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升官發財後,九王爺賴著不走了無廣 作品

1179:師父說她是真心的,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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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聲音剛剛落下,一股巨力從夜蛾和數十玩偶中爆發,剛剛被彈飛的咒骸在空中改變方向,直直向著極道教師衝去。

夜蛾正道眼睛微眯,在他的視線中,眾多玩偶亮起紅藍兩色光芒,他自己身上也出現紅光,巨大的吸引力生於他們之間。

他順著發光的位置看過去,在他的手背上,憑空出現一個指南針圖案的咒紋,而閃亮的位置,正是S極。

磁極之間,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那孩子的術式,是與“磁力”有關的麼?

在極道教師冒出這個想法的瞬間,上方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轟——”

空中距離相近的異性咒骸緊緊貼在一起,團成一個巨大的玩偶球球,擊碎攔在中間的高大樹木,直奔夜蛾正道而來。

極道教師用身體力量對抗著吸引力,控製自己遠離飛來玩偶球的同時,不斷接近雙馬尾少女。

“噔——噔噔——”

夜蛾幾乎每一步都踩碎腳下的地麵,硬扛著後方的巨大吸引力,揮拳衝向前方的新垣悠。

雙馬尾少女不躲不閃,她抱肩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麵對極道教師。

鬥大的拳頭揮向她的臉頰,卻在即將觸及時,遭到什麼力量阻攔似的無法落下。

“從被我標記上的那一刻起,隻要我想,你就無法觸碰到我。”

新垣悠歪歪頭,看向夜蛾正道的眼神中,帶著一種小孩子的頑劣。

極道教師對此似乎早有預料,並冇有如同雙馬尾少女想象中那樣,露出詫異的神情,反而問了她一句與術式內容毫不相關的話:

“你為殺死那些人感到後悔嗎?”

“真是奇怪的問題。”新垣悠攤了攤手,想起曾經看到扛不住折磨,痛苦而死的“鄰居”,微微搖頭。

“後悔?或許有吧,畢竟,跟他們做下的事相比,還是死的太輕鬆了呢。”

夜蛾正道聞言,皺皺眉,冇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新垣悠張開手,話語中帶著幾分教育意味:

“孩子,你太輕敵了,擁有‘傀儡操術’的術師,是不會一口氣放出所有傀儡的。”

隨著話音落下,一隻小小玩偶突然從極道教師的衣袖中鑽出來,帶著禁錮咒符的小拳頭狠狠敲在雙馬尾少女的頭頂。

“嘭!”

新垣悠頭頂冒出新鮮出爐的大包,兩隻眼睛變成蚊香狀,腦門上還貼一張禁錮咒力的咒符,向後倒下。

“轟——劈裡啪啦——”

先前在她術式作用下的咒骸失去控製,光芒熄滅,磁力效果消失,玩偶如同下雨般撒落一地。

夜蛾正道看著滿地傀儡,輕輕歎氣,先用麻繩樣子的咒具把雙馬尾少女綁上,又操控一隻貓咪樣子的咒骸將人背起帶走。

至於這個少女的處置,不是他說得算,但作為一名咒專教師和咒術界的擁護者,他不想看著有咒術天賦的孩子因為偏見走向死亡。

他會儘全力保下這個孩子。

……

咒術總監部,禁閉室。

房間中貼滿限製咒力的咒符,新垣悠坐在椅子上,一指粗的麻繩將她的雙手與椅背牢牢鎖在一起。

“我真是個笨蛋!”

想起被抓來時的那場戰鬥,雙馬尾少女氣鼓鼓,臉頰鼓成蠟筆小新的模樣,彆在背後的手握緊,不住的摩擦著腕骨上的麻繩類咒具。

她已經在這裡關了三天,除每天有人過來送飯之外,就冇有其他人搭理她。

不理就不理,她又不是什麼離了人就不能活著的傢夥。

可這遲遲冇有結果,把她關在著當豬養,也是會煩躁的好吧?

或許不隻是心情和境遇問題,還有一些生理方麵的影響……

一個健康的人,從小服用精神類藥物,突然戒斷,也是有些難熬的。

暴躁易怒、睡不著覺、頭痛心悸。

“好煩啊——”

新垣悠仰天大叫,扭動著身子,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吱呀——”

正在雙馬尾少女煩躁之時,禁閉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名身高兩米的極道教師走進來。

他向前幾步,蹲在新垣悠的身前,儘量平視著她,說道:

“新垣悠,你的調查結果出來了,那家‘療養院’是非法機構,存續的20年時間裡,造成過13人死亡,46人終身殘疾,57人重傷,256人永久性精神傷害……”

“而你殺死的17人中,均參與過以上犯罪……由於此次案件的特殊性,上麵決定給你死亡之外的第二種選擇——立下束縛,為咒術界服務,永不背叛。”

夜蛾正道一字一頓的交代著新垣悠,他冇有說他在其中所做的努力,即便這使他付出“監管連坐”的代價。

因為極道教師的擔保,以及這三天的多次調查,雙馬尾少女這才擁有死亡之外的第二個選擇。

在咒術總監部的高層眼裡,新垣悠就是個犯下重罪的野生詛咒師,他們纔不會管她為何做下這些事。

甚至有些高層,看中雙馬尾少女的術式,還想對她實施由生育造成的“死亡暫緩”——

與咒術師家族的人結合,生下有她這樣咒術天賦的孩子後,再處以死刑。

對於以上種種,新垣悠一概不知,但她也能想明白自己大概率是個死亡的結果,除非這其中有人為她奔走。

可誰會在意一個野孩子的遭遇?

這種時候,處死她,不是最快最簡單的解決方法麼?

她抬頭直視看起來滄桑些許的夜蛾正道,聲音中帶著些難以理解,“真是奇怪,是有人在為我說話?”

“不過我不需要,死了也挺好,你替我跟那人說聲謝謝吧。”

雙馬尾少女冇有什麼“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想法,左右是個無人在意的野孩子,她現在了無牽掛,何必立下束縛,用自由換取活命的機會。

極道教師有些頹廢的垂下頭,他渴望咒術界越來越好,可現實總是給予他打擊,也總是讓他認識到自己的無力。

明明他都願意承擔“若是監管不力,就與新垣悠同罪”的責任,可事件中心的人,卻不接受“活著”的選項。

能不能勸說新垣悠留下,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

夜蛾正道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張相片,那是他與現在負責的這屆學生的合照。

相片中,他站在最後麵,兩名少年一名少女坐在他的身前,每個人暗自較勁的同時也笑的很開心。

“我是咒專的教師,這些年也教導過不少學生,那裡包吃包住,做任務有傭金,待遇還算不錯的……”

說著,極道教師將照片放在雙馬尾少女的身前,指了指上麵紮著丸子頭的黑髮少年,輕聲道:

“傑那孩子跟我提過你,當初遇到他也是偶然,招募傑的時候,他就告訴我他有個幼馴染,同樣是咒術師,隻是突然不見了。”

“他經常請假出校去找你,可惜一直冇有訊息,你的事我還冇告訴他,怕結果令他失望……”

夜蛾正道說著頓了頓,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目光觸及到新垣悠糾結的臉,又停下來,最後隻是說: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罷,極道教師走出房間,站在門外,門半掩著,雙馬尾少女的任何聲音他都能聽得見。

屋內的新垣悠一直冇有出聲,她突然想起在那個夏天與傑的約定——打咒靈、做同班、當同桌。

傑,一直在找她…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意她……

其實,也還算有牽掛吧……

倘若一直不出現,傑會傷心嗎?

如果死掉,傑會難過嗎?

若是像從前一樣,出現在他的麵前,是不是也能夠回到充滿快樂和希望的過去……

雙馬尾少女雙唇緊抿,眼前似乎變得模糊,半晌,帶著些哽咽的聲音從喉嚨裡溢位:

“我要活著,還有……請求您,不要告訴傑我身上發生的任何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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