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匠人 作品

第七章 陸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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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吱吱扭扭的上路了,第一次親身體會這古代的交通工具,新奇是少不了,顛簸也確實讓人難受,兄弟倆除了和武三娘撒撒嬌,賣賣萌,其餘時間都在打坐練功。好歹也算是一燈大師的嫡傳,冇有傳授什麼高深的法門,入門級的氣息搬運之法早就學過了,隻是身體的前任在母親的監督下也一直練習,卻也不是那麼刻苦。不過也算小有功底,底子打得比較紮實。

聽諸位師叔師伯講,打基礎階段,心法內功隻要是玄門正宗就可以,高深與否其實不是特彆重要。畢竟十來歲的孩子主要還在於打熬經骨,長身體的階段。等過幾年再開始習練高深的心法、武藝,不管從身體發育還是智力發育方麵都是正好的。朱子柳本來打算等他們兄弟這趟遠門回來後,求得一燈大師的允許就進一步傳授他們心法、武藝。

正因為如此,武家兄弟倆纔敢在馬車上打坐運功,畢竟粗淺的氣息搬運之法,隻要靜心打坐,小小的顛簸不會有什麼影響,再說還有武三娘在一旁照應著就更不用擔心了。

一路上走得是官道,曉行夜宿,又是輛普通的馬車,一點風波都冇有遇到,順順利利的到了嘉興,這倒是讓小哥倆有點鬱悶,本來還以為能遇到個什麼小山賊攔路搶劫,兄弟倆再來個為民除害解解悶試試手呢!

前一天到了嘉興已是傍晚,在城裡的來福客棧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晨出了城隨便一打聽陸家莊,就有熱心人幫忙指路,看來陸家莊在嘉興一帶很是出名,看樣子口碑還不錯。怪不得在原著中連郭靖黃蓉都知道江湖人稱“江南兩個陸家莊”,一個是太湖陸家莊,一個是嘉興陸家莊。

來到陸家莊近前,給了車老闆幾兩銀子,車老闆千恩萬謝後就趕車轉回杭州而去。

武家母子三人站在陸家莊門前,武敦儒扛著纏了布的鱷嘴剪,武修文斜揹著行李包裹,武三娘手中提著方寸棋盤也用塊粗布包裹著,免得讓人看新鮮。

抬頭打量打量著這處莊園,從外邊看起來占地不小,寬大的大門上卯著一排排茶杯大的銅釘,獅子吞口的門環反著金光,大門兩側漢白玉的石獅子威風凜凜。寫著“陸家莊”三字的牌匾掛在正門上方,正門緊閉,開著側門,門前有個仆人打扮的小斯正在打掃,抬頭看了一眼略顯奇怪的母子三人,繼續低頭乾活。

“勞煩您通報你家莊主,我母子三人遠道而來有要事求見。”武三娘走到近前,抱拳見禮道。

“可否告知名諱,小的也好稟告莊主。”那小廝年紀不大,卻也禮數週全,抱拳還了一禮,客氣的問道。

“哦!是我疏忽了,你就說我來自大理,我家官人姓武,叫作武三通,是何沅君的養父,貴莊主必定知曉。”

“您三位稍候片刻,我立刻去告知莊主。”那小斯一路小跑進了莊子。

過了盞茶的工夫,就聽一整腳步聲傳來。“哎呀!不知武三娘子到來,讓你們久等了,失禮失禮!”隻見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美婦出了側門笑盈盈的迎了上來,“您遠道而來快請進,這是兩位公子吧!果然是出身名門,小小年紀英氣不凡。”出來的正是陸立鼎的妻子,陸無雙的母親,陸二孃。聽下人稟報武三娘來訪,因為同是女人方便說話就由她出來迎接,陸立鼎在會客廳等候。

“陸家娘子客氣了!冒昧來訪本就不該,要不是事情緊急,我母子三人也不會大清早的來擾人清淨。”武三娘一臉苦笑著答道。

“哦?既然這樣我們屋裡說話。”陸二孃看著武三娘神色凝重不似作偽,看來是真有要緊的事情,也就不再寒暄客套,直接引著武家母子三人進側門,轉過花格的照壁,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穿過雅緻的院子,來到正麵會客廳。

陸立鼎正立於門前,見眾人到來,迎上前幾步,武三娘帶著武家兄弟二人與陸立鼎見過禮後,一乾人等進了客房分賓主落座。下人沏了上好的龍井茶。

陸立鼎曾聽兄長說起,生平所見武學高手,以大理一燈大師門下的最是了得:一燈大師原為大理的國君,避位為僧後有“漁樵耕讀”四大弟子隨侍,其中那農夫名叫武三通,與他兄長頗有嫌隙,至於如何結怨,則未曾明言。今日一大早得知武三娘到來,卻是不知是何來意,夫妻倆自然小心應對。陸二孃低聲將方纔門外的一番應答告訴了陸立鼎。

陸立鼎暗暗觀察,見武三娘雖麵有難色,卻麵相平靜和善不顯凶厲之色,加之帶著兩個十來歲的幼童,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尋釁鬨事的。於是便開口詢問:“不知您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當下武三娘毫不避諱,坦坦蕩蕩,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講述了武三通愛戀養女何沅君,因其與陸展元結合而致瘋瘋癲癲,又講了陸展元與李莫愁的恩怨情仇,以及當年婚宴上天龍寺高僧出手震懾定下了十年之期的事情。

“我算計著十年之期將至,以我家三通現在瘋瘋癲癲的狀況怕是會來尋事,我獨自一人怕是難起什麼作用,於是帶著二小一同前來,希望能夠阻止三通一錯再錯,能將之喚醒就更好了。”武三娘神色間滿是無可奈何以及掩飾不住的意思悲苦。

喝了口茶,武三娘接著道;“我也是昨日進了嘉興之後才得知令兄嫂二人已於三年前西去。心下裡甚是惋惜。本來想著拙夫即使來胡鬨一番,雖臉麵上不好看,但終究冇什麼大礙,他絕不會出手傷人。況且阿沅已死他傷心是必定的,卻也無可奈何。但轉念一想那赤煉仙子李莫愁卻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以她這些年在江湖上的作為絕不會善罷甘休。”

“哥哥臨死之時曾說,他有個仇家,是個道姑,名叫李莫愁,外號“赤練仙子”,武功既高,行事又是心狠手辣。預料在他成親之後十年要來找他夫妻報仇。那時他說:“我此病已然不治,這場冤仇,那赤練仙子是報不成的了。在過三年,便是她來報仇之期,你無論如何要勸你嫂子遠遠避開。”我當時含淚答應,不料嫂子在我哥哥逝世當晚便即自刎殉夫。哥哥已去世三年,算來正是那道姑前來報仇之期,可是我兄嫂既已去世,冤仇甚麼的自也一筆勾銷,那道姑還來乾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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