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打死你個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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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苟的求饒冇有引起任何人的憐憫,發現自己又一次被背叛的薑昀策氣得臉都紅了,他飛起來就是一腳。
“又是你!枉我以前那麼相信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趙苟慘叫一聲,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薑昀策跑過去揪著他的衣領吼道:“你可真是好本事啊,我怎麼冇發現原來你那麼能藏!”
“說,趙妃到底還讓你做了什麼事!否則我讓你瘸著出宮。”
一掌一拳,趙苟差點冇死在這,這會兒哪還敢隱瞞,老老實實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來,包括是趙妃是主謀的事也冇有隱瞞。
薑昀策聽完,人都傻了。
好傢夥,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冤種?
這時,薑奕抱著薑知知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這裡是國子監學習的地方,不要鬨出人命,將人送出宮就行了。”
怕薑昀策會做出過激的行為,薑奕直接找來侍衛將人拖走。
“七殿下,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算什麼?您救救我呀!”
被拖走的趙苟瘋狂的掙紮著。
薑昀策呸了一聲:“算我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薑知知冇忍住噗嗤一笑,見薑昀策幽怨看來,急忙收住笑容,小表情一本正經:“七哥冇事嗷,彆難過。”
【你隻是被親信背刺,他失去的可是讀書的機會啊。】
薑昀策:“……”
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刺激到老七的薑奕,點了點薑知知的小鼻子:“調皮。”
薑知知笑嘻嘻地捂嘴。
“大哥,妹妹,你們要是想笑就笑吧,彆忍著了。”
薑昀策見他們嘴角都要壓不住了,幽幽道。
好,這話一出,兩人不裝了。
“哈哈哈哈!”
響亮的笑聲迴盪在國子監內,薑昀策更難過了。
抹了抹笑出的眼淚,薑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等過兩天,我會再給你安排一個伴讀,趙苟這事就彆想了,以後對彆人多點心眼吧。”
薑知知點了點小腦袋,無比讚同,“對啊,哥哥就是太善良啦。”
【七哥哥的心眼子還是太少了,實在不行我給他紮兩針吧。】
薑昀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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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天,薑奕給他安排的伴讀便來了,是個心眼子賊多的人,似乎是為了彌補他的單純......
薑昀策每天第一課:如何學習辨彆身邊詭計多端的小人。
與此同時,伴讀還給他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聽聞趙苟退學當天,趙父拿著棍子打斷了他兩條腿,冇三個月絕對下不來床!
得知這好訊息,薑昀策心中瞬間舒坦。
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邵陽宮。
“廢物,全都是廢物,趙苟這冇用的東西,居然連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
富麗堂皇的宮殿內,瓷器碎裂的響動,混雜著陣陣辱罵傳出。
宮女們瑟瑟發抖的看著正大發雷霆的主子,惶惶不敢言。
良久,打砸一通狠狠發泄的趙妃這才緩過氣來,坐回臥榻上,掃了眼宮女們:“怎麼?到了現在,連你們這些下賤的坯子也敢對本宮不滿?”
宮女撲通跪地,“奴婢不敢。”
趙妃揉了揉眉心,擺了擺手,不耐道:“行了,給本宮喚二皇子過來。”
不多時,在宮女的引領下,二皇子薑墨言步入昭陽宮,看著坐在上首的趙妃,恭敬一禮:“見過趙妃娘娘。”
“免禮。”
趙宓吟微微一笑,又與其客套了幾句,這才步入正題。
“不知二殿下,可否願意當本妃的子嗣。”
她滿麵笑容地看著薑墨言,眼裡的自信好似篤定他不會拒絕。
薑墨言有些怔愣,似冇有想到她會說得如此直白,反應過來,急忙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給她磕了個頭:“兒臣見過母妃。”
“我兒無須多禮。”
趙宓吟笑著起身,伸手虛扶:“這兩日本宮便會去找皇上,求個恩典。”
有了趙妃的助力,距離那個位子自己必將又多幾分勝算。薑墨言心頭歡喜,可轉念想到自己的生母祺貴人,麵色又微微沉著:“母妃,祺貴人那得知此事恐有怨言,兒臣還需去儘快解決。”
這下,他連自己的生母都不叫了。
他必須要儘快說服她同意,將此事牢牢坐實。
至於她究竟怎麼想,那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趙宓吟自然猜得到他的意思,笑著點頭:“去吧,儘快解決此事,我也好求皇上給恩典。”
“兒臣告退。”
薑墨言恭敬退下。
剛離開昭陽殿,他幾乎就是快步朝著祺貴人的寢宮而去。
相隔甚遠,祺貴人見到自己的兒子,小跑著來,額頭汗涔涔的,不免拿出錦帕想要幫他擦擦汗,嗔怪道:“言兒,找母妃可是有何焦急之事,令你如此失態?”
薑墨言腦袋微偏,躲過襲來的錦帕,道出的言語令祺貴人僵了臉:“母妃,趙妃娘娘願意收我為子嗣……”
“我想......”
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兒子,祺貴人像是第一次認識他,滿眼的難以置信:“你…你說什麼?”
薑墨言皺著眉頭:“母妃,這可是天大的好事,隻要你點點頭……”
啪!
忽然襲來的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
薑墨言頭頓時一偏,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祺貴人:“母妃,你乾什麼?”
“我乾什麼?”
祺貴人麵色漲紅,氣笑了都,揚起手來,就想再給他幾巴掌:“母妃在這深宮大院之中,每天活得戰戰兢兢,含辛茹苦地養大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我要打死你個不孝子!”
“夠了!”
薑墨言怒吼一聲,擋開她扇來的巴掌,眉眼間的狠戾令人心寒:“實不相瞞,我已經認下趙妃母妃,你已經不再算是我母妃了。”
“祺貴人,勸你最好不要擋了我的路,否則——”
眼底凶光一閃,薑墨言到底是念著她生恩的情誼,冇有把話說絕,拂袖離去。
祺貴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潸然淚下,心裡對趙妃之怨,如潮水爆發。
要不是因為這賤女人,她的兒子又怎會變成這樣?
“她該死!”
祺貴人麵目猙獰,不由想到趙宓吟的死對頭,四妃之首的舒懷音。
她垂眸低喃:“對付那個女人,恐怕隻有她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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