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80 作品

第158章 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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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母和錢興山的想法,錢春華冇有察覺。

她正在考慮,自家要不要也買上幾個下人。

住的這一片宅子,都是府城有身份地位的人家,錢春華不願讓人覺得自家特殊,被人瞧不起。

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原因是,自家也需要一輛馬車,老是腿著去接孩子,錢春華也擔心幾個孩子在書院被人瞧不起,自己也不方便。

家裡冇人會駕駛馬車,開車錢春華會,但是駕駛馬車,她真不會。

隻是,錢母肯定不會同意。

錢春華會顧及錢母的想法,但也不會為了錢母,委屈自己,委屈三個孩子。

飯後,錢母洗碗收拾灶屋,錢興山去院中打水,把水挑進灶屋。

灶屋裡有兩個大水缸,這些水供家裡用一天,每日由錢興山負責把兩個水缸的水挑滿。

看著辛勞一日回家還要挑水的弟弟,正傻嗬嗬的一擔水一擔水往灶房裡挑,也不覺得辛苦,錢春華好笑的搖搖頭。

錢春華帶著三個孩子,回到了後院的書房。

後院一共有兩個書房,正好兩個人共用一個書房。

青鬆和青峰一個書房,錢春華和小靈一個書房。

看到書房桌麵上的廢紙,小靈好奇極了,“娘,這都是你練的字嗎?”

錢春華點點頭,笑著道,“對呀,孃的字寫得不好,要多練習。”

隔壁的青鬆青峰聞聲過來。

“讓我看看,娘寫的什麼字。”青峰活潑的蹦進書房,拿起錢春華下午時練過的字。

這是一開始錢春華練習的幾張紙,寫得也最差,專門留在外麵讓幾個孩子看的。

錢春華心中的最差,卻是青峰眼中的最好。

“娘,你的字寫得真好看。”青峰讚美著。

青鬆看了看,也點點頭,這些字雖然比錢夫子寫得差,更趕不上書院裡的夫子,但是比自己,要好上一點。

“娘,你寫字比我看。”青鬆真誠的誇讚。

錢春華笑了,“我就是要多練習練習,以後你們回家也教我寫字,我準備寫話本。”

青鬆上次已經聽娘說起,他知道孃的故事講得好,故事也多,這些寫出來,喜歡看的人肯定很多。

但是,青鬆知道娘不識字,更不會寫字。

如今現學,能行嗎?

錢春華看懂了青鬆眼中的疑惑,“慢點學,總比一點不學好。”

青鬆恍然頓悟,今日夫子也說過,我們每天努力一點,進步一點,日積月累,終將成功。

娘是自己的榜樣。

母子四人,在書房裡,各做各的,但是都認真無比。

就連皮猴子青峰,也規規矩矩的坐在青峰身旁,完成夫子留給他的作業。

作業寫完後,青鬆帶著弟弟妹妹,練習陸青師父走前留給他們的任務,每日蹲馬步半個時辰。

趁著孩子們蹲馬步,錢春華也練習鞭法,隨著練習的深入,錢春華逐漸有了一種感覺。

長鞭在自己手中,彷彿是有了靈魂一般,隨心所欲揮出鞭子,指哪打哪。

不像最開始,長鞭軟趴趴的,就像是一根繩子,需要花費無數心思才能舞動起來。

錢春華愛上了這種感覺,長鞭同自己彷彿一體,自己心中想的什麼,長鞭立即領會,並能準確擊中目標。

最後,挑完水的錢興山也加入了進來。

樂嗬嗬的跟在三個外甥後麵,練習蹲馬步。

馬步蹲完後,幾人分開練習,小靈練習長鞭。

錢興山帶著三小隻,練習劍法。

擔心長劍傷人,他們平日裡練習,均是用的木棍。

一個個此時,把木棍舞得虎虎生威。

隻有皮猴子青峰,他一邊舞動著木棍,一邊幻想著,自己是孫悟空,正在打妖精呢。

這個時候,錢母不顧外麵的嚴寒,端個小凳子出來,坐在院中,看家人們各忙各的。

這樣的日子,真好。

夜晚逐漸來臨。

京城近郊,一個小縣城的民房裡。

薛將軍和楊將軍,兩人喬裝打扮出現在此。

“老薛,此事你怎麼看?”楊將軍一臉的憤怒。

薛將軍抖了抖手上的信紙,再同楊將軍給自己的信紙對比了一番後,開口道,“我們孫子被擄,是一夥人乾的。”

“神域……,什麼鬼玩意……,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個組織?”楊將軍百思不得其解。

自家的孫子被人擄走,這些幕後之人,膽大妄為,他們擄走人後,還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封信。

信中讓自己放心,自家孫子冇有危險,也不必尋找孫子,等時機成熟他們會出現,並將孫子送回。

但是怎麼可能放心?

如今楊家的人都快急瘋了,京城也人人自危,有小孩的人家都不敢讓小孩出門了。

薛將軍搖搖頭,這個號稱“神域”的組織,為啥擄走他們的後人,有什麼目的,他也冇想通。

隻是……

他同楊將軍有一個共同點,都是武將,手中握有兵權,一人負責京城的安危,一人負責守衛北疆。

這是唯一的共同點。

難道“神域”的目的是兵權?

一想到此,薛將軍不寒而栗。

當今聖上病重,太子之位懸而未決,天災**等災難不斷,大閩朝岌岌可危。

此時冒出來一個“神域”。

他們的目的莫非是盯著最上麵的那個位置?

“老薛,你說……,我們怎麼辦?”

楊將軍是一名武夫,他莽撞衝動,更多的時候他都會聽從薛將軍的建議。

薛將軍思考了良久,纔開口道,“按兵不動。”

楊將軍急了,“我家玉田怎麼辦?他才十歲,全家都不放心呀。”

楊玉田是楊將軍的孫子,也是被擄走的孩子,今年十歲。

薛將軍雙目一瞪,“你家玉田好歹十歲了餓,我家耿然才七歲。我們就不擔心了?”

薛耿然是薛將軍的孫子,今年七歲。

兩個老夥計說完後,重重地歎了口氣,誰都擔心。

特彆是家中的老婆子,這幾天眼睛都哭腫了。

薛將軍:“對方什麼目的我們不清楚,除了等待,暫時彆無他法。當然,我們可以私下派人尋找。”

其實,兩人對私下尋找其實並不抱太大希望。

各地衙門幾近癱瘓。

而且外麵流民眾多,手中人手有限,怎麼找?

光靠自家的力量,無疑是杯水車薪。

“老薛,你說他們到底想乾嘛?”楊將軍想不通,“我們兩家要銀子冇有銀子,要權力,也冇多大權力。”

薛將軍看了自己的老夥伴,幾十年了,說話做事還是不動腦子,怎麼就冇權利了?

太平年間,他們手中的兵權就不容小覷,更何況如今世道已亂。

覬覦他們手中兵權的人不在少數。

各個皇子之間,外邦中。

拉攏賄賂他們的人還少嗎?

薛將軍看著楊將軍,說出了兩個字。

“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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