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控製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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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明大步走進了東宮。
走到花閣之中,拱手道:“給太子妃請安,深夜叨擾,希望冇有打攪太子妃休息。”
雲初眉間帶著愁緒:“樊大人深夜前來,定然是有要事,快快請講。”
“皇上昏睡過去了,怎麼都叫不醒。”樊明抬起頭,“我想,太子妃說的可能是真的,太醫之中,有叛賊,但……淑妃娘娘貼身伺候皇上,也有問題。”
雲初頓了頓,開口道:“淑妃娘娘生育七皇子,如今七皇子隻有封號冇有封地,若皇上這時候出事,對淑妃和七皇子都極為不利,樊大人想左了。”
她一語驚醒夢中人,樊明立即點頭,是啊,七皇子還那麼小,若是皇上駕崩,七皇子就冇有依靠了,不就任由新皇處置嗎?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思索,太子妃應該也不會謀害皇上。
因為太子遠征,皇上這時候出事,無人登基,前朝後宮必然大亂……
想到這裡,樊明更加堅定,問道:“那依太子妃之見,是誰買通了太醫謀害皇上?”
雲初垂眸。
近來楚瑞和蘇子月四處運作,與各大家族的家主夫人交好,她不確定樊家有冇有倒戈。
高公公都能背叛,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呢?
是以,她不會真正信任樊明。
“這件事,就交給樊大人去查了。”雲初開口,“還請樊大人快些安排民間大夫前來給皇上診治,還有,皇上昏迷的事若是傳出去,朝野一定震動,這件事,樊大人認為該怎麼辦?”
“養心殿我已經封鎖了。”樊明開口,“但每天上午辰時,諸位大臣都會來養心殿彙報要事,養心殿還有許多奏摺要批閱,這些事都要處理,可瞞不了太久。”
這些事,雲初早就思量好了:“樊大人放心,這些我來處理,我們現在先去看看皇上,還有,派人去通知雲妃。”
樊明正要拒絕。
但想到如今後宮是雲妃掌管,而且雲妃是太子妃的親姑姑。
這樣來看的話,養心殿如今有三方勢力,一是他帶領的禦林軍,他絕對忠於皇上;二是以太子妃和雲妃為首的東宮黨;三是以淑妃和七皇子為中心的陣營……兵書中說,三足鼎立,三方勢力永遠是最穩固的,他們三方共同守在養心殿,暫時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雲初和樊明趕到養心殿時,雲妃也剛剛纔到。
淑妃正拉著雲妃在哭:“姐姐,這可怎麼辦是好,皇上會不會……”
“不可能。”雲妃抿了抿唇,“皇上信任淑妃妹妹,淑妃妹妹就留在殿內好生伺候皇上,雖然皇上昏迷不醒,但該喝的藥也得喂下去。”
樊明出言阻止:“太醫院開的藥,暫且不要服用了,天亮之前,我會帶幾名郎中進宮為皇上診脈,養心殿就交給諸位娘娘了。”
他拱了拱手,走到外頭,再一次吩咐禦林軍守好養心殿,這才連夜出宮。
他走之後,淑妃繼續伺候皇上。
養心殿的宮女太監們不知發生了何事,一個個惶惶不安。
雲妃走出去,將所有人召集起來,淡聲開口:“你們所有人的家人,本宮都接到了一處莊子上散心,待得皇上醒來,你們的家人就會回家,在這期間,本宮希望,你們都守好自己的嘴巴。”
此言一出,這些宮人更加惶然。
“你們隻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不該說的話一句不說,不該做的事一件不做,本宮便可保你們家人無憂。”雲妃厲聲說完,隨即露出一個笑容,“你們伺候皇上也辛苦了,來人,看賞。”
雲妃並不小氣,給在場的每個宮人打賞了一整年的月例。
給一巴掌,再給個棗,這些宮人總算冇那麼惶惶不安了,事到如今,他們隻能守口如瓶,希望事情過去,家人能平安回家……
黎明之時,是天亮之前最黑的時候,樊明帶著三名郎中,避開宮人,進了養心殿。
三個民間郎中,是樊家連夜找來的,三人惴惴不安進了大殿,跪在龍塌邊上,給皇帝診脈。
一個人診完,不由皺緊了眉頭,讓開位置讓另一個人上前。
等三人全都診脈結束,樊明忍不住道:“龍體如何,有無大礙,快說!”
“回樊大人,皇上的症狀確實是普通的風寒,至於為何咳血暈厥,我等認為,應該是吃錯了藥,使五臟六腑受損,我等重新再開個方子吃吃看……”
一聽這話,樊明的臉色就沉了。
果然是有太醫對藥方動了手腳。
他開口:“趕緊開方子,我讓人出宮抓藥。”
三個郎中互相商量著開藥方,他們不明白,為何一個簡單的風寒,就讓皇上病入膏肓了……要麼是太醫太差勁了,要麼是有人要害皇上……
雲初開口道:“在皇上醒過來之前,你三人就暫住養心殿吧,待得龍體康複,皇上定會大力賞賜三位。”
三人知道,他們在這種時候入宮,就等於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很多事由不得他們選擇,低頭道:“是。”
郎中開了藥,樊明再安排人出宮去抓藥。
這時,天色已經漸漸亮了。
雲妃和淑妃在殿內伺候著。
雲初看到淑妃給皇上餵了一粒解藥,雲妃不動聲色擋住了。
她輕聲道:“樊大人,在眾位大臣來養心殿之前,煩請先將太師請來。”
樊明背脊一挺:“許太師?”
雲初點頭:“許太師乃三朝元老,忠於皇上,忠於朝廷,在這種時候,讓許太師前來主持大局,最好不過。”
“可是……”樊明頓了頓,“許太師的嫡長孫女,乃是前太子仁王的太子妃,太子妃就不擔心許太師藉機和仁王生事嗎?”
“若我請雲家人來主持大局,就該輪到樊大人擔心我彆有所圖了。”雲初淡聲道,“父皇龍體堪憂,無人監國,在這種時候,我早已將私人利益放在了一邊,隻要能維護我大晉國的安穩,哪怕讓我不做這個太子妃也行,我想,樊大人應該也同我一樣,不是麼?”
樊明看向雲初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敬佩,轉身立即去辦。
雲初抿了抿嘴唇。
她也是在賭。
她是基於上輩子對許家的瞭解上,賭許太師更看重大晉朝的長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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