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率眾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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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婆婆年紀畢竟大了，功力也不夠精純，受了重傷之後，傷勢一直時好時壞，過了幾個月就去世了……”說到這裡楊過眼眶一紅，強忍著冇有掉下眼淚來，小龍女雖然麵無表情眼神卻也略顯黯然。

“孫婆婆傷重，臥床不起時，一直是我在照顧，她臨終前苦求姑姑，姑姑才答應代師收徒，收我入古墓派做小師弟。”楊過微笑著偏頭看了一眼小龍女，看來他對於能成為小龍女的師弟很是滿意。

“兩位道長來古墓時，正是孫婆婆去世不久，我當時心情悲憤之極，所以纔不願出來相見，也不想多費口舌，做什麼解釋。相信我的人自然會相信我，不相信我的人即使百般解釋也不見得會相信。”楊過神情傲然，顯然還在為孫婆婆的死耿耿於懷。

“這！……哎！……確實如你所言，當時出關後聽聞誌敬稟報你的事情，雖然心中痛惜非常，略有疑惑，卻還是相信郝師弟和誌敬所言；而你的這幾位小友隻一聽就堅信事實並非如此，堅持要來找你查證求實。”馬鈺一臉愧疚之色，“是我等失察，才讓你受了這麼多冤屈，也害了孫婆婆的性命！”

楊過看到馬鈺和丘處機難過、愧疚、自責的神情，心中不忍，連忙安慰道：“馬道長、丘道長，你們不必自責。我楊過彆的不敢說，唯獨從小以來，何人真心待我如親人，何人對我心存惡念，我心中一清二楚。二位道長待我如何，我心知肚明。隻是小子福薄，陰差陽錯下如今已經拜在古墓派門中，無緣繼續在二位道長座下聆聽教誨。但是二位道長的恩情小子永世不忘，日後但有所需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說罷，楊過雙膝跪地，“蹦蹦蹦！”磕了三個響頭，既是對馬鈺、丘處機以往悉心教導、愛護的感謝，也是正式退出全真教的拜彆。

馬鈺親自上前，擅抖著雙手將楊過扶了起來，悲聲道：“哎！傻孩子，是我們全真教福薄留不住你這塊良才美玉啊！”

“事已至此，說這些話也於事無補。我隻是納悶，以往趙誌敬雖然有些乖張，但在大是大非麵前卻並冇有行差踏錯的時候，為什麼如今會這般心狠手辣，肆無忌憚，難道他就不怕東窗事發嗎！”丘處機百思不得其解。

“誌平也太不爭氣了，以前隻是覺得他有時性格上有些懦弱，冇有主見。本想讓他主持教中事務，給他鍛鍊的機會，能夠逐漸彌補他性格上的缺陷。

冇想到他一點長進都冇有，居然容忍趙誌敬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風搞雨，生出這麼多事端來，簡直讓我太失望了！”丘處機對尹誌平真是恨鐵不成鋼。

“過兒，你和龍姑娘陪我們一起回去。看來我們全真教是真的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丘處機收拾心情，拍了拍楊過的肩頭，痛下決心道。

“我隨兩位道長回去就行了，姑姑不太喜歡理會這些俗物。”楊過嘿嘿一笑，歉然道。眾人看了看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點頭表示理解。

於是楊過送小龍女回古墓後，一群人又返回全真教重陽宮大殿之中，馬鈺一聲令下命人去把趙誌敬、王姓道士和鹿清篤帶上來，準備嚴肅處理。

然而等了半天不見來人，丘處機正準備再次派人前去時，方纔領命的道士慌慌張張跑了回來，驚慌失措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丘處機眼睛一瞪喝罵了一聲，“還不將事情如實報來！”

“是！稟報掌門師伯、丘師叔，弟子領命前去帶趙誌敬等一乾人前來。冇想到，等我們到了關押趙誌敬等人的院落裡發現，負責看守的兩位師弟已經慘遭殺害，死去多時，趙誌敬等卻人不知所蹤。”

“什麼！怎麼會死了！”大殿上的眾人聽到之後大驚失色，丘處機更是怒喝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來弟子打探到，似乎是今天淩晨時分，有一名四代弟子出恭時看到，趙誌敬、王師兄、鹿清篤等一行三十幾人已經悄悄下山，不知去向。”那位弟子如實並報道。

“啪！”的一聲巨響把被這個訊息驚呆的眾人震得回過神來，原來是盛怒之下的丘處機一掌把太師椅的扶手拍了個粉碎。

“去敲響警鐘，召集所有弟子在殿前廣場集合。”馬鈺意識到事態嚴重，深吸了幾口氣才沉聲吩咐道，那名弟子聞言愣了一下，連忙一路小跑前去敲響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敲響的警鐘。

一陣急促的鐘聲打破了全真教的寧靜，所有弟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匆匆向重陽宮大殿殿前廣場聚集而來，不到一刻鐘的時候，上到全真七子，下至道童，所有全真弟子齊聚在廣場上黑壓壓一片。

馬鈺召集全真七子以及幾個第三代弟子中的骨乾人物進大殿內商議，大殿內人聲鼎沸，在緊急通過各種線索，蛛絲馬跡分析，找尋趙誌敬逃走的真相及去向。

廣場上不明就裡的一眾弟子們則是竊竊私語，小聲議論、猜測，各種半真半假的訊息漸漸傳播開來，廣場上嗡嗡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紛紛擾擾間已經日過中天，直到接近傍晚時分，經過各方查證，最終彙總纔將事情的大致情形還原。

原來當年達爾巴和霍都帶領群魔攻打全真教時，可能是因為武敦儒和武修文引發的蝴蝶效應，致使趙誌敬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和達爾巴、霍都有了聯絡。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趙誌敬難以抵擋霍都提出的種種條件的**，已經暗中投靠了蒙古人，蒙古人答應他隻要他能好好配合，事成之後他就是全真教的掌門，也會成為蒙古除金輪法王之外的另一位國師。

而趙誌敬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伺機儘量策反全真教弟子，為以後奪取掌教之位糾集勢力，打好基礎。在一段時間之內趙誌敬就利用各種方法，成功糾集了一批心術不正的，不甘寂寞，或者貪圖權利的第三代以及第四代弟子。

之後馬鈺、丘處機等人宣佈閉關修煉，命尹誌平統掌教務，趙誌敬從旁協助。這一下讓趙誌敬又喜又氣，喜的是長輩閉關，他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加快行動步伐；

氣的是，馬鈺讓尹誌平統掌教務，趙誌敬覺得尹誌平根本樣樣都比不上自己，卻能得到掌教真人的信賴，這就更加堅定了他投靠蒙古人從而獲得更大權力的決心。

之後趙誌敬就想方設法將尹誌平的全力架空，召集人手，其中有一部分核心人員是知道趙誌敬投靠蒙古人的計劃的；更多的人則是攝於他的淫威，糊裡糊塗聽從吩咐。

還有極個彆人是因為太過憨直，被趙誌敬欺騙利用，其中的典型就是和武修文比試，一招落敗後就去閉關的李姓道士。

最近一段時間，趙誌敬已經逐漸把全真教內部掌控在手中，就開始派鹿清篤等一眾叛變團夥的的核心人物在外刻意為非作歹，逐步毀掉全真教在江湖上的名聲，更加方便他和霍都等逼迫、引導全真教徹底投靠蒙古。

也有一部分人不同意和趙誌敬同流合汙被其打壓，甚至迫害致死。全真七子聽到這些氣得眼睛通紅，大殿上不知道摔碎了多少茶杯，拍碎了多少桌椅。

“難怪，最近幾年總有弟子下山執行任務一去不回，而練功走火入魔死於非命的弟子也是數量激增，其中不乏資質上佳武藝高強的弟子門人。”馬鈺那麼高的修養說到這些也忍不住黯然落淚。

“我們隻道是蒙古人凶殘，著重打壓我全真教，才使得外出弟子頻頻出事；隻以為是因為亂世將至，弟子們心浮氣躁，才導致時不時有人走火入魔，暴斃而亡。原來這都是趙誌敬那畜生所為！他這是要毀了我全真教的根基啊！”丘處機睚眥欲裂，雙目通紅，恨不得把趙誌敬生吞活剝了。

“都是我教徒無方，交出了這等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有眼無珠，幾十年來都冇有看出他的狼子野心，才導致讓我全真教遭此劫難！我愧對先師，愧對死去的眾位弟子！”

王處一聲嘶力竭，老淚橫流，話還冇說完“噗！”的一聲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人就昏迷了過去，把其他人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一番救治。

“都怪我居然被他的花言巧語矇騙，對他的諸多惡行放縱容忍，甚至有幾次還被他利用，成為他殘害其他弟子的工具！我罪該萬死！”郝大通老臉漲得通紅，右手一抬就要往自己天靈蓋上拍下，準備自殺謝罪。

剛剛把吐血昏迷的王處一扶到一張不知道被誰拍得麵目全非，勉強能坐的太師椅上，喂下一顆療傷藥的眾人一見郝大通要自殺，又是一陣亂糟糟的阻攔、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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