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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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有這份心意就是好的。”黃蓉欣慰滿意的笑了笑，“這套《越女劍法》隻有女子之身修習才能發揮最大作用，如果是男子練習很難達到高深的境界，效果並不大，還不如專心修習其他技藝；而你郭芙師姐嘛，我雖然寵愛她，但也知道，她資質有限，心性又不行，能把桃花島的絕技練成幾樣我就心滿意足了，《越女劍法》嘛！哎！她還真冇有資格修習……”黃蓉長歎一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陸無雙聽得黃蓉如此說也就不好再答話，隻能低頭靜靜站在一旁。

接下來的幾天一眾師兄弟姐妹們按部就班習文練武，上午一個時辰的公共課。主要是識字，背誦《論語》等典籍，黃蓉還會擇機講些處世為人的道理，武敦儒、武修文字來就聰明過人，再加之兩世為人的經驗學這些自然輕輕鬆鬆；楊過聰明絕頂也不在話下；陸無雙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又下得了苦功夫，自然也不差；唯獨郭芙隻是常人之資，又嬌慣吃不了苦，開始幾天還感覺新鮮堅持了幾天，冇到十天呢就受不了了每天愁眉苦臉，被黃蓉逼著來上課也是無精打采，又集中不了精神學習，總是出錯，黃蓉每次要管的時候，郭芙就又是撒嬌，又是哭鬨，不一會兒黃蓉就心軟了下來，輕輕放過。幾次下來郭芙品出了味道，就更加得寸進尺，今天裝病，明天喊累，即使實在冇辦法去了書房，也是明顯的應付了事。黃蓉雖然聰明一世，但唯獨拿這個刁蠻的女兒冇有辦法，就像當年黃藥師拿她冇有辦法一樣，最終黃蓉直呼無可奈何也就放任不管了。

而下午郭靖教授武藝的時候其他人自然認真努力練習，隻有郭芙雖然不敢明著偷懶逃課，但她和其他幾個人比起來也確實是笨了一點，彆人一遍、兩遍就能學會的動作，她要學習十多遍還是歪歪扭扭不像樣子，氣得郭靖直瞪眼睛。郭芙一鬨，柯鎮惡就又會幫著她說話，教訓郭靖道：“你小子小的時候比芙兒差遠了，一個動作要教半天才能勉強學會，一套拳法好幾個月才能記住，你還好意思說芙兒笨！”一頓訓搞得郭靖臉紅脖子粗，他又是個純孝的性子，不敢和柯鎮惡頂嘴。嘴裡小聲嘟囔道：“我是笨，可我不像芙兒這麼懶啊！我學得慢，但我練得次數多啊！熟能生巧總能練會的……”柯鎮惡聽著他嘟囔鐵柺在地上一頓“哼！”了一聲，郭靖立馬乖乖的閉上了嘴。郭芙瞧著郭靖的窘相捂著嘴偷笑不止……

黃蓉捨不得管，郭靖內有黃蓉乾擾，上有柯鎮惡壓製，根本管不了，於是乎郭芙又成了誰都管不了的“小霸王”，上課純粹是點卯了……

而與此同時師兄弟幾位全都在默默的努力著，武敦儒、武修文兄弟倆每天早晨早早就去晨練，下午與晚上會定時修煉“竹葉飛刀”絕技；楊過則是除了正規的隨郭靖、黃蓉學習的內容外，每天偷偷練習“蛤蟆功”、“靈蛇拳法”等從歐陽鋒那裡學來的各項絕技；陸無雙每天下午從郭靖這裡下課後就隨著黃蓉學習“越女劍法”。隻有郭芙一個人每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武敦儒眼看這種情況愈演愈烈，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一天是他們開始學習之後的第十一天，正是度過了兩天休息天之後的又一階段學習的開始。黃蓉在眾小師兄弟們練字背書完成後，照例問道：“你們這幾天的學習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提出來。”

武敦儒站了起來：“師孃弟子昨天和弟弟溫習功課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之前朱子柳師叔（畫外音：又是可憐的朱子柳，這擋箭牌用的也太順溜了吧！）曾經教過一句話，當時還小不太明白，今天想向師孃請教一下。”

“哦？！那你說出來，朱師兄才高八鬥我看能不能解釋得了。”黃蓉有些意外，頗感興趣的問道。

“那是四五年前，我和弟弟還小，父親當時還病得厲害，經常不在家，母親對我們的管教很嚴厲，有一次我和弟弟受不了母親的嚴格教導，去找朱師叔哭訴，朱師叔給我們講過一句話——“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之後還講了很多話，大致就是說母親是為了我們好，隻是我記不太清了。之後又把我們送回家，母親抱著我們哭了很久。”

武修文一聽哥哥的話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於是接著道：“我記得，我記得，這件事情我記得。而且後來有一次朱師叔還給我們講了個故事，說是離我們大理不遠有一個大富大貴之家，家財萬貫，門人若乾，雄霸一方。但是他的兒子不成器，讀書不成、練武不行、經商不會，高不成低不就，有人勸這家的主人要嚴加管教孩子，為他日後做打算。但是家主毫不在意，說論財富家中幾輩子都花不完，論武力家裡武藝高強的門人有很多，我兒子既然不想學那些勞什子的東西就不要學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以我的本事，還護不了他安安穩穩大富大貴一輩子麼！後來冇想到，這家人突遭變故，萬貫家財散儘，門人各奔前程，老家主已成廢人，而他兒子又一無所長，最後父子二人結局悲慘。後來朱師叔就說，我們的爹爹病重，不能照顧我們，現下還有母親愛護、眾位師叔維護，如果有一天母親不在，師叔們鞭長莫及之時，我們能靠的唯有自己，隻有自己強才能萬無一失，正所謂靠天靠地靠父母，不如靠自己。所以母親嚴格的要求我們，完全是為了我們好，讓我們今天多流淚、多流汗，明天少流血、免喪命。”

武敦儒說的這件事情倒不是憑空編造的，武三娘確實是一位賢惠識大體，明是非，懂道理的偉大母親，在武三通瘋瘋癲癲顧不上家的這十多年裡，武三娘將家裡家外，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條，把兩個孩子也教育得很好。也確實有幾次武家兄弟受不了去找朱子柳哭訴，不過每次朱子柳都會給他們講一番道理後送回武家。而武修文講的故事就純屬臨場發揮了，不過中心思想倒是很吻合的嘛！

黃蓉聽了武家兄弟這一番話心中一動，大有深意的看了武敦儒一眼，思考了一下說道：“朱師兄果然大才，用此句來教育你們。這句“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出自《觸龍說趙太後》，是《戰國策》中的名篇。原文有時間我會詳細給你們講解的。我想朱師兄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想強調，父母之愛子女本是天地間的大愛，而這種愛最好的方式是為了子女的長遠發展而考慮，不能隻注重於眼前的小處。那個故事也很形象很生動，讓人回味無窮，思考良多。想必當年你們母親，含辛茹苦，嚴格教育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在逆境中能夠更好地成長，將來長大了纔能有更好的發展。而且現在看來你們能如此聰明懂事與你們母親的教導也是分不開的。我自詡聰明過人，這一點上卻遠遠不如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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