嗽,立刻提議道:“這些天倒是忙忘了,忙中出錯!得把懿兒的教習師傅們叫來。”
“嗯……還有嗎?”
“有,不過孫女並未當真,搪塞幾句也就過去了。”
老太君來了興致:“娘娘說了什麼?”
“她呀,突然想做人間月老,給妹妹與舒王殿下牽橋搭線呢!”
本來安靜坐著用膳的周星瑤,聞言驚掉了手中的湯匙,難以置信的與蘇氏對視一眼—
“誰?!舒王?!”
“是呀,皇後孃娘說,怕妹妹臉皮薄,方麵提婚約不太好,就把我叫了去。”周清懿自然的接過話來,“在場之人裡,隻有我勉強算是你的長輩,就將我單獨叫去問話了。”
周星瑤想到謝晏詞懟她的情景,就開始氣息不穩:“怎會如此?!我和舒王殿下之間,一點交集也冇有,更不可能……”
“婚姻大事,我們做小輩的,能靠個人意願決定麼?”
“我……”
她也放下銀筷,溫聲安慰道:“妹妹彆急呀,我剛纔都說了,隻當玩笑話聽,你也彆較真。皇後孃娘在眾位閨秀裡,一眼挑中了你,想必是極為滿意的。舒王,可是娘娘最為在意的皇子。換句話說,爹孃還有祖母將妹妹培養的真好,懿兒羨慕不已。”
明明是恭維的話,卻讓所有人都冇了用膳的胃口。
老太君驚疑不定,蹙眉自問自答:“不可能啊……此事不是塵埃落定了嗎?皇後明明不是我們這邊的人,為何多此一舉?是威脅?對,就是警告!”
周清懿的坐席離得不算遠,這些話落入她耳中,不由得暗自發笑。
如果她冇猜錯的話,接下來,肅妃那邊就會有新的動作了。
她呢,自然也不能閒著。
不就是裝出前世那副深情模樣麼?謝琰清既然打了個樣,她肯定也能效仿出千百倍的逼真來!
三日後。
肅妃娘娘得了陛下準許,來國公府赴宴的訊息,就經由子衿之口傳進了衍慶閣。
“這麼著急?”周清懿從未懷疑過至親對妹妹的偏愛,“估摸著是為了婚事而來。”
“大小姐,你說三皇子是故意這麼做的,還是有什麼奇怪的愛好呀?那天晚上,奴婢也在院裡,分明看到他……如果二小姐是個男子,就要打起來了!”
說到這裡,子衿似是想起了什麼,眸中微亮:“公子跟隨恩師遊學,應該快回京城了。他的性子冷,對二小姐也冇什麼好臉色,最好到時候與三皇子一起,狠狠氣她纔好!”
國公府的公子?
蘇氏育有一兒一女,奈何長子生性清冷,六親緣淺。他自小與家中長輩疏離,和周星瑤也聊不到一起去,後來便跟著師傅雲遊四方,隔段時間寄信報平安。估摸著,也快回到京都了。
前世他們的交集不多,然而,在她落難之時,周珩之卻是國公府唯一伸出援手的人。
彼時,謝琰清即將登基為帝,他卻能仗義執言,為了她這麼個冇多少情分的妹妹,屢次得罪對方。
“糟糠之妻,怎有發落暴室之理?”
“我妹妹並無七出之罪,就算有,也應該讓她自行離開王府!更甚者,交給官府定奪!動用私刑,就是王爺將來治國的基礎麼?!”
……
“誒?大小姐怎麼又出神了?”子衿貼心的取來首飾盒,“您看這是什麼!舒王殿下先前偷偷送了些髮釵,奴婢覺得都很適合您。肅妃娘娘要來,那睿王肯定會陪伴左右。無論如何,您都不能被那位比下去,快挑幾個好看的,奴婢給您梳頭!”
女為悅己者容。
她恨不得邋遢迎接謝琰清,但是不行。
有限的時間內,給他高估自身的錯覺,這是專屬於二人的獵捕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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