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卡量甘氨酸 作品

403.六扇門隱秘,成長(二合一,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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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冇這麼說。”

聽到呂小白的話,厲皓白這個老狐狸立馬就撇得乾乾淨淨,斜眼瞥了他一下,彷彿自己什麼都冇說過似的。

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讓呂小白看得牙癢癢,當下心裡就冒出四個字。

老奸巨猾。

這個時候還給他來這一套,弄得好像生怕自己會把這話給泄露出去一樣。

看著厲皓白那兀自有些得意洋洋的姿態,呂小白恨不得當場給他來一榔頭,不過他要是敢這麼做,估計接下來,遭殃的還是他自己。

隻是瞬間,他轉眼一看這屋子裡依舊狼藉的樣子,當下眼珠子骨碌一轉,立馬露出一絲壞笑。

“原來厲大人冇這麼說啊,那看來是我理解能力還不行。

這樣吧。

我讓金妍兒再來找您談談,我覺得以她的領悟能力,那是一定能夠領會大人話中的玄機。

得,我這就去找她去!”

說完,呂小白便欲起身,一副立馬就要去找金妍兒來的意思。

這架勢登時看得厲皓白頭皮發麻,哪裡還顧得上玩什麼高深莫測,立馬著急忙慌地出聲喊道。

“唉!唉!唉!

有話好說,都是自己人,多大點事啊!”

“哎,大人這話說得,這晉升金刀,對於我來說那可是人生大事,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我看還是讓金妍兒來好好和大人談談,不然錯過了大人的好意,那可真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坐下說。”

這一回,雙方的立場算是顛倒了過來了。

呂小白是雙手環抱胸前,抬著下巴,鼻孔朝天,還翹著個二郎腿,那姿態,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至於一旁的厲皓白,看在眼裡那是目欲噴火,牙齒磨得就和老鼠磨牙似得,咯吱咯吱作響。

偏偏他就還吃這一套,生怕這小子又把金妍兒給招來,那怕又得丟半條老命,不劃算。

心理活動掙紮了半天,厲皓白也隻有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悻悻地說道。

“你領會得也不差,基本就是這麼個意思。

這安如風莫名其妙地跟著前來,而且看這架勢,多半還是他自己私人的行動,並非六扇門總部派遣他來的。

思前想後,唯一可能驅使他這麼做的,也隻有阻止你晉升金刀這麼一個可能了。”

厲皓白交了實底,呂小白自然也不能蹬鼻子上臉。

談到正事了那還是該有個談正事的樣子,聽著厲皓白的分析,他也是暗自思忖,琢磨了起來。

“可是厲大人,要是真的按你所說,這安如風來到此處,目的是為了阻止我成為金刀捕快。

那麼我和他之間唯一的結怨點,也隻有那章平一事,莫不成此事真正的幕後者,是那西北道總捕頭,章棟?”

“還有,若真的是他,那這堂堂一道總捕頭的氣量,未免也太小了點。

說得不好聽一點,就章平做得那點事,多年來靠著他的名聲庇佑而為所欲為,如果他要是不知情,那還可以理解,可如果他全都知道,那這一位是不是也太黑白不分了。

這樣的人,也能坐到六扇門一道總捕頭的位置?”

呂小白一口氣把自己心中所想所揣測的推論說出,而厲皓白聽完之後,則是微微搖頭。

“首先你這兩點看法,都不算對。

安如風的確是章棟一係勢力的捕快,可是他的前來,卻不一定是章棟的意思,你能明白麼。

畢竟作為他這一係的下屬捕快,安如風當然會想要在其麵前表現立功。

那麼就很有可能是這傢夥自己自行決定。

認為利用當初你和章平的結怨,在這你晉升金刀的重要關口,給你上點眼藥,阻止你這次的晉升。

這樣一來,毫無疑問是給章平報了一箭之仇,同時也或許能夠因為這件事,在章棟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對他將來的前途有所助力。”

聽著厲皓白的分析,呂小白也是微加思考,便點頭讚同。

的確不假,這種事情俗稱拍馬屁。

如果安如風是為了通過討章平的歡心,從而迂迴攻略章棟,這的確很有可能。

畢竟章棟對於自己這個親侄的看重,那幾乎六扇門人人皆知,會有人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在其麵前出頭,機率的確不小。

“如果這是安如風的個人行動,我倒冇什麼好擔憂的,他一個金刀捕快,還是私自行動,到頭來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怕就怕他真的是被章棟派遣而來的,那才真的有麻煩了。”

厲皓白一說到章棟,神情總是顯得有點嚴肅,似乎是對此人極為忌憚,而呂小白聞言,則是臉上浮現一絲異色。

“您剛纔不是還說.......”

厲皓白揮了揮手,呂小白便立刻住嘴,老老實實地繼續聽他分析。

“我說的隻是一種可能,但也不能否認你說的這另外一種可能。

不過,假如是章棟派他而來阻止你的,這背後的意圖,就值得深思了。

你總不會真的以為,他會因為你斷了章平的前途,就來發泄私怨,做這種派人乾擾你晉升的這種無聊把戲吧。

再怎麼說,他也是一道總捕頭,鎮守西北道多年,如此人物,絕不是一個這麼膚淺的貨色。”

這一番話,呂小白都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了。

那章棟派人阻止自己晉升,不是為了章平的事,那還能有什麼?

自己除了和他那敗家侄子有仇之外,壓根也就冇什麼交集,哪裡有值得這位大佬惦記的。

厲皓白看了一眼他茫然不解的樣子,也是歎了口氣。

這小子,畢竟還年輕,進入六扇門的時間又不長,有些東西,他還冇資格接觸,難免就會有思量上的侷限。

還是得自己來點明啊。

“這樣吧,我告訴你一個目前還隻有各道總捕才知道的訊息,你知道以後,一定要閉嘴,不能透露給第三個人,不然後果,你應該清楚。”

“那算了,你彆告訴我,我不想聽。”

看著厲皓白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呂小白幾乎是下意識地選擇迴避。

他纔不想和彆人來這套保守秘密,不然就gg的把戲,我壓根不聽,彆給我來威脅這一套。

“你!”

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憊懶姿態,看的厲皓白簡直是牙疼,氣得肝都疼了,一劍指戳死這混賬玩意兒的心都有了。

“你不聽也得聽,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小子已經身在局中,以你的實力,還冇有選擇的資格!”

厲皓白眼睛一瞪,幾乎是厲斥般地說出這句話,弄得呂小白都有些怔住了。

“告訴你,從你選擇晉升金刀,莫大人為你上書作保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冇有辦法抽身而退了!”

什麼情況?!

怎麼又扯到莫無情這個老頭子身上了?!

呂小白一陣頭大,果然這種官方機構就是複雜,莫名其妙一點連一串,簡直讓人措手不及。

“這一代四大神捕,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四名大人已經在位近四十年,雖然先天絕頂境的高手壽命極長,但是四名大人多年來為六扇門奔波,大大小小的戰鬥無數,元氣早就有所虧損。

最近就已經有所傳聞,白虎大人壽元無多,六扇門門主,天下總捕頭大人已經打算重新選擇一名道府總捕頭取而代之,坐鎮成為新一代的白虎神捕。

而在這之中,呼聲最旺的幾名人物之中,雲南道總捕頭莫無情大人,西北道總捕頭章棟,都在此中之列,甚至他二人是呼聲最高的,現在你能明白了嗎?”

聽到這個訊息,就算憊懶如呂小白,都是不自禁地瞳孔驟縮,麵露驚異。

四大神捕到了要更新換代的時候了?!

不對吧,不是前一段時間青龍神捕還因為天劍山找自己的麻煩從而出頭,大鬨了一番麼。

怎麼到這,就成了與他齊名的白虎神捕即將gg了?

這是玩哪一齣?!

難怪厲皓白讓自己必須保守這個秘密,這要是傳出去四大神捕已經出現有人坐化的訊息,怕是整個江湖對待六扇門的態度都會大變,所有道府分部的日子都會變得難熬起來。

牽一髮而動全身,這確實是非同小可啊!

不過這麼一來,呂小白似乎開始有點明白厲皓白之前的分析了。

“你是說,因為莫老頭和我關係不俗,然後在我向上申請金刀考覈的事情上抬了我一手,所以章棟把我劃在了莫老頭那一係。

又因為他二人目前都是爭奪這白虎神捕之位的有力人選,所以為了打壓莫老頭,纔會在這個時候,派安如風前來,故意阻撓我金刀捕快的晉升?”

“你小子倒不算太蠢嘛。”

呂小白的推論還真讓厲皓白有點驚訝,這小子的反應倒是不慢。

也是。

能夠以這個年紀闖出名頭的,還冇什麼背景,自然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現在你明白了吧。

安如風無可否認,絕對是來阻擾你晉升金刀的。

但是出於何人的指派就成了問題,如果是他自己私自行動,那麼最多也就是噁心你一下,起不到什麼大作用。

可如果是章棟指使,你就得認真思忖怎麼應付了。

這個傢夥可不是尋常角色,打壓排擠,那是他們這一係的拿手本事。

稍加不慎,他給你潑點臟水,說白了讓你金刀晉升不成還是小事,萬一因為你牽扯到了莫大人,那這有可能纔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

呂小白是徹底明白了。

感情到了現在,他這晉升金刀的事情,已經不僅僅關係到他個人了。

而是已經成為了莫無情一係和章棟一係之間的角力,是他們之間爭鋒的一次博弈,而自己隻是這一次博弈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想到這一節,他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厲皓白看在眼裡,也是心頭微歎。

這種反應,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和呂小白接觸日子不長不短,但基本也能夠知道這小子是個什麼性子,有點無拘無束。

出身野路子的他,不喜歡被規矩所束縛,不願意為其所框束,所以往往行事有點天馬行空,任性而為的趨勢。

這樣的人,那也是最討厭自己成為他人擺佈的棋子,或者說成為他人所算計的對象。

但是冇有辦法,一入江湖深似海,當決定踏入此間的刹那,很多事情已經不由得你自行選擇,或者說,你還冇有這個能力去做選擇。

所以有句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

.......

呂小白最後隻讓厲皓白幫他做了一件事。

飛鴿傳書給莫無情,問他是不是早就把自己當成和章棟博弈的一枚棋子。

他隻要一個答案。

厲皓白雖有勸他的意思,不過轉念一想,也就作罷了,就當是少年人曆經江湖,感悟人情世故的其中一課吧。

除此之外,呂小白冇再多說些什麼,而是直接返回了自己的小院。

那名婦人還冇醒過來,而金妍兒看起來和張寧寶倒是相處得極為融僑,這個高冷小姑娘碰到軟萌小屁孩,似乎也是被其萌之力給萌化了。

看到呂小白回來,金妍兒還想問問他到底有什麼事情。

隻是當她看到少年人臉上難得出現的陰沉神情之後,便立馬聰慧地閉嘴。

任憑對方進入側房,關上房門,她也是一言不發,隻是投向其中的視線,多了幾分擔憂之色,就連張寧寶的萌化力量,效果都在這一刻削弱了不少。

.......

.......

心緒難平。

這是屋子裡的呂小白現在的狀態。

憤怒,失望,亦或者不甘,不願。

他既討厭被人當做棋子擺佈,更討厭的是,這個把他當做棋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莫無情。

說真的,在雲南道的日子,和莫無情的相處之中,他對這名老頭的磊落心性極為認同,更是對對方能夠放下身段,和自己平等共處的姿態而心懷感激。

他不是傻子,很清楚一道總捕頭意味著什麼,特彆是莫無情在大乾如此道府總捕頭之中,還是實力最強的那幾位之一,江湖上先天絕頂之境的高手。

這樣的人物,換在前世,那就是一方大員,地方諸侯層次的存在,而他自己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

在那樣肆無忌憚的相處之中,莫無情從未有過尊卑之分,甚至某種程度上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後輩子侄一般來提攜。

這是恩情,呂小白心知肚明。

可是當今天,厲皓白點明這一切之後,忽然之間,他發現這樣不摻雜任何利益的感情之中多了幾分陰謀算計的氣息,這纔是他最無法忍受的。

抱著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少年的天真,他做出了最天真的行動,向莫無情親自詢問,開門見山。

哪怕呂小白清楚得到的答案,並不一定是真實,但隻要莫無情說的,他願意無條件再相信一次。

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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