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攤牌了,不裝了 作品

第436章

    

-

一夜無話。

陳天放被那股心悸不祥的恐慌感打斷沉浸運轉氣流的狀態後,他就冇有再嘗試進入那種狀態。

而是躺在床上,思索了一夜陳家鐵律。

隻有千日做賊,冇有千日防賊。

這話不無道理。

在陳天邪真正動手前,他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熟悉陳家鐵律,從中找出細節。

這些細節,纔是陳家一代代精英繼承者之間爭奪,而特意儲存下來的翻盤BUG。

陳家輝煌那麼漫長的歲月,在一次次血脈之爭中,“田忌賽馬”的爭鬥手段,定不是一次兩次,陳家鐵律卻一直保持不變,也是故意留下這些BUG,不至於讓繼承者們在麵對“田忌賽馬”的競爭手段時,徹底被禁錮住,隻能坐以待斃。

隻要抓住了陳家鐵律的細節,在陳天邪真正動手的時候,他才能運用這些細節,進行堂堂正正的反殺。

陳天放其實知道“陳家鐵律”,隻是曾經哪怕還住在陳家的時候,他對陳家鐵律也是漠不關心。

畢竟他在陳家一直是個邊緣人,而那個男人身為家主,卻從來對他和母親都是置之不理。

以他當年的處境,對陳家鐵律,牢記不牢記,精通不精通,其實都冇多大的關係。

而現在,陳天放卻無比迫切的希望吃透“陳家鐵律”。

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女兒。

好在他的記憶力一直都很好,陳家鐵律早已經牢記在記憶中,隻是從未花過心思去分析吃透罷了。

一大早。

陳天放就和燭龍完成了日常的晨練。

早餐過後,他便準備獨自前往公司,卻被段老叫住了。

段老還是有些擔憂,想讓燭龍最近這段時間,都一直跟在陳天放身邊,畢竟陳天邪已經到了本地,隨時都可能動手。

就算不答應緊隨保護,但起碼也讓燭龍每天早晚負責接送。

但陳天放,都拒絕了。

反倒是安排燭龍全權負責女兒的安全。

相較於自身安全,陳天放更在乎的是女兒的平安。

段老爭辯不過,最終也隻能讓步,讓燭龍負責陳恩恩的安全,而他則必須每天跟隨在陳天放左右。

陳天放見段老堅決,也就隻能答應下來。

驅車前往公司的路上。

段老開車,陳天放則坐在副駕駛上。

陳天放想到剛纔出門時,段老的執拗堅持,忍不住打趣道。

“段老,你跟隨在我身邊,萬一陳天邪真的動手了,他可是六品武師,你確定能保護我的安全?”

段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旋即,他眸光朝陳天放斜睨而來,意味深長的說。

“少爺是覺得老奴老了,以前在陳家的時候,老奴為了庇護少爺,敢拎著兩把西瓜刀和他們較量,現在就覺得老奴不行了?”

一句話,卻是讓陳天放陷入沉默,連打趣的心思都冇了。

恍惚間,他看著前方,目光飄忽,記憶被拉回到曾經在陳家的歲月中。

一次次被欺壓,一次次被欺負,一次次在“玩鬨”中差點死去。

那一次次晦暗無光的經曆中,總會有一道身影,挺拔的屹立在他前邊。

要麼是母親。

要麼就是段老。

陳天放深吸了口氣,沉重的說:“但是我現在長大了,他們也長大了,現在也不是在陳家了。”

他冇有否認段老的話,而是平靜的訴說出了一個事實。

曾經,他和陳天邪他們這些年輕一代,還都是孩童、青年,那時候也是在陳家,段老在陳家即便是家奴,但在他和陳天邪們這些人眼中,終究是一個大人。

大人在陳家,幫他這個小孩子出頭,嚇唬其他陳家的小孩,已經足夠了。

地點在陳家,家中派係錯綜複雜,相互也足夠掣肘,大家都不會將孩子們之間的“玩鬨”真正意義上上升到更高的一個維度去。

但現在不同了,現在不在陳家了,那些孩子也都已經長大了!

單單陳天邪的年紀,武道六品的實力,這樣的成就,怕是一些武者奮鬥終生都難以企及的境界呢。

“少爺的擔憂老奴清楚,但少爺要記得,老奴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小時候能為少爺挺身而出,現在也同樣如此!”

段老看著前方,露出了慈祥和藹的微笑。

他和陳天放是主仆關係,可一點點看著陳天放長大,那份關係早已經昇華到了另一個層次,早就不是普通的主仆關係了。

頓了頓。

-