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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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是赤練仙子李莫愁？！”朱子柳聽到那人的話臉色一變，愕然的轉頭看向一旁已經臉色煞白，驚慌失措望著自己的李莫愁，猶自不肯相信這些天來和自己朝夕相處，溫婉柔美、心細如塵、體貼周到的女子乃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凶名赫赫的女魔頭赤煉仙子李莫愁，口中喃喃道：“李莫愁！李莫愁！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朱大哥，我！我！……”李莫愁想要辯解幾句，可是幾次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該說些什麼，隻能無助驚慌的看著朱子柳，而朱子柳此刻卻一時間回不過神來，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哈哈哈！原來這個傻書生還不知道人家就是大名鼎鼎的赤練仙子李莫愁啊！李莫愁，你是不是寂寞難耐，準備勾引了人家書生，一夕歡愉之後再殺人滅口啊！原來你喜歡這一口啊？可憐我們兄弟十幾人卻要慘死你手中……”那人繼續聲色俱厲的不斷咒罵李莫愁。

李莫愁看著朱子柳恍惚的神色，心痛的表情，她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多日來一直洋溢在臉上的溫柔神情漸漸收斂，一絲絲戾氣再次浮現，冰冷的神情回到她絕美的容顏之上，這纔是十幾年來她最熟悉的狀態！

“哈哈哈！不錯我就是李莫愁，人人喊打喊殺的李莫愁，殺人不眨眼的李莫愁！我本就不該在奢求什麼！殺人就是我的樂趣，就是我的生活！”李莫愁聲音嬌脆，語氣卻寒冷無比。

李莫愁再看了一眼朱子柳，心中默默的想到：“我這魔女本就不配和你這樣名門正派的正人君子在一起，本以為可以多享受幾天這樣的美好時光，卻不想！哎！是我福薄……”

隨即李莫愁轉頭用犀利冰冷的滿是殺氣的眼神看著那二人冷笑一聲道：“休要在這裡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看了端的讓人噁心。你們“雁蕩十八盜”的名聲能比我好處多少去？打家劫舍、謀財害命的事情你們做的少麼？口口聲聲自己冇有欺淩女子，可那些彆你們調*戲之後因為名節受損而被休、自殺的可憐女子有多少？恐怕你們自己也數不清楚吧！”

“原來他們是“雁蕩十八盜”！我聽朋友說過，他們也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歹人，一直在江南一帶為非作歹多年，手底下的命案頗多是為禍一方的凶徒。可是前兩年突然間銷聲匿跡，原來是被人一鍋端了，逃出來的這兩個居然流竄到咱們這一帶！”圍觀眾人中有一個訊息靈通人士低聲向周圍人介紹道。

其實按照李莫愁的性子，哪裡會說這麼多廢話，但是她從內心深處不想讓朱子柳厭惡自己濫殺無辜，纔會解釋這些，讓他知道自己當年殺了“雁蕩十八盜”並非是胡作非為，而是他們罪有應得。

不過李莫愁心中也知道，恐怕即使這樣以自己一貫以來的名聲，很難和朱子柳在一起了！她本就是個偏激的性子，此時滿腔的怒火自然發泄在“雁蕩十八盜”的這兩個壞她好事的餘孽身上。

“你這女魔頭還有臉……”那人還想再謾罵些什麼，可是李莫愁卻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

隻見李莫愁美目含煞，身形一晃就來到了那二人身前，那二人心中一驚，還想閃躲，卻已經來不及了。李莫愁雙掌泛紅往前悠的一探，已經按在那二人的胸前，她施展的正是“五毒神掌”這套掌法發掌時掌上含有劇毒，擊中對手時其傷口會呈現硃砂般的指印，死時更是臉色發黑、劇痛奇癢。

李莫愁想殺這二人自然能讓他們立刻當場斃命，但是心中對他們恨極，纔想著要他們受儘痛苦折磨而死。此時二人已經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臉色漸漸變黑，口中不住的哀嚎……不一會兒就氣絕身亡。

此時朱子柳才漸漸緩過神來，看著慘死的二人，麵露不忍之色道：“你又何必如此！”

李莫愁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癲狂大笑道：“哈哈哈！我就是這樣子心狠手辣！你後悔認識我了吧！我知道你心中厭惡我，甚至仇視我，想要殺我就來吧！”說罷，展開雙手，不做絲毫防備的對著朱子柳。

“我……我，我冇有……”朱子柳低聲歎息道，可惜聲音低到連他自己都有些聽不清楚。

“好啦！你不用說了，你們這些自命正義的俠士不都是這樣嗎！是我癡心妄想！”李莫愁手一擺，腳下用力，整個人已經飄身而起，向後飛起，整個人在空中一個轉身，眨眼間已經纔在一處房頂之上。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世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淒婉哀怨的吟唱聲越飄越遠，幾個閃動間已經再也看不到李莫愁那杏黃色的身影。

朱子柳見到李莫愁飄身離去，腳下微微一動想要追上去，但是隨即卻停了下來，神情黯淡的轉身緩步離開。方纔圍觀的眾人一見出了人命早就悄悄的散開，就連那些鏢局的趟子手也已經抬著受傷的同伴悄然離去。

朱子柳心中暗問自己相遇時的爭鬥場麵、這麼多時日的相處，難道自己真的就冇有一絲一毫的察覺、懷疑麼？放眼當今江湖，像這樣道姑打扮，這樣的年齡，這樣高超的功夫，根本就冇有幾個，自己早就該想到她可能就是赤練仙子李莫愁。

隻是李莫愁這些天來的表現和傳聞中狠辣、陰毒的形象完全不符；而自己潛意識中也不希望這樣一個讓自己有著很大好感的女子和李莫愁這樣的女魔頭有什麼瓜葛，所以刻意迴避了對她身份的思考。

就連自己詢問李莫愁姓名時，她故意迴避不答，自己都冇有多想，冇有深究。要是放在平時，以自己的小心謹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疏漏！

朱子柳腦子裡混沌一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一會兒想起恩師一燈大師那睿智慈祥的麵孔，一會兒又想起亡妻的音容笑貌，一會兒想起師兄弟幾人練功、闖蕩的日子，一會兒又想起家中自己一直冇有什麼時間和精力陪伴卻懂事聰明的獨子……

腦海中紛紛雜雜各種畫麵不斷浮現，簡直快要把他的腦子給撐炸了，可是不管想到什麼，幾個畫麵之後總會浮現出這幾天和李莫愁相處時的種種情形，想起李莫愁對他精心照顧，想起她巧笑嫣然的樣子……這讓他更加心煩意亂，頭痛欲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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