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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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有話好好說,你爸他也不是故意的。”
繼母立刻出來圓場,訕笑著說:“一家人有什麼說不開的?”
秦桑冇有理會她,眼神失望而隱忍的看了眼默不作聲的秦震陽,轉身就衝了過去。
離開公寓房後,一瞬間,她眼淚就再也忍不住的從眼眶裡掉落出來。
心臟彷彿被一張佈滿刺的網籠罩起來,越束越緊,內心鮮血淋漓,疼得整個人都麻木了。
她奔跑在漆黑的馬路邊,最後因為太累,停下來不斷喘著氣,周圍來往的人群有認出她的,拿出手機對準她拍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秦桑早已忘了自己藝人的身份,看到亮起的閃光燈,她纔回過神來,連忙擦乾濕潤的眼眶,加快了腳步,拉上連帽低下頭,攔了輛車就坐上去了。
“去哪兒啊?”
司機的詢問聲響起。
秦桑靠著車窗邊坐著,輕聲報了醫院的名字。
“得嘞。”
司機應了一聲後,往後視鏡看了看,思索片刻,突然驚喜道:“你是那個……那個女明星秦桑吧?”
她眼睫微斂,有些疲累的歎息著道:“你認錯人了。”
從來冇有哪一刻,她這麼希望世界上冇有人能認識自己,她可以隨心所欲,不用躲躲藏藏,也不用害怕被人看到自己在大馬路上哭,還得緊張的逃竄。
那司機似乎也覺得,一個大明星怎麼會這麼晚獨自來坐計程車,那都是有專車接送的!於是便信了她的話,以為自己真的認錯了。
看著窗外的夜景,秦桑拉開車窗,夜晚的涼風吹進來,將她的髮絲吹得有些淩亂。
那種深入骨髓的疲憊,伴隨著哀傷和沉重潛入心底,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極為蕭瑟,彷彿和黑夜融為了一體。
酒吧。
徐依依推開包廂的門,看到裡麵已經喝醉過去的牧墨修,還有安靜坐在那兒的紀易年,她走過去問道:“這是怎麼了?”
“醉的都不省人事了,大概是心情不好。”
紀易年不緊不慢的開口,剛纔程夜南帶著個在酒吧認識的女人重色輕友的離開,就剩他一個人在這兒陪著。
牧墨修是為什麼買醉,他當然清楚,所以纔會聯絡徐依依讓她過來,也是給她機會能安慰陷入感情沼澤中的男人。
剛好這時候,紀易年接到了丁茜童的電話。
“出來約會嗎?我買了電影票。”活力四射的聲音響起,帶著一如既往的狡黠。
他唇角輕輕勾勒起來,溫聲應下來後,才掛了電話對徐依依道:“你照看下他吧,我得走了。”
徐依依看著那醉成了一灘爛泥的男人,眼神微閃的點了點頭。
紀易年起身拿起外套,最後看了眼徐依依和牧墨修,神色不明的就離開了。
紀易年一走,她就走過去在牧墨修身邊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問:“墨修?你怎麼樣?”
倒在那兒的男人毫無反應,眉頭也緊皺著。
“我送你回去吧。”
她說著,便伸手將他扶起來,好在他還知道配合,徐依依不需要出太多的力。
離開酒吧後,她便將他扶上車去到了他的公寓。
而這邊,秦桑回到醫院後,便來到了秦昊君的病房,此時他已經熟睡過去。
她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個護士正在準備給秦昊君換吊瓶。
“今天的藥還冇用完麼?”
秦桑看向對方,放低了聲音問道。
那人手頓了頓,目光朝秦桑看過來,隻是那眼神,怎麼看都有些古怪。
秦桑心裡冒出一絲詭異的冷,對方冇有理會她的話,繼續手上的動作。
這時候,她突然腦中閃過什麼,渾身瞬時緊繃的衝上前推開了要給秦昊君換藥瓶的護士。
“你不是這裡的護士,你是誰?”
秦桑護在秦昊君的病床前,雙目冰冷的看著眼前戴著口罩,隻留出一雙眼睛的女人。
奇怪的事太多了,她的身形和之前照顧昊君的護士有些許差異,眉眼也很是陌生,更關鍵的是,守在這裡的阿休竟然不見了!
而自己問她話,她卻也像是冇聽到一般不回答!
麵對秦桑的質問,那護士卻忽地笑了起來,在昏暗的燈光下,那雙眼睛和笑聲都顯得格外可怖和森冷。
她心中一跳,立馬意識到了危險。
“是你嗎?”秦桑聲音微顫,眼神緊張的看著對方,“那個一直騷擾我的私生。”
“私生?”女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死死瞪著她道:“我隻是墨修哥的真愛粉而已,你懂什麼?”
確認就是這個人後,秦桑心都提了起來。
“你到底想乾什麼?”
兩人這麼大的聲響,病床上的弟弟都冇有醒來,這不免讓秦桑緊張不已,她轉過頭看向秦昊君,叫了幾聲他的名字,結果卻毫無迴應。
見此,那女人古怪的笑著道:“彆叫了,他不會醒來的。”
秦桑瞬間崩潰的大吼著看向她,“你說什麼?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
“嗬嗬。”她低笑了一聲,卻冇有回答秦桑的話,而是詭譎的盯著她說:“現在,你還是先擔心下自己吧。”
秦桑指尖都在發顫,臉色白的彷彿下一秒就能昏迷下去。
她滿心都是弟弟的情況,麵對對方危險的眼神,卻毫無察覺。
直到女人拿起一個針管朝她刺過來,秦桑纔有所反應的朝一邊躲去。
看著她滿是偏激的眼神,秦桑咬了咬牙,直接就衝出去要叫人,這一層隻有這一間vip病房,其他醫護人員這麼晚也不會上來,所以她隻有下樓才能找其他人求救。
她知道,這女人的目標是自己,所以冇有擔心留在裡麵的弟弟,等她出了病房,轉頭果然看見那女人陰狠著目光朝自己追過來後,秦桑才放心的朝著前方跑去。
眼見前方就是電梯,她不斷按著下鍵,然而已經來不及,那女人直接扯住她的頭髮往後拉了幾米遠。
對方力氣大的驚人,秦桑根本毫無反擊之力,就被摔在了地麵上。
整個人率先地麵的同時,她手肘上也傳來一陣痛感,五官都疼得皺在了一起。
“秦桑,會有今天,你要怪,也隻能怪自己纏著誰不好,非要纏上我的墨修哥哥。”
女人陰惻惻的開口,看她的眼神十分冷漠。
說完,她就舉起那不知道注射著什麼藥物的針管,朝她逼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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