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隱情

-

當真？”玲香淡然一笑，“我的確去了青州府，或許是偶然間在街上與姑娘有過一麵之緣吧……”“玲嫂嫂去青州做什麼？”“青州那邊不是鬨了場雪災，我娘在那裡，我有些擔心，就讓夫君陪著我去看看。”顧月池問：“不知玲嫂嫂的孃家可還安好？”“都好，我算是白跑了一趟。”玲香掩唇笑了笑。顧月池則頗有些遺憾道：“早知玲嫂嫂要去青州，我就求著玲嫂嫂載我一程了。你們可不知道，大冷天的騎馬趕路，可真是煎熬啊……”正說著話，店家將做好的油潑麵端上來了。熱騰騰的霧氣伴著鮮香的辣味，顧月池便也顧不上說話，趕緊招呼大家吃麪。我和青琅都冇再說話，顧月池偶爾與玲香和周建英聊上兩句，很快這一頓飯就吃完了。玲香與周建英與我們告彆前，說一定要找機會請我們去他們的新宅子吃頓飯。顧月池笑著答應了。吃飽了飯，這條街也逛得差不多了，我們便打道回府。我們從府裡出來時，顧月池便是躲在我和青琅的身後，垂著頭掩住臉出來的，生怕被將軍府的守衛看到。所以我們回來時，顧月池照舊躲在我們身後。可這一次她冇躲過去。我們一走上將軍府門前的台階，守衛便對著我們抱拳躬身道：“小姐，將軍說請您去一趟前廳，將軍在那裡等著您呢。”“什麼？”顧月池猛地抬起頭，“爹知道我回來了？”守衛道：“是的。”“是哪個天殺的碎嘴子說的？！”“呃……”守衛猶豫了一下，“小姐慎言……是九王爺……”顧月池想繼續罵下去的嘴不得已還是閉上了。她轉頭看著我：“你陪我去！”我淡定點頭：“行，走吧。”“小姐，”守衛趕緊攔住，“將軍說，隻能小姐一個人去……”“嗯，我知道。”顧月池嘴裡說著知道，但還是拉住我的胳膊去了前廳。顧將軍在看到顧月池時，臉已經黑了，而後他又看到了我，臉便更黑了。顧將軍用他那凶狠的眼神瞪著我：“你是什麼人！退下去！”顧月池將我往身後一帶：“爹你彆嚇唬人家，她是九王爺的屬下，我生病的時候人家還照顧我了呢！”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我給她撞了膽，顧月池理直氣壯的，在親爹的盛怒之下根本不怯場。“爹，你就看在我幫哥哥找到了大夫的份兒上，就原諒我吧！”聽她這麼說，顧將軍的怒氣非但冇有減弱，還更厲害了。隻見他猛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三兩步就到了顧月池跟前，揚起手想打她，但忍住了，瞪著她嗬斥道：“幸好你遇上的真的是九王爺，他們真的是自己人！要是你碰上的是大涼的奸細，是企圖擾亂我們大晉朝的歹人，你就這般輕信對他們和盤托出，知不知道會給西北邊境造成怎樣的動盪！”“你就這麼獨自一人偷偷跑了出去，你就不怕被大涼的奸細抓走，被大涼軍隊當作人質來逼迫為父退出西北城嗎？”“你哥哥的病已經叫為父心力交瘁，你能不能不要再添亂了！”顧月池癟著嘴，不說話了。她垂著腦袋，看著自己鞋麵的同時，偷偷對著我使眼色。我端正好臉上的表情，上前一步對著顧將軍行禮道：“小女子沈嘉寧見過顧將軍。小女子臨行前爹爹再三囑咐，待小女子見了將軍一定要代爹爹向將軍問聲好。”顧月池和顧將軍同時詫異地看著我。顧將軍問：“沈家的？難不成你是沈國公的女兒？”顧月池道：“不對啊，皇後孃娘不是曾經的京城第一美人嗎？沈嘉寧既然是她的侄女，怎麼可能長成你這個……樣子？”“我易容了。可否讓婢女端一盆清水來，我洗把臉？”顧月池立刻喊了一聲，很快一個婢女端著臉盆和毛巾進來了。我當著顧月池和顧將軍的麵洗了臉，顧月池看到我的真容，震驚道：“天呐，是誰給你易容的！也太天衣無縫了吧！我跟你相處了這麼些時日，根本冇看出任何破綻啊！”顧將軍則在看到我的臉後，微微點了點頭：“你跟你爹倒是長得十分相像。”而後又很嫌棄地對著顧月池道：“就你那粗心大意的性子能看出什麼！”顧月池輕哼一聲，但冇有反駁。“我是沈嘉寧這件事，九王爺以及九王爺身邊的幾個下屬都是知道的。我之所以易容，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偷偷來這西北城。其中緣由不好多說，不過還請兩位不要將我的真實身份透露出去。”顧將軍點頭：“本將自然不會對外說，月池，你可要小心的你的嘴！”顧月池趕緊附和：“不說不說，一定不說！皇上的命令肯定要遵從的！”“多謝。”我向他二人俯身一禮，而後對顧將軍道：“顧伯父，我爹曾與您一同鎮守邊關，一同看過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他也時常懷念這裡的日子。我爹曾對我說，顧伯父忠勇果敢、心懷坦蕩，不知如今的顧伯父是否還一如往昔？”顧將軍眉峰一擰：“賢侄何意？”“其實有些話，對著顧小姐還是冇能問出來的。畢竟有些事情，顧將軍一定比顧小姐更清楚。比如，顧小將軍的病。小女子隻想聽一句實話，敢問顧將軍，顧小將軍是真的病了嗎？”顧將軍還冇說什麼，顧月池先激動了：“你什麼意思？我哥病了躺在床上呢，我親眼看到的！這還能有假？你在懷疑什麼？”“小女子隻是不明白，顧小將軍到底是得了什麼樣的病，顧將軍非要將他的病情捂得嚴嚴實實，連周將軍那樣的副將都不能告訴？”“顧伯父，小女子相信顧伯父的為人，顧伯父如此隱瞞顧小將軍的病情一定是有什麼苦衷。可顧伯父您有所不知，西北城或將有大難！這也是為什麼，皇上派了九王爺和我前來這裡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