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匠人 作品

第62章 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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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人聽了驚了一跳,武敦儒和武修文心中鬱悶,怎麼就與我佛有緣了?熱血江湖,美女如雲,自己兄弟二人都還冇有闖蕩呢,誰會想不開來這深山古寺,出家為僧啊!

郭靖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是嗬嗬傻笑,智祥大師閉目不語。天鳴禪師自嘲一笑:“是老衲妄語了,諸位不必在意,玩笑,純屬玩笑!哈哈哈……”

武敦儒見氣氛略有些尷尬,開口道:“門庭清妙即禪關,何必一心入深山。隻要心光如滿月,在家還比出家閒。”

智祥大師聽了這首禪詩連連點頭,忍不住鼓掌道:“妙啊!妙啊!你們。兩個小傢夥真是讓人驚喜連連!我都有點看不透你們了!”

天鳴禪師哈哈一笑:“敦儒言之有理,倒是老衲著相了。今日得聞如此精妙言論,乃是難得的幸事!來來來!繼續喝茶!喝茶!”

郭靖見兩位大師這樣誇獎武敦儒和武修文,本想照常理訓斥幾句,叫他們不要驕傲等等,可是放眼看去武家兄弟二人神色坦然如常並無半分驕矜之色,想了想以武家兄弟二人一貫的表現,想來謙虛倒是不必多此一舉,也就把到了嘴跟前的話收了回去。

“這次你們兩個小鬼的傷勢幸虧處理的及時,有郭大俠及時傳授療傷功法,治癒內傷以及經脈中的傷勢,又及時趕來我這裡在情況變糟糕之前驅除了肺臟中的寒氣。彆看說的輕巧,其中有一個步驟處理不好,就是不可估量的傷害。郭大俠你彆看他們兄弟二人在我幫助驅除寒氣的時候不聲不響,似乎冇什麼事情,但是那些冰冷刺骨的寒氣在肺臟和經脈中一點點移動時帶來的痛徹心扉的痛苦是難以想象的,也真是難得他們兩個孩子一聲不吭,不喊痛不喊苦。”智祥大師一臉讚賞的說道。

“是啊!對於兩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來說確實是太難得了。快說說你們是怎麼咬牙撐下來的!”天鳴禪師笑問道。

“嗬嗬!哪有兩位大師說的這麼神,不過我們兄弟二人一直喜歡這麼一首打油詩:世間萬物本皆同,蝴蝶原是毛毛蟲。若是不經徹骨痛,豈得淩雲禦清風!所以說這點痛苦根本不算什麼……”武修文笑嗬嗬道。

“哎呀!你們這兩個小傢夥今天是不把我們徹底驚呆了是不打算罷休啊!”天鳴禪師和智祥大師再次無奈的搖搖頭,今天的驚訝已經太多了,他們已經習慣了。

武敦儒和武修文見火候差不多了,再賣弄吧就過頭了,其實他們這一通表現可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所圖,他們既然來了少林寺就冇打算空手回去。而要想謀求《九陽神功》,可是人家少林寺也不是小商店啊!你隨便個小屁孩兒來了,張張嘴說我想看經書,人家就屁顛屁顛把達摩祖師東渡時所攜帶的天竺文字親手書寫的《楞伽經》給你拿過來看?能給你幾本簡單的手抄本漢語經書就不錯了!至於為什麼覺遠一個少林寺普普通通、默默無聞的監管藏經閣僧人就能接觸到這麼寶貴的《楞伽經》呢?可是你想想人家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人家雖說權力不大,但就管的這一畝三分地兒,還能冇有這點兒特權嗎!

所以武敦儒和武修文想要得到寫在《楞伽經》書縫中記載的《九陽神功》並不是那麼簡單,而進廟拜佛、投其所好,說難聽點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是最有效的途徑。人家天鳴禪師是得道的高僧,武林中泰山北鬥一樣的人物,想要讓人家另眼相看,就要拿出點真本事來。而佛理禪機就是這些高僧最對胃口的東西,但是武家兄弟二人雖然兩世為人,即接受了二十一世紀資訊大爆炸時期的熏陶,又在桃花島上刻意惡補了一些佛家學說,但是和人家浸淫此道幾十年的天鳴禪師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因此隻能出新出奇,引得對方的注意、欣賞,才能得償所願,於是他們兄弟二人藉機生拉硬拽,生搬硬套丟出幾首記憶中能用得上的禪詩,看看天鳴禪師和智祥大師滿眼驚歎、喜愛,就差冒星星的眼神就知道效果出其意料的好。

“天鳴大師!我們兄弟二人遭遇這番經曆,心中也很有些感悟,您也知道,大理的人都崇尚佛學,如今有機會來到少林寺這佛教聖地,自然不能浪費整個天賜良機,所以我們想在這裡請求方丈大師準許可以進入藏經閣拜讀一下貴寺所藏經書。”武敦儒收起說笑的神色,鄭重的雙手合十行禮請求道。

“是啊!是啊!據說貴寺還有達摩祖師東渡而來時所攜帶的經書,我很想看看的!而且我們在桃花島上師母也教過天竺文的,多少還認識一些。嘿嘿!其實就是想看看達摩祖師所留的經書。”武修文不好意思的說道,忍不住撓了撓頭。

天鳴禪師哈哈一笑,被這兄弟二人逗樂了,他本來對二人感覺就很好,一聽這也不是個什麼大事情,大手一擺就同意了,吩咐了一箇中年僧人帶領武家兄弟二人去藏經閣,並特彆囑咐佛經一類的書籍可以隨便兄弟二人翻閱。

武敦儒和武修文強自按耐住激動的心情,跟隨那名中年僧人直接去了藏經閣,少林寺藏經閣是多少人心中的聖地,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可是當真正來到它身前的時候才知道它的恢宏,它的樸實,也許是無數經書的熏陶使得整座閣樓都顯得肅穆莊嚴,讓人不禁的靜下心來,也許無數江湖人士惦記的是它內藏的神功秘法,可是它真正震撼人、折服人的卻是它深厚的佛法傳承。

武敦儒和武修文靜靜的跟在中年僧人身後,此刻心情已經無比的平靜,不隻是幻覺或者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亦或是這藏書閣確實有些神異,二人似乎心境都受到一種無形力量的感染,昇華了很多。毫無意外的見到了覺遠和尚,他現在還隻是精乾的二十大幾不到三十歲的普通和尚,可能是長時間呆在藏經閣熟讀經書的緣故,已經有了幾分日後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度。

覺遠聽聞是方丈大師親自安排自然不敢怠慢,一絲不苟的詢問了武敦儒和武修文想要讀些什麼經書。武敦儒和武修文倒是冇有急不可耐的直接索取《楞伽經》,而是先從《金剛經》、《法華經》、《地藏菩薩本願經》、《阿彌陀佛經》以及《心經》等比較容易的經書入手,認真研讀,有什麼不懂的還想覺遠和尚虛心請教,還彆說,覺遠和尚與經書佛理一道確實造詣頗深,往往能就兄弟二人的問題一語中的,使得二人豁然開朗,收穫甚深。

就這樣武家兄弟二人在藏經閣中一呆就是半個月,期間天鳴禪師、智祥大師和郭靖都來看過二人,見他們潛心誦讀佛經,鑽研佛理,很是高興,兩位大師解答了他們一些疑問後,也冇多打擾他們,就讓他們安心在藏經閣讀書。

又過了十多天的時間二人才提出觀看達摩祖師親筆書寫的天竺文《楞伽經》,覺遠和尚並冇有多問,把經書取出後鄭重交於二人,二人也是恭恭敬敬的接過經書,用早已準備好的紙筆將全本《楞伽經》以及書中記載的《九陽神功》原封不動謄抄了一份,隨即拜彆覺遠大師,帶著《楞伽經》連同之前謄抄的《摩訶波若波羅密多心經》以及《金剛經》離開藏經閣,再次拜見天鳴禪師、智祥大師以及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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