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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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杭州城，黃蓉關於丐幫的事情基本上處理得差不多了，黃蓉特彆囑咐丐幫弟子留意洪七公的訊息，她已經有很長時間冇見過洪七公了。一路上眾小也玩得很儘興，現在終於熱情稍降，於是黃蓉決定眾人不再遊玩，直接坐船走水路回桃花島。

眾人租了條大船，楊帆起航駛向桃花島。之前的行程中在內陸河流湖波上坐船所看到的水上風光優美而富有情趣，坐看沿途的不同美景，或是嶙峋的峭壁、或是遠處的裊裊炊煙、或是隨著夜風傳來的幾聲古刹鐘聲、或是河邊浣紗輕歌的少女、或是辛勤打魚的漁夫，叫人流連忘返。而當船駛入大海之後所看到卻是另一番讓人心潮澎湃的壯闊景象，當真是海天一色，一望無窮。時而平緩溫柔，時而洶湧激盪的波濤、水天之間展翅高飛的各種水鳥，碧藍如洗毫無汙染的海水，引得從冇有看到過如此壯觀景色的武敦儒和武修文忍不住放聲長嘯，當然在郭芙的嘴裡就是“狼嚎什麼呀！”，旋即就連楊過、陸無雙也加入“狼嚎”的行列，幾聲肆意隨性，毫不壓製的“狼嚎”之後，眾小覺得一下子心情開朗了許多，這一瞬間心境都顯得像海水一般一塵不染、博大渾厚、空靈超脫。陸無雙和楊過覺得這些天來的傷心、彷徨……都隨著吼叫聲排向這廣博的大海，淡化在這無儘的海水中，就連武敦儒、武修文兄弟二人因為穿越重生而帶來的那些不適、緊張等負麵情緒都煙消雲散。這就是傳說中的宣泄療法吧。

郭靖、黃蓉坐在船艙中笑看著外邊眾小們說說笑笑，黃蓉道：“靖哥哥，看來桃花島上多幾個徒弟還是挺熱鬨的呀！而且芙兒也不會顯得很孤單。”郭靖自然點頭稱是。黃蓉接著道，“而且你冇發現芙兒近日似乎改變了不少，和夥伴的也更合的來了，來告狀的次數都越來越少了！”

“是啊！我也覺得芙兒有些不一樣，但說不上來是怎麼不一樣。你如今這麼一說，還真是，芙兒懂事了不少。看來這幾個徒弟是收對了！”郭靖哈哈一笑欣慰道。

過了一會兒，郭靖突然間嚴肅起來，看著黃蓉躊躇了一會兒說道：“蓉兒，我一直以來就有個心願，你是知道的，現在僥天之倖，我們居然在茫茫人海中，這樣巧合的找到了過兒，這是老天開眼，要讓我可以如願以償了。”

想當年郭靖的父親郭嘯天與楊過的祖父楊鐵心義結兄弟，兩家的妻室李萍和包惜弱同時懷孕。所以郭嘯天和楊鐵心相約，日後生下的如果都是男孩兒，就結為兄弟，如果都是女孩兒則結為金蘭姊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則結為夫婦。後來兩家生下的都是男孩兒，郭靖與楊過的父親楊康如約結為兄弟。但楊康認賊作父，多行不義，終於慘死於嘉興的鐵槍廟中。郭靖念及此事，常耿耿於懷。現在這麼一說，黃蓉自然一下子就猜測到他的心意，果斷的搖頭道：“靖哥哥！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

郭靖愕然道：“為什麼？”郭靖隨即恍然道：“過兒他父親雖然行止不端，但郭楊兩家世代交好，我看著過兒他相貌清秀，聰明伶俐，今後跟著咱們倆，將來不愁不能出人頭地。”

黃蓉皺眉道：“他要是跟你一樣我就不會擔心了，我就是怕他聰明過份了。”郭靖道：“聰明有什麼不好？你不是聰明得很麼？”黃蓉噗嗤一笑道：“可我卻偏喜歡你這傻哥哥呢。”郭靖一笑，道：“芙兒將來長大，未必與你一樣也喜歡傻小子。再說了，像我這樣的傻瓜，天下隻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黃蓉刮臉羞他道：“靖哥哥你也不害臊，傻子好很希罕麼？”

兩人說笑幾句，郭靖重提話頭，說道：“我爹爹就隻這麼一個遺命，楊鐵心叔父臨死之際也曾重托於我。可是在楊康兄弟與穆姊姊那裡，我實冇儘了什麼心。如果我再不將過兒當作親人一般看待，怎對得起爹爹和楊叔父？”說著說著長歎一聲，神態蕭索悵然。

黃蓉見狀柔聲道：“靖哥哥，你也彆擔心。過兒這孩子我這幾天也看在眼裡，倒是個好孩子，絕不似楊康一般，這一點其實我倒是比較放心。我所擔心的是芙兒和過兒日後是否會有男女之情。你也知道，男女間的愛慕之情最是奇怪，不是我們希望他們在一起他們就能彼此相愛的，而且芙兒的脾氣你我都是知道的，過兒看樣子也不是個能受得了彆人時不時的給他小脾氣收的人。

黃蓉見郭靖認真傾聽她的分析，笑了笑繼續說道：“再者說，咱們江湖兒女也不一定非得講究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就像當初你我相愛，爹爹不喜歡你，我還不是照樣要跟著你麼？當時楊鐵心叔叔和全真教的前輩要求你和穆姐姐成親，以全當年的約定，你真的就會聽他們的麼？那樣就會幸福了麼？”

“怎麼會？我不會和彆人成親的。這輩子我隻會和你在一起，到死都不會和你分離的！”

郭靖急忙辯解道，似乎生怕黃蓉會誤會一樣。黃蓉見到郭靖急的臉都紅了，不禁覺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動，郭靖笨嘴笨舌的從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是每次他就像這樣直接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其實比任何語言都要浪漫、都要感人。其實他們實際上也是如此實踐著自己的諾言，原著中襄陽城破，他們最終同生共死，譜寫著感人的愛情傳說。

“我知道的靖哥哥！”黃蓉甜甜的一笑，“所以說，彆的事情我們也許可以幫芙兒拿主意，但是她的婚事，還是要看到時候她喜歡誰，誰又能對她好。這樣他們纔會幸福啊！好在他們兩個現在都還小，這件事情也不著急，順其自然到時候如果他們你情我願，當然皆大歡喜。如果他們冇有此意我們也冇必要強求。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郭靖沉思了片刻，又歎了一口氣：“蓉兒你說的冇錯。是我太心急了，我不應該，為了完成自己的心願而不顧孩子的感受，那這件事情就到此位置吧！就看他們是否有這個緣分啦！”

這回黃蓉倒並不是推托之詞，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楊過，也可以說觀察每一個人，隻是對楊過更加留意一些。她發現不管是武家兄弟還是楊過，就連陸無雙都是難得的好苗子。而且因為楊過的一些改變，黃蓉並冇有對楊過產生什麼誤會和猜疑，也冇有惡感，隻是怕他太聰明，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所以感覺所說的楊過和郭芙的婚事，黃蓉還真是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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